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下,你倒是说说话,支支招啊。我累死累活驮你上来,可不是让你来当拖油瓶的。”
季源压根就没有见过那怪物,完全不知道其弱点。
而慕离忧既然能解开上古雷墟的封印,来到天柜山,知道的信息绝对比季源多得多。
滴答!
有热泪落在季源颈间的肌肤上,碎成了几瓣,浸入他的体内。
???
季源满脸问号。
不是,这才哪到哪啊。堂堂圣女殿下就真害怕的哭了?
堂堂星王境大圆满修士,不至于就这点气量吧?
可季源明显是遗忘了,现在的慕离忧,可不再是那个明艳动人,高贵冷艳的,星王境大圆满修士,幽冥圣女殿下。而只是一个筋脉寸断,丹田破碎的普通柔弱女子。
“阿离啊,你怕啥,有我在呢。”季源只得柔下声音,好声好气地安慰起慕离忧来,“你只管说这怪物叫啥,看我干不干它就完了。”
慕离忧搂住季源脖颈的素手又紧了紧。季源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阿离,别怕,有爸爸······”季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离忧一口咬在肩膀上,不同地方,同样力度。
季源咧了咧嘴,看来不占到圣女殿下的便宜。
“休想占本圣女的便宜。”慕离忧鼻音有些厚重,是刚哭过的原因。
季源一喜,只要圣女殿下肯开口说话了,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最最亲爱的圣女殿下,求求你快告诉我怎么解决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
季源现在是被打的恼火的很。
这怪物鬼精鬼精的。不定时的出来偷袭他一次。一击不成就立马遁入雾气之中,让人根本就抓不住它的踪迹。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这怪物是在消耗季源的体力。它想把季源耗死在这里。
而且,它还颇懂给人心理压力,时不时就做出一些明显的声响,让季源误以为它会进攻,从而精神始终高度紧绷。
没有人能一直高度精神集中,若是常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之中,那根线迟早会被崩断。
这怪物就是想让季源心理崩溃,露出破绽,让它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猎物一击必杀。
“这是魑瞳,传说中被雷之祖巫强良击败的怪物。古书有云:‘雷祖少时败劲敌魑瞳于天柜山,分其尸而葬之,以镇山岳之邪祟’。”
“这怪物是雷之祖巫的劲敌?就这瓜怂模样?”季源很难想象雷之祖巫那样强大的大巫,竟然有着这么一个打法猥琐的劲敌。
真正的强者之间,难道不应该是法则之间的对轰吗?哪有打的这么偷偷摸摸的?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都说了是雷祖少时击败的敌人。而且魑瞳是这类怪物的统称,谁跟你说眼前这一只就是雷祖击杀的那一只了。
若真是雷祖击杀的那一只的话,历经数个纪元,早就成为大巫一般的存在了,分分钟一巴掌拍死你。”
慕离忧似是从悲伤恐惧之中缓过劲来了,没好气地在季源耳边说道。
“还有你。到时候被拍成肉酱的话,估计你我就得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了。”
季源调侃道。
嘶!
季源腰间一疼,这女人居然掐他腰间的软肉!
慕离忧娇哼了一声,“古书记载,魑瞳被雷祖以无上雷法击杀,是以惧怕雷电。”
“逻辑不对啊。不应该是他们惧怕雷电,雷祖抓住这个弱点才击杀他们的吗?为何是雷祖击杀他们之后,他们才惧怕雷电?”
季源提出疑问。
“本圣女怎么知道,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会不会是你没认真读书,记岔了?”季源表示怀疑。
“闭嘴。本圣女记忆力好着呢。你对本圣女做的一切,本圣女一丝不差地都记在心里,迟早会加倍‘报答’给你的。”
慕离忧特地在‘报答’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啧,小气。”季源低低地说了一声。
“本圣女就是小气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呀?”
慕离忧越来越有变季源化的趋势,欠扁的话风跟季源越来越像了。
区别就是一个大美女说这种话,大概不会被男人认为是挑衅,而是被视作在向他们释放喜欢的信号。
这终究是个看脸的世界。
季源撇了撇嘴,总不能真的对慕离忧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动手吧?
“呼呼!”
有风声响动,名为魑瞳的怪物再次出现,一张面带黑纹如同燃烧的符咒的虎脸正面出现在季源眼前,獠牙尖锐骇人,滴落着腐蚀性的毒涎。
“还敢出来。”季源眼神一厉,手上雷之奥义催动。
雷帝法!
紫色的雷霆朝魑瞳轰去,气势恢宏。连浓雾都被雷霆给轰散了不少。
“以雷霆震碎黑暗!”
季源全力催动雷帝法,紫色雷霆大范围覆盖,誓要一击必杀这该死的怪物。
“吼!”魑瞳被雷霆击中身体,吃痛的咆哮出声,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即使是被雷霆给击中了身体,也不见有流血的趋势。
“圣女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用雷电打它,它都不带掉血的?”
慕离忧美眸一直紧盯着战场,自然发现了先前那诡异的一幕。但古书记载本就简略,语焉不详,她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
“继续轰。只要你使的劲更大,总能让它流血。”慕离忧语气笃定地说。
之后,只要魑瞳一从雾林之中探头出来,不管有没有攻击的趋势,都会迎面接到季源的紫电雷霆问候。
“这回看你怎么跑!”
跟这魑瞳在雾林之中交手了这么久,季源也是摸透了它出现的时机。每当它要出现的时候,原本平静的雾气中会形成一个轻微的小漩涡。
周围本就是雾茫茫一片,若不仔细查探,根本无从发现。但还是被季源给抓住了这个关键的信息。
魑瞳目露大惊之色,它竟然一脚踩进了泥坑之中,身体被牢牢控制住了。适才这里本没有泥坑的!
季源左手上一抹土色光辉一闪而逝。
“去死吧。”季源冷冷一笑,温玉长剑一斩,就将魑瞳给斩首了。
“嗯,都这样了,怎么还是没有任何血液流出?这该不会是具干尸吧?”季源诧异地看着被他斩首的魑瞳,脖子断面被他切的平滑果决,但无一丝血迹流出。
“吼!”
金色光波从魑瞳的虎口里吐出,打了季源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