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政屿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腿。
小白回过神来,用自己的爪子在脑袋的红毛上划开一个口子。
原本逃跑的红玉自己躺进了小白的伤口里。
再次出来时,红玉容光焕发,回到南朝颜的头顶,继续帮忙吸收黑雾。
小白在红玉离开它的身体后,极速下降,夏政屿拼了命往里挤,想要接住它。
明晚闪现勾住小白的尾巴,“小家伙,没有能力,就不要逞强嘛!”
小白眼睛眯着,声音有气无力,“吱。”
“滚。”
明晚恶劣地弹了弹它的脑袋,然后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到肩膀上,
夏政屿看着自己的手,自嘲一笑,明晚嘲讽道:“你一个普通人,妄想着救他们?努力不足以让你站到她的身边,天赋才行。”
夏政屿红了眼眶,强忍不该有的情绪吞噬自己,靠着他进不去的血雾坐下,调整身体里的能量。
明晚轻蔑地笑了笑,离开血雾,路过时特意踹了一脚。
人群中,陆怀竹醒来,他眸色阴沉,看着南朝颜的眼神极为古怪。
陆陆续续人逐渐清醒,夏政屿发现村民里有人发起了高烧。
南朝颜的意识小人出来,控制着退烧药离开血雾。
夏政屿惊喜万分,“南朝颜,你是清醒的?”转过头来想,“你怎么能是清醒的呢?该多疼啊?”
夏政屿抱头痛哭,“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南朝颜无语,“疼就疼啊?遇见了有什么办法,哭什么嘛!”
只可惜夏政屿都听不见。
夏政屿挂着眼泪,抱起南朝颜推出来的药,拉了几个水系异能凝结水,和空间异能拿出抑制药剂。
清醒的人越来越多,夏政屿脸上的泪也被汗水代替。
书记清醒时,看到血雾中的南朝颜吓了一跳,“这个是什么情况?”
夏政屿拦住他起身,“先把身体里的能量安抚好。”
书记身体发热,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但南朝颜全身是血,血还全部滴进了井里,井里还冒着黑气,恐怖。
如果他们要留下来,那岂不是这口井不能再用了吗?
身体的充盈让书记十分舒服,南朝颜周边的血雾还能补充身体的能量,要是她能留下就好了。
书记猛地睁眼,夏政屿在一旁给人喂药,他旁边小孩的下巴被卸下,喂了药后,夏政屿又装上,“书记,麻烦你还是快点,你的村民大部分都发起了高烧,他们正在觉醒异能,是关键的时候。”
几个小时后,南朝颜周边的雾气慢慢淡去,队伍吸收不了的能量和南朝颜转换不了的黑雾全部被红玉吸收。
夏政屿紧张地慢慢靠近南朝颜,慌张、害怕、无措、自责充斥他的全身。
南朝颜失力,就在她要掉进井里前,夏政屿冲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两人撞在井旁的大树上,击落一片枯树叶。
“南朝颜!南朝颜!”夏政屿不顾身体的疼痛,惊慌失措,南朝颜脸上全是爆裂的伤,还在向外冒着血,“修复异能者呢?怎么没有修复异能者清醒啊!”
南朝颜咧开嘴角,但直接扯到伤口,最后哭笑不得道;“丑死了。”
“我要怎么救你,小颜子,你告诉我,呜呜呜。”夏政屿不敢用力,南朝颜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他不知道她的身上有多少伤口。
南朝颜眼睛越来越难睁开,“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她的主体意识越来越薄弱,最后进入黑洞,沉睡其中。
南朝颜的意识小人飘到他面前,她蜷缩起来,“丑死了,别哭,有什么好哭的?不过,为什么睡着了,我还会疼啊?”
红玉镶嵌在她脖子的伤口处,好似跟着她一起沉睡了。
霍无伤清醒,在人群中寻找南朝颜,她舒展着身体,“政屿哥,南朝,南队长呢?你抱着的是谁啊?怎么掺,死了吧?”
“滚!”夏政屿颤抖着手,但抬起来的手无处安放,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不敢触碰。
“政屿哥,你的教养呢?我不就问了一个死人吗?你怎么能吼我?”
南朝颜的意识小人身体一弹,在她面前跺了跺脚,“你有病吧?你才是死人,我不就脏了点吗?等老娘好了,看我不揍死你!”
何盼刚醒,不顾自己的气息还没有调整好,就爬到她旁边,“夏队长,把她放下吧,我来。”
南朝颜又飘到她面前,“唉,我自己就在修复自己,你先管好你自己好吧?我都这样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何盼!烦,忘记了,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
夏政屿哪里肯放下她,“这里太脏了,你就这样修复吧!”
“我的修复异能估计有四级了,我可以的。”何盼的手颤抖的厉害。
夏政屿在着急也看出来了,她这种不要未来的行为,南朝颜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行,你先把在你身体里的新能量调整好,你这样强行使用会伤身体的。”
“对对对,老娘拼了老命才让你们升个一两级,就这么坏了可不行。”南朝颜盘腿坐在空中,满意点头。
“可!”何盼急死了,南朝颜还在流着血呢,这是什么男朋友啊?
夏政屿拳头里流出血渍,命令道;“快点!”
陆怀竹走了过来,“你先调整吧,我来控制南队长的问题。”
南朝颜飘到他面前,“咦,陆怀竹?这个眼神好熟悉啊?我们有仇吗?你看我的表情这么恶狠狠地干嘛?我可是救了你的村子呢!”
陆怀竹眸子低垂,里面夹杂着点厌恶,被南朝颜的意识小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修复南朝颜身体,但效果不佳,南朝颜跳脚,“不是吧?你是想我死还是活啊?要救的话,好歹用个八成力也行啊?这一点点的修复异能有个什么作用?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书记带着几个修复异能者过来帮忙。
南朝颜伤口的血逐渐被止住,但伤口怎么修复也不见好转。
南朝颜托着下巴,突然委屈至极,“哼,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好疼,为什么是我嘛!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米虫,为什么所有人的能量要从我这里出去嘛!一定是安全区的那两个老道士做了什么,才会这样的!一定是!”
安全区,正守着龙脉的老人和静心打了一喷嚏,老人宠溺一笑,“这丫头开始蛐蛐我们咯!果然那天在这里被龙脉伤的蛮重,离开时还强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