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阵地中,一道道指令清晰传出。
紧接着,又是三轮试射。
第三发炮弹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楚四所在的大船上,伴随着一声剧烈的轰隆巨响,爆炸产生的火焰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吞噬了方圆30米内的所有船只。
火光冲天,热浪滚滚,伴随着士兵们的惨叫,场面一片混乱。
“给我打,不要吝啬燃烧弹,全都给我打出去,烧死这群龟孙!”
火光在江面上肆意蔓延。
燃烧的船只瞬间变成了一条夺命炼狱,楚军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炮火打得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被火焰包裹的士兵,有的不顾一切地跳入江中,激起串串水花,可冰冷的江水也没能熄灭他们身上的火焰,挣扎着在水面扑腾几下后,便沉入水底,徒留江面上的滚滚浓烟。
未被波及的楚国战船开始慌乱转向,想要逃离这片死亡区域。
然而,狭窄的江面和密集的船只让它们行动艰难,彼此碰撞、挤压,发出木头碎裂的嘎吱声。
混乱中,战船的风帆被火星点燃,火势顺着帆布迅速蹿升,风助火势,很快就将一艘艘战船变成了巨大的火炬。
整个江面连城一片的船只,此刻就如同横贯在江面上的火龙,在燃烧。
华夏军这边,火炮阵地火光闪烁,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楚国战船倾泻而去。
每一声炮响都伴随着火光和爆炸,在江面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水花,将附近的战船震得剧烈摇晃。
有的战船被直接击中,船身断裂,沉入江底,船上的士兵纷纷落水,在冰冷的江水中拼命挣扎求生。
楚四站在一艘侥幸未被击中的战船上,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试图重新整顿军队,组织反击。
但战场上的混乱早已超出了他的控制,士兵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根本无法听从指挥。
江面上,烟雾弥漫,视线受阻,楚军战船之间的联络也陷入了瘫痪。
偶尔有几艘战船试图向华夏军阵地开炮还击,但在慌乱之中,炮弹大多偏离了目标,落入水中,溅起无用的水花。
华夏军的士兵们士气高涨,在指挥官的有序调度下,不断调整火炮角度,精准地打击着楚国战船。
与此同时,岸边的弓箭手也纷纷搭弓射箭,把那些跌落水中朝试图游上岸的楚军,沉痛一击。
激烈的战斗中,江面上的江水被鲜血染红,漂浮着各种杂物,断肢、木板、燃烧的碎片……
江面上犹如人间炼狱。
“是时候了,大军出击,进攻楚国!”
浩浩荡荡的华夏大军气势如虹,好似汹涌澎湃的洪流,朝着停在岸边的舰船奔涌而去。
士兵们脚步匆匆,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声响,呐喊声、军令声交织回荡 。
他们迅速冲上舰船,动作干练而有序。
刹那间,舰船如离弦之箭,劈开江面的波涛,朝着荆江北岸迅猛冲去,船头激起白色的浪花,仿佛是这条钢铁蛟龙留下的踪迹。
然而,一场浩劫并不只在华夏大地之上上演。
在万里之遥的大安国与菲克哈国交接处,同样的战火也在熊熊燃烧。
大地上尘土飞扬,战旗烈烈作响,双方军队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这场战争的结果和华夏发生的战事一样,菲克哈国这边也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而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任天天制造出来的连弩和复合弓。
复合弓因为省力,大安国所有士兵都能轻松拉满弓弦。
不像以往的弓箭,想要拉满,非得有非凡的臂力不可。
一个月前,任天天成功做出复合弓和连弩,这个消息瞬间在大安国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些部落的王爷们,亲眼见识到复合弓和连弩的巨大威力后,一个个惊得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内心的震撼远超看到炸雷之时。
恐惧往往会让人产生畏惧,进而变得顺从。
后来,当他们得知那爆炸的“天雷”不过是人造出来的炸弹,并非天神发怒降下的神罚后,心中的那份忌惮便少了许多。
毕竟炸雷需要用投石车投掷,或者用手去丢,只要设法避开,便无需太过害怕,毕竟其杀伤范围有限。
可眼前的复合弓和连弩就截然不同了。
一个人射击或许效用不大,但若是数万人一起齐射,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让人胆寒。
复合弓和连弩诞生之后,那些心怀异心的部落彻底没了反叛的心思,变得老实起来。
当然,妄图反叛的刘家,也在证据确凿之下被一举诛灭。
若要问大安国如今最让人忌惮的是谁?
既不是皇帝任国栋,也不是太子任卫风、二皇子任卫峰,而是唯一的公主任天天。
她造出的手雷,成功避免了一场浩劫;
如今复合弓和连弩的出现,更是让所有人对她畏惧不已,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下次还会捣鼓出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
此时,菲克哈国出动了30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对太源部落发动战争。
两国边界并没有城墙和城楼,一个月的建设根本无法阻挡菲克哈国大军的脚步。
李逵和陈军主动请缨,带领训练了两个多月的15万新兵奔赴战场。
这其中,有3万弓箭手、1万连弩手、1万复合弓箭手,还有5000天雷投弹手。
天雷投弹手人数之所以这么少,主要还是因为产量跟不上。
不过,这样的阵容已然堪称当世最强,所以这场战争还未真正打响,结局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再看大安国皇宫,说是皇宫,其实不过是多了几间相对像样的宫殿罢了。
若是与华夏国皇宫相比,这里的建筑只能算是几间勉强能让人居住的房子。
此时,大臣们正在议事大厅商议国事,而皇宫还在持续建设中,工地上不时传来敲打声和工匠们的呼喊声。
任家如今已是大安国最有权势的家族,但也少不了一些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