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颜游刃有余地操控着异能,段锐大汗淋漓,开始剧烈呼吸。
远处躲着的壮汉,冲了出来,南朝颜一个不落,全部电晕。
段锐竭力倒地。
“说吧,你们是那个基地的?”南朝颜蹲下托着下巴。
夏政屿冷着脸,“我来问吧!这个我熟。”
安江柔把她拉起,“他真的很熟,我们先做饭,这一晚上真的是!够忙的了。”
“那几个人怎么办?”南朝颜扬了扬下巴,看向蹲着包头痛哭的几人。
安江柔小眼神暗戳戳斜看她,心脏直跳,“哎呀,走吧,他们都交给老大,这些事他老喜欢做了。”
‘……我只是想八卦一下,他们是为什么会在这个荒郊野外的,那好吧,反正我也不会审问,听不到第一手八卦,第二手也不错。’
“我们接手老大还没有做完的饭菜吧!”
空气中,藤蔓的烧焦味和鸡汤的香味夹杂着。
“啊~”车后传来段锐痛苦的哀嚎声。
几个衣衫褴褛的女生更是瑟瑟发抖。
夏政屿缓步走出,“查出来了。”
所有人端着碗,竖起耳朵,默默往中心移。
南朝颜看着他禁欲的模样,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查的。”
“我看她身上有奥马的标志,就割了她一片肉,她就说了。”夏政屿见她不害怕,反而还很兴奋。
“又是奥马啊!”南朝颜突然没了兴趣,毕竟手表里的国家大事她都还没看,更何况是他国特务。
夏政屿坐到她旁边,“段锐在我们国家建立安全区之前,就是奥马留在我们国家被策反的人,她一直利用自己明星的身份,暗中出卖我们国家的情报,当初我们查间谍的时候,她到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撇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她手腕上刻了一个很小的奥马标志,估计我也认不出来。”
南朝颜端着鸡汤,点点头递给了他,“然后呢?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夏政屿快速接过碗,“奥马来我们国家后,就一直住在了南白轩的基地里,他接到消息安全区会安排人出来运输物资,但他要隐藏自己,就安排了段锐离开离我们安全区最近的王家基地,就是那个明天中午就能到的基地,让来截杀我们带的所有抢夺物资。”
南朝颜指着全身发黑躺着的几十个壮汉,“那这些人呢?全部都是被奥马策反的?”
“那些都是段锐的床伴,段锐当初是跟着做服装高家的大儿子一起进的王家基地,王家基地之前是搞房地产,段锐进去之后就快速榜上了王富明,王富明管理着整个基地,在段锐觉醒异能后,果断开始了收床伴之路,那几个女生,是解决那些平分不到段锐的人准备的,她们是被强迫出来的。”
围着听八卦的所有人嘴巴大张,
“不会吧!”
“其实吧,她还挺爽的!这么多壮汉,虽然都长得还算周正,但这也是她的选择啊!”
“你会不会说话,她是爽了?那些女生怎么办?她们原本过的没有威胁,但现在还要跟着段锐这个戏瘾大的演戏!”
“她还叛国呢!我们国家的人养着她,她还背叛我们国家!”
南朝颜脸色阴沉,轻声呢喃道:“如果我们国家没有干预,人性会被无限放大,末世并不是只有丧尸,末世是人性的溟灭,是没有规则的世界,强者适应生存,弱者注定被淘汰,外面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政屿坐在她旁边,但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嗯?南队长,你在说什么?”
南朝颜看着火光,“没什么,把人带着,我们明天去王家的基地,顺便了解了解一下现在的时代。”
藤蔓燃烧渐渐熄灭,脑袋大的晶石显现,南朝颜将它丢进空间。
深夜寂静,万物陷入沉睡。
南朝颜从帐篷出来,发现何盼在不远处看月亮。
南朝颜把熟睡的小白从车里拿出,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南队长!我们能聊聊吗?”
南朝颜把小白放进帐篷,何盼扣着手,强撑着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乌云吞噬月亮。
南朝颜声音清冷出现在她背后,“你要说什么。”
何盼抬起蓄满泪水的眼睛,欣喜转头,声音哽咽,“你回来了!”
南朝颜见她哭成小花猫,忍着笑,从空间拿出纸巾,擦拭掉她脸上风带来的黑渣,声音宠溺,“嗯?”
何盼接过纸巾自己擦拭,“谢谢你帮我摆脱他们。”
“我可没有帮你。”南朝颜嘴硬。
“不,你帮了,我们一家人本来是在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地方生活的,我妈妈从小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操控着我们一家人给她带来安全感,她是一个可怜人,所以我从小就很听她的话。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妹妹,我。”何盼努力转动着眼睛,倔强的不让眼里的泪流出。
南朝颜拿出一大包纸。
“我在小学的时候读书比何泰安更有天赋,我第一次拿着满分的试卷回家,何泰安说,我在炫耀。我的妈妈,她撕了我的试卷,还有我满怀期待的心。
那天开始,我被关在家里,突然远离了朋友,让我感到不适,但我还要书,书里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但在一次我的反抗,我要读书!我要向何泰安一样平等地生活在这个家庭里!她烧掉了学校发的一切,书、本子、笔全没了。
呵呵呵。”何盼笑的疯狂,眼里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以为我这辈子,我这辈子都要被关在家里,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拥有自由,但政府!政府出现了,他们要求我必须出去,要求我必须要和其他人一样锻炼、学习,我很高兴,这是自由!”
何盼激动地站了起来,她复杂的内心此刻得到了释放。
南朝颜望着她,这一刻,一阵风吹过头顶,乌云被吹散,月光照射在她身上,她在发光。
何盼突地又瘫软在沙子上,她望着天,“那短暂的自由,虽然不适,但,真好。”
南朝颜眼眶红润,轻声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