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们平安无恙,我便开始想象她们的避难之处。此刻思绪清明,问题迎刃而解——她们必定等着我,在我们都知晓的地方。
我想起了不远处的那个临海洞穴,还有赵敏曾经居留的地方,还有龟背山以及周芷若之前的住所。
这些都是我和她们都知情之地。
全力施展轻功,直扑那个沿海洞穴。
很快,我伫立在洞口,激动得心儿快要跳出胸膛。
因我看见竹门紧闭,里面似乎有暖暖的篝火闪烁。
微风拂过,凉意渗入衣骨,我才忆起自己浑身赤裸。
但这已不重要。
我轻轻推动竹门,门内的木栓断裂,进入其中,我看到了三个小床铺,其中有两床躺着小昭和赵敏。
奇怪的是,刚才动静那么大,她们竟然未惊醒。
我悄然走到近前,只见她们随意躺卧,衣裳破损,脸上满是泥土,仿佛是找了一夜疲惫归来,连开门声都没有听见就倒头睡去。
我内心深处充满感动,悄声穿上一套衣服,俯下身,轻轻亲吻了小昭和赵敏,未吵醒她们,提着鼎走向溪边注水烧沸。
这时,竹门已被打开,可见外面天色渐亮。估计她们晚餐尚未进食,经过一夜奔波,必然饥渴难耐,于是,我静默地离开了山洞,轻轻合上竹门。
外出寻找了一会,我猎获两只野禽,采摘了几株野生蔬果,并清理洗涤后带回洞穴。
听见我归来的声响,小昭身体一动,猛然睁开迷蒙双眼。看着我,她揉了揉眼睛,嘟着嘴说:“少爷,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将早餐放在一旁,轻柔地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微笑着说:“你昨夜睡得好吗……”
“哎呀!”未待我说完,小昭惊叫了一声,挣扎着逃离我怀抱,小脸向后倾斜,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触摸着她的脸颊,微笑着说:“你终于醒来啦?我以为你还沉浸在梦乡呢!”
小昭猛然扑向我,带着呜咽:“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我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想不想我?”
“想了!”
“多想呢?”
“想死我了!”这是小昭首次说得如此情深露骨。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啐!羞死人了!”赵敏揉着迷糊的眼睛坐起,抿嘴娇嗔,“小恶魔,为什么要笑那么大声?”
我笑道:“因为小恶魔很开心嘛。”
赵敏疑惑地说:“到底开心什么?”说着,瞥了小昭一眼,噘嘴道:“一大早黏黏腻腻的,像什么样呢?”
小昭显然听到了赵敏的言语,但她毫无反应,仍然紧紧抱着我的腰部,不敢有任何松懈,害怕一放手我就会消失。
我伸出手,笑道:“来,让我抱抱你也行。”
“切,想得美……”然而话未讲完,她突然脸色凝固,睁大双眼直盯着我。
我笑着说:“醒了?” 赵敏瞬间爆发,冲过来,一声短促的警告在空气中断开。
一把紧紧揽住她,我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此刻语言显得如此苍白。火苗噼啪作响,半晌后,我悄然放开,赵敏与小昭坐正了身子。
眼光锐利如激光,赵敏注视着我,停驻片刻,嘴角轻挑道:“你的小诡计家,何时降临此地的?整晚你在何处翻腾?”
捧紧她的双手,我温声道:“你们受惊了吧。等会儿我再说我的经历,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赵敏转而望向小昭,启齿道:“黄昏时分小昭收取波斯使者的装束,听到林间野兽的躁动,它们的走向指向我们这。你曾透露过的野人行踪,让我们即刻收拾离开了。原计划躲在近处窥探情况,却看见头顶有几个骑着巨翼生物的异族盘旋,只好暂避锋芒。我们怕遇害于野人之手,先留物品于此,再去寻你,可惜并未寻见。”
我问道:“之后寻找了多少时日?”
“我们已无法准确计算了,月升到东部的时光已消逝。明亮之时稍好摸索,否则就是盲目地撞墙。瞧瞧你的杰作,你如何赔偿这损毁?”
心头深深触动,我应许:“无物补偿,不如赔偿一个我如何?”
赵敏嗤笑一声,眼神上下流转,蓦地靠近,不畏小昭的存在,轻吻我唇瓣,笑意盈盈地回应:“这个尚可接受!”
看见此景,小昭的脸庞顿时泛红,望见地上带回的猎物,便立刻打算烹饪。
一把拉住她,我笑问:“小昭,赔偿一个我,你同意了吗?”
小昭望了望赵敏,脸红着轻声道:“同意什么呀?”
“像赵姐姐那样表示呀!”
赵敏白了我一眼,淡笑着未生怒意,反而担心尴尬到小昭,便离席将铜鼎移至一旁。待滚烫的水稍稍降温后,以供盥洗。
仅从她的行为,便知昨晚她们并肩逃跑,一同寻我,同舟共济,互相支撑。她们已经形成了深厚的羁绊,共同经历的苦难将两颗心紧系在一起。
小昭犹豫不敢亲上前来。我轻握她的手腕,小昭微咬着下唇,随即突然跃身亲我一口,紧接着如同逃跑似的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餐点期间,我把昨晚的遭遇讲给他们,包含成昆三人以及琰,当然,那段纯洁的交流就省略掉了。我在悬崖边的生死经历,远比她们恐怖,尤其是坠崖的那一刻,能被琰所救,简直是超越凡间的奇异奇迹。小昭和赵敏闻言面色煞白,心有余悸。
餐毕,我传授两人《龙腾真义》。昨日我叫小昭钻研圣火令的武艺,现在她虽掌握了大概,但我体会了修行的奥义后,对那些邪门武技丧失了热情。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不如专心研究《龙腾真义》。
昨夜与琰的精神沟通是为了使我尽早领悟天人合一的状态。然而我没有那个能力实践,否则倒可以试试与她们共享。只能悉心教授其所有技巧,至于是否能悟,能用多长时间来悟,就全凭他们的造化了。然而在我看来,身边这两个美丽的人,绝对是武侠世界里的天纵奇才,相信难不倒她们。
训练完小昭和赵敏后,我在洞穴内为她们设下防护,禁止她们轻易出洞。
我离开洞穴直奔乌龟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