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循然抬手,而后轻轻一挥。随着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威压消散。
威压消失的瞬间,南阳只觉浑身的力量被瞬间抽空,之前苦苦支撑的他,此刻再也无法维持站立的姿态,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脸上满是疲惫与惊惶。
就在此时,一直静静站在南循然身后的江如溪有了动作。
只见她优雅地抬起那白皙如玉的手臂,轻轻一挥,一把雕琢精美、华贵非凡的玄座便凭空出现。
随后,江如溪微微侧身,望向南循然,轻声唤道:“主人。”
南循然微微点头,而后自然地坐在了那把华贵的玄座上。
紧接着,南循然的手指一动,清脆的响指声在空气中回荡。
须臾之间,几人仿若鬼魅般从虚空中踏步而出,他们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
这几人出现后,径直走向南循然,接着齐齐向南循然单膝跪地,而后一只手握拳,撑在地面上,神情恭敬而庄重,齐声行礼道:“主人。”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这几人身上 。
他们腰际皆悬挂着一枚暗红腰牌,那腰牌在光线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众人的神情惊愕,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能在此时此地看到传说中的影夜。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震惊与诧异,他们却只敢在心中暗自思忖,丝毫不敢将这些想法宣之于口。
影夜乃是由影堂杀榜排名前七的精英所组成的团体,他们个个实力超群,天赋异禀。
是独属于南家神子的势力,其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守护南循然。
他们依次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来命名。
而影堂,乃是南家诸多分堂之一。其弟子时刻隐藏在虚空,经常执行秘密任务和暗杀行动,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利刃,绝对理智,绝对服从。
南循然微微抬手,示意影夜几人起身。
几人齐声应道:“是,主人。”接着便整齐地站起身来,垂手而立,眼神恭敬。
“天枢,带他过来。”
天枢领命,身形一闪,瞬间便出现在南阳身边,一把将他提起,如老鹰抓小鸡般带到了南循然的脚下。
南阳此时狼狈不堪,眼中透露出不服与怨恨。
他挣扎着抬起头,对着南循然怒目而视:“南循然,你不过是靠着家族的庇护才有如今的地位,有什么了不起的!”
南循然听着南阳的怒喝,脸上不见丝毫波澜,只是在脑中默默呼唤系统光团:“系统,这个天命之子是正常人吗,明知道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他到底在得瑟什么。”
系统的声音很快在南循然脑海中响起:“天命之子都这样啦,觉得这世界上除了他都是废物。
自信,蔑视一切,没有自卑的情绪,就算现在被您碾压他也觉得能打的过您。”
南循然听后,淡笑一声。
这所谓的天命之子,还真是可笑之极。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南阳身上,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无知的小丑在卖力表演。
此时,响起一阵脚步声,二供奉听闻神子与自家孙儿发生冲突的消息后匆匆赶来。
见到南循然后,颤抖着声音道:“神子,您怎么会来分家?”
南循然侧目,缓缓说道:“自历练归来后,常听如今的分家秩序混乱,恰好主家正有整治分家的打算,便来看看。”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一同看向地上的南阳。
分家在近些年来一直都表现得老实本分,即便偶尔惹事,也断不会将事情传出分家。
唯一的一次例外便是南阳偷盗风雷兽之事,这件事已然在主家传开了。
正因如此,他们这些分家弟子跟随主家弟子出门历练时,都因南阳的这桩丑事而遭到主家弟子的轻视,以至于抬不起头来。
南阳紧紧攥着拳头,心中满是愤懑。南循然的这番话指向性可谓极其明显,他怎能听不出来。
南循然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轻轻挑起。
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叮咚!”
【天命之子南阳引起众怒】
【气运受损】
【天命值减少50点】
【剩余天命值 300\/600 点】
【宿主击杀值增加 630 点】
那小小的光团在他的识海中欢快地蹦蹦跳跳,兴奋地喊着:“宿主牛哇牛哇!”
南循然微微勾起唇角。
二供奉听到南循然的话,也转头看向自家孙儿,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这个孙儿,之前便屡屡惹事。
不是因为阳儿实力的确出众,又有自己这个二供奉在背后竭力做保,恐怕早就被逐出南家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若阳儿真得罪了神子大人,他一个供奉可没有能力保下他啊!
此时,感受到众人怨怼的目光,南阳怒火攻心,转头看向二供奉,大声叫嚷道:“哼!爷爷!快替我把那什么影夜教训一顿,居然敢动我!”
在南阳心里,南循然他动不了,但这几个护卫难道他还不能收拾吗?
“你!”二供奉闻言,顿时气急攻心,扬起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朝南阳扇去。
南阳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脑袋一懵,随后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家爷爷:“你打我?!”
二供奉此时额头上青筋暴起:“你究竟知不知道神子的份量?!若是神子大人生气了,咱们一脉都要陪葬!
我知道你平时纨绔,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这般不知轻重!你不知死活也别连累我们一脉!”
南阳整个人愣住了,呐呐地说:“几个护卫而已,至于吗?”
二供奉厉声道:“护卫?!在主家,除了神子大人,谁敢动影夜?!就连家主也没有权利处置影夜!”
随后,二供奉赶忙面向神子,恭敬且惶恐地说道:“神子大人还请恕罪,是我没管好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