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久仰青芷姑娘和彩衣姑娘芳名,没想到今晚竟然能同时得见两位,实在是陈某之幸,故陈某一时失态,还请姑娘勿怪才是。”说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佳人。只见青芷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裙,身姿婀娜,容貌更是绝美。彩衣本就生的国色天香,没想到青芷竟然比彩衣还要美上几分。
几人分别落座后。陈海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莫不是因为自己要见彩衣的缘故,推掉了原本是见青芷的安排,所以她来兴师问罪了?”尽管心中有所疑虑,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礼貌地开口问道:“不知青芷姑娘突然来此是……?”
青芷倒也干脆利落,毫不掩饰地直言道:“青芷听妹妹说《琵琶行》的词曲是公子所作,十分好奇,所以想着来见见公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这话,陈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同时,他又开始盘算起来,该如何巧妙地将青芷打发走呢?毕竟,此刻他更期待见到彩衣。然而,面对青芷的请求,他自然不能轻易拒绝。于是,他微微一笑,表示愿意与青芷交流一番。
“我心里有些疑问,想与你清谈一番,不知公子是否愿意。”青芷目光诚挚地看着陈海。
陈海深知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巧妙地回答好这些问题,或许可以让青芷对他产生好感,从而更容易被打发走。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并回应道:“自是荣幸之至。”
青芷未语先笑,笑靥如花,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赏:“青芷原本以为《琵琶行》这般绝妙的诗篇,定是出自某位饱经沧桑、老态龙钟的大诗人之手,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出自公子之手。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啊!”说着,青芷掩嘴轻笑,动作优雅大方,丝毫没有故作姿态之感。
听到青芷的话,陈海也是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青芷姑娘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侥幸得之罢了。”他的语气平和,带着一丝淡淡的谦逊。
青芷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不,公子这首诗实在是太精彩了。其中佳句甚多,尤其是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更是让人读完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青芷斗胆揣测,这诗本意是借一个沦落天涯的琵琶女的可悲遭遇来抒发作者人生失意的愤懑和慨叹。只是青芷实在想不通,公子如此年轻有为,又如此有才华,为何会写出这样充满失意之情的诗句呢?”她的目光紧盯着男子,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陈公子你不知道,我姐姐自那乐匠口中听得了这首《琵琶行》,当真是爱不释手,她亲自眷写在纸上,每晚睡前都要读上一读呢。”彩衣在旁边插嘴道。
青芷闻言脸上一红,原本她确实以为这诗作乃是一老者所作,毕竟意由心生,平日彩衣见到自己总是捧着这首诗作研读,便说起自己十分喜欢这首诗,或许是这诗中描写的琵琶女让她联想到了年老色衰后的自己,不免心生共情。
但今日得知这作者竟然是一位年轻公子,且真人就在自己面前,难免心里有些落差感,当听到彩衣毫无心机的话,纵使自己极擅清谈也难免有些羞涩了。
青芷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彩衣,但眼神之中并没有责怪之意,更多的还是对妹妹天真无邪的包容和宠溺。
彩衣看到姐姐投来的目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嘻嘻一笑,仿佛在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哦!”
此时,青芷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显得格外迷人。她轻轻咬着嘴唇,微微低下头去,试图掩饰内心的羞涩。
陈景看着眼前的青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发现这个女子不仅美丽动人,而且还带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尤其是此刻她娇羞的模样,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妹妹,莫要胡说。”青芷止住了彩衣的话头。
彩衣不明就里,“我没有胡说啊,姐姐明明就很喜欢......”
“好啦。”青芷赶忙扯了扯彩衣的衣袖,“陈公子还在呢,莫要耽误了陈公子的时间。”
“哦。”彩衣委屈巴巴的看着青芷,“明明是你突然提出要来看看这人的,又不是我强拉着你过来。”当然,这话彩衣也只敢心里抱怨一下, 可不敢真的说出来。
“让陈公子见笑了,实在是我没有想到公子除了诗词外,曲子也如此擅长。”青芷拢了拢耳垂旁垂下的一丝黑发,朝着陈海恬静的一笑。
“哪里,其实是我一位朋友的讲述他自己的遭遇,我心生感慨之下作下了这首诗。”陈海毫无惭愧之心的解释道。
青芷闻言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如此,公子竟然在此之上谱成曲子,用来吟唱,当真是音律大家。”
“这你可就看走眼了。”陈海淡笑着说道,“我其实不通音律的。”
青芷见陈海说的诚恳无比,不禁又感到迷惑不解,“怎会如此呢,能作出如此别致的词曲,若是说不擅长音律一道怕是不可能之事,公子莫要谦虚了。”青芷言语之间神色自然,即使是有所疑问, 也丝毫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我说的是实话,这样吧,青芷姑娘,我指出刚才彩衣舞的那曲子里面错误的地方,你应该就会相信这词曲当真是我所作了。”陈海知道青芷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便想出此办法来证明。
“请公子指点。”青芷闻言微微行礼,若是陈海真能看出这词有什么瑕疵,就算他不承认自己擅长音律也没什么,至少能说明他确实真的是这首诗的作者。
一旁的彩衣也扑闪着好奇的大眼睛,“怎么可能,我可是按照乐匠所授的舞艺练习的,怎么会有错!?”
“不是你学的不对,是潇湘馆的乐匠学的并不对。”陈海淡笑的解释道,“这个曲子是当时为了我家的酒楼营业我特意请人编排的舞蹈,曲调上自然就偏欢快一些;其实全诗里......”说着陈海便开口演示了一遍,虽然唱的并不好听,但是最起码该有的效果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