上药的过程并不顺利,一个害怕把人二次伤害,力气放的比刚出生的猫都小。一个怕痒,被这似乎连呼吸都会把他弄疼的动作弄的直往后躲。
“你别动!”白落烟无奈,稍稍用了点力禁锢住苏子钰的手腕。
“那你倒是用点力啊!我痒!”苏子钰也不满。
白落烟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恶狠狠道:“行,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也不顾对方死活,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把苏子钰按的“嗷”一声就炸了毛。
向来强硬的声音带了点气急败坏的哭腔,“要我的命你就直说!这么大劲你是想弄死我吗?”
白落烟也是一愣,连忙收了力道,嘴上却还不饶人:“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怎么样?爽了吗?”
苏子钰被激的眼眶发酸,咬着牙不服输道:“可爽死我了!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
果澜抱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口,早就僵硬成了一根木棍。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脸上却绯红一片。心里犹如火山喷发可还是抵不住有点兴奋:‘王爷真的是好生霸道,小姐这隐忍的声音中带着点欲拒还迎,可真真是勾人。’
再不敢打扰,果澜转身就跑,沿途还把刚回来的兰芝也拉走了。
“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兰芝一头雾水,“我还得回去服侍小姐呢!”
“你就别回去捣乱了,小姐现在正享受着呢!哪轮得到你服侍?”
“什么意思?”
果澜放慢脚步,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让兰芝附耳过来,把刚刚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兰芝慢慢瞪大了双眼,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眼看着果澜越说越兴奋,忙把人拉回了房。
“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咱们小姐不是向来中意那靖王爷吗?”
果澜“哎呀”一声,“你懂什么?那靖王都要纳妾了,他注定只是我们小姐姻缘路上的一块垫脚石!再说我们小姐和亓王殿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知根知底的不是更好吗?”
“不行!就算是这样也不该在婚前就干这等子事。而且我们小姐还伤着手呢!”兰芝还是不放心,转身就想走。
果澜也不拦,伸手捻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你去,现在跑过去。说不定能撞上他们刚完事呢!”
兰芝刚迈出的脚又猛的顿住,神情有些尴尬但又忍不住道,“亓王殿下这么快吗?”
“那……不能吧?”果澜闻言也迟疑,“那话本子上不都写着一个时辰起步吗?”
“一个时辰?!”兰芝瞪大了双眼,连带着耳尖都烧红了,“那、那咱们小姐能受的住吗?”
果澜咽下嘴里的水果,“书上说,女子过后酸痛难忍,严重者难以下地。事后当沐浴,辅以按摩,备膏药以缓痛。”
“这么、这么严重的吗?”兰芝听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语气有些急“那小姐得多难受啊?”
“不行!我现在就去让人烧热水!”兰芝转身就想走。
果澜伸手又把人拽了回来,回想起刚刚听到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气恼自家小姐没有分寸的同时也有些着急,“这样,我去趟药店买点膏药和避子汤,你亲自去烧水,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了!”
“好!”两人匆匆忙忙就往外走。
这厢白落烟刚给人上完药洗完手,就无故打了个喷嚏。
苏子钰看着被包成了一团的爪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本来就像猪蹄,你这一包直接就是猪蹄了。”
“你还嫌弃上了,有本事你自己来。”
“我用脚包的都比你好!”
白落烟无意和他打口水仗,径自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
“到时候出席婚宴不够威风啊。”苏子钰有点苦恼的看着自己的爪子,“还有你那好妹妹送来的衣服,我是一点都不想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去抢婚呢。”
“谁让你穿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差人给你送来。到时候让兰芝给你好好上妆,怎么明艳怎么来。”白落烟喝完了一杯水,端着另一杯走过来递给苏子钰。
苏子钰无语地冲她扬了扬双手,“喂我。”
“啊真是抱歉。”白落烟歉疚一笑,“忘了你拿不了。”
“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苏子钰瞪她,包成这鬼样子铁定就是故意的。
刚过来的兰芝碰巧听了个尾,收回了敲门的手连忙转身走人。内心千言万语一闪而过只汇成了一句话‘小姐受累了。’
给人喂完了水,白落烟随手抹去了他嘴边的水渍。“这两日记得手不要碰水。”
温热的触感让苏子钰僵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你、你……”
“我?”白落烟回头,疑惑“我怎么了?”
我怀疑你在故意撩拨我。苏子钰摇摇头,“没什么。”
“那我晚上洗澡怎么办?”
“一回生二回熟,我帮你。”白落烟无所谓道,反正是她自己的身体。
“……那你不许动手动脚。”苏子钰真的是怕了,可除了白落烟,别人近身他更受不了。
“胆小鬼。”白落烟耸耸肩,点头应了他。
“笃笃笃——”白落烟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热水烧好了,您需要沐浴一番吗?”兰芝的声音传来。
苏子钰马上就望向了白落烟,“你吩咐的?”
“我没有啊。”白落烟也疑惑,“难不成是叫你去去晦气的?”
苏子钰眉头轻皱,稍微拔高了声量,“你进来吧。”
兰芝推门而入,低垂着头不敢乱看,微微福身朝两人行了礼,而后便朝向苏子钰喊了声“小姐。”
“这才晌午呢,怎就烧水了?”
“小姐您别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了。”兰芝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扭捏着开了口。
“知道什……”么,苏子钰猛的顿住,回头看向了白落烟,眼里透露出一些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洗澡?’
莫名其妙就是看懂了苏子钰想表达的意思,白落烟无辜地眨了两下眼,‘我冤枉啊。’
苏子钰尬笑两声,清了清嗓子试图拯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小姐不必害羞,不过是提前经历罢了。而且我相信亓王殿下定会好好待小姐的。”兰芝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放弃了靖王爷,但是小姐开心最重要。而且小姐长的这般好看,以后就算是对亓王腻了烦了,再换个男人也不成问题。
“什么意思?”苏子钰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旁的白落烟早就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看戏模样。
“书上说,小姐现在需去沐浴,然后上药。”兰芝认认真真道,她从未接触过这些,所以对果澜的话是深信不疑。
“可是我刚上完药。”苏子钰惊奇于书上居然还写这些,虽然怀疑兰芝是看了什么假书,但也只是微蹙着眉头,不解的笑笑,“沐浴就算了吧。”
兰芝皱眉,也不敢忤逆自家小姐,退而求其次“那我帮小姐你按摩按摩吧!”
眼看着兰芝撸起袖子就想上前,苏子钰忙往后退,却不慎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就要往后摔,吓的白落烟连忙伸手圈住那截细腰把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当心点,这摔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子钰坐在白落烟腿上,自己也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一头扎进了白落烟怀里,又气又羞,“丢死人了!我刚刚那是自己绊自己吧?蠢死我了!”
白落烟听着怀里人的嘀咕,忍不住勾唇,同样小小声的调侃他,“不蠢,还挺娇弱的。很有天赋嘛,苏小钰。”
看着自家小姐那羞红了的脸,脑海中很合时宜地闪过果澜的话:‘严重者难以下地’,兰芝怔愣在原地,绯红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