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宿了客栈后,连笙他们并没有在房间里吃饭,而是下楼吃。
吃饭期间,他们听到隔壁桌的食客在议论。
“这什么东西啊,做得真难吃。”
这桌客人,是两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
客人甲:“哪里好吃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客人乙:“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吃这里的菜?怎今天口味变了?”
客人甲:“你是不知道,上河县那边有一家小吃,做得特别好吃,我昨天才从那边回来。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如果不是家里有事,我想在那边定居一段日子,吃个够再回来。”
客人甲苦笑:“兄台,看你说的,有那么好吃吗?”
客人乙:“何止是好吃,简直是美味至极,天上人间仅有。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叫上几个兄弟,一起去吃。”
客人甲:“到时候记得带上我啊,我倒想尝尝是什么样的小吃,能让挑食的你,都赞不绝口。”
客人乙:“相信我,保准你吃了第一次,就想吃第二次,第三次。”
赫连璞玉听到这里,欣慰一笑,“生儿,真替你高兴,你的烧烤店,征服了不少人的胃。”
连笙笑了笑,“做了这么多,有比口碑,值了。”
这时,连笙背后的那桌人,也在议论。
但议论的话题,不是吃的。
声音很大,连笙想听不到都难。
客人甲:“你们听说了没,咱们庆余七少,又掳了个姑娘回来。”
客人乙:“这次又是哪个地方的姑娘那么幸运?七少是我们庆余的七大名门望族,多少穷苦人家的姑娘都想嫁进去,借此飞上枝头当凤凰,但人家七少看不上。”
客人丙:“没有倾国倾城之姿,人家七少能看上才怪。”
客人丁:“不知道这次掳回来的姑娘,最后会落入哪位少爷之手。”
客人甲:“我听说是七少去上河县那边看瀑布发现的姑娘,就掳回来了。以秦大少的实力,我想,这次七少比试后,秦大少会赢得那姑娘。”
客人丙:“我怎么听说,掳回来的是咱们本地的一个姑娘,而不是上河县那边的?”
客人甲:“是吗?我也不确定具体是哪个地方,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不管是哪里人,成亲当日新郎新娘会游街,到时候,就能知道是哪里人了。”
连笙听到这里,目光沉了沉。
庆余七少?
从上河县掳回来的姑娘?
而上次,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万栗栗的那些登徒子,就有七人,而且还是庆余县人。
难不成,后面这些客人议论的,就是上次掳走万栗栗的那七个登徒子?
强抢民女,本就是违法行为,而本地人,反而以此为荣?
就那么想嫁入庆余县的这七个大户人家中?
吃过饭后,连笙和赫连璞玉直接就出门了。
他们并没有看到,贺寻和余九,一直在客栈附近盯着他们离开。
他们一走,贺寻和余九进了他们投宿的那间客栈。
走远后,赫连璞玉神色凝重地对连笙道:“我们被跟踪了。”
连笙一惊,“谁?”
她脑筋转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想到了谁,“那两个赏金猎人吗?”
赫连璞玉:“对,就是他们。”
连笙:“上次劫走他们追踪了很久的江洋大盗,他们自然会对咱们怀恨在心,估计是忌惮左刚,才没有主动对咱们动手,还装作不认识。”
赫连璞玉:“他们的武力远在我之下,这点我倒是不担心,但就怕他们使阴招,我们防不胜防。”
连笙:“晚上在客栈住,我们警惕点就是,处理完我们的事情,我们立刻赶回上河县。”
…
赛天英神医定居在城中的一间医馆内。
连笙和赫连璞玉来到医馆。
此时,医馆内很多人,大家都在排着队,等大夫帮看病。
以为他们是来看病的,一位年轻大夫这时走近二人,问道:“二位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连笙直接说明来意,“我们听说,赛天英神医就住在贵医馆内,特意前来求见神医。”
年轻大夫上下打量了连笙他们几眼,最后问道:“是你们看病,还是替别人来?”
连笙诚恳的语气道:“是在下。”
年轻大夫又打量起她,“我看公子也不像是将死之人。公子请回吧,不是将死之人,我们神医一律不医不见的。”
赫连璞玉直接从袖口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送到了年轻大夫手中,“不够在下继续给。”
望着手中这些银票,年轻大夫犹豫了。
这些银票,足足有七八张,每张都是一千两。
拿了,就发大财了。
但是,他犹豫了。
小会,年轻大夫把银票还给了赫连璞玉,“对不起公子,恕难从命。这是我们神医替人看病的原则,我不能破!”
不是没有人拿钱贿赂过他,但是,神医的原则更重要。
神医是他的师公,他不能出卖师公。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怎能为了钱财,出卖了师公。
连笙想了想,道:“这样吧大夫,我们不为难你。在下写一张纸条,能帮在下送一下吗?”
年轻大夫:“这可以。”
连笙:“那有劳大夫给在下准备一下纸笔,多谢。”
一会,连笙把写好的纸条,交给了年轻大夫。
对方拿着她的纸条,进入医馆的后院了。
此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院子里捣鼓架子上在晾晒中的药材。
男子身穿一袭白衣,容貌中上,气质儒雅,却又透着一股顽固的韧劲。
但年轻大夫看到男子时,称呼和男子的外形非常不符,“师公!”
赛天英看了徒孙一眼,又继续忙活他的,“何事?”
“外面有人求见您给他看病,被弟子给回拒了。”
赛天英捣鼓着药材,没看着徒孙,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怎么,来的是个女人?”
年轻大夫:“回师公,是个年轻公子,但并非将死之人,所以弟子便回拒了对方。不过,对方写了张纸条,让弟子转交给师公。”
赛天英:“什么纸条?”
“就是这张。”说着,年轻大夫,把手里的纸张,递了过去。
赛天英看了一眼纸条后,就吩咐徒孙:“去,把人请到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