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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完,便转过身去再不多发一言,再不多看一眼。

荣贵妃身上未着寸缕,双膝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原本笼罩在身上温热黏腻的感觉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坚硬的触感从双膝慢慢攀爬上来。

一种难言的屈辱在心底弥散。

她自入宫以来便因着得天独厚的容貌与家世而备受恩宠,如今更是位居贵妃之尊,膝下教养着皇帝的长子与次子。

地位是十分尊崇的,可现在她却这样光着......跪在地上。

连她宫里最末等的奴才,也不曾受过这般屈辱。

想着想着,荣贵妃觉得自己鼻尖一酸,喉头溢出细碎的哽咽声来。

“呼——,呼——”

床榻上传来皇帝平稳而轻微的鼾声。

荣贵妃紧紧地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惊扰了已入梦乡的皇帝,两行清泪在黑暗中无声的滴落。

就这样跪了一夜。

一直在门外内侍轻叩屋门,皇帝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皇帝起身,垂眸淡淡地扫了一眼面目憔悴的荣贵妃。

荣贵妃忍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冷刺针扎感,连忙膝行两步,移至皇帝脚边。

双手托着龙靴,恭恭敬敬地伺候皇帝穿上。

皇帝站起身来,随手甩下一件纱衣,扔在荣贵妃纤细单薄的身躯上,随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荣贵妃连忙叩首谢恩,匆匆抓起床头的衣服套在身上,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伺候皇帝穿戴好朝服和冕冠,又垂首福礼,恭送皇帝出了关雎宫。

从始至终,皇帝再没有赐她一个眼神,一个字。

待皇帝走后,荣贵妃才近乎脱力般的跌倒在榻上,目光涣散,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难堪屈辱伏在榻上,“呜呜”的哭出声来。

这可吓坏了身边的曾嬷嬷,连旧时在府邸中的称呼都冒出来了: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手这样凉?”

荣贵妃没应声,兀自哭了半晌才止住了抽泣,抹了抹面上的眼泪,淡淡道:

“你去打听打听,昨夜陛下来我这里之前,宫里可发生过什么事?”

昨夜跪了一夜,她的脑子也转了一夜。

她心里觉得蹊跷,昨日皇帝很显然情绪不太对,来的时辰也与往常不一样。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曾嬷嬷从外面回来,附在荣贵妃的耳边轻声禀告了她在凤仪宫的眼线打听来的消息。

“吴家的表姑娘?那个北疆的吴家?”

这事听着就更奇怪了,吴家虽说世代守护北疆,功勋卓着,可到底是远离京城这个富贵堂皇的权利中心几十年,声望和影响力早就不能与其最辉煌的时候相提并论了。

若是北疆吴家那一支的嫡系也就罢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的,亲疏远近未知的表姑娘......

皇后见一见都算是给足了脸面了,哪里就值得皇帝亲去凤仪宫接见了?

皇后还亲自安排人去吴家老宅照顾这位表姑娘,皇帝又面色难堪地从凤仪宫来到了关雎宫?

不管怎么说,皇后昨夜一定是惹怒了皇帝,自己是正好撞到了刀尖上,平白无故替皇后受了一半的无妄之灾!

荣贵妃捏紧了手,恨声吩咐道:

“一定要把昨夜发生的事查清楚!”

***

长公主府。

陈家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陈望远身手敏捷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江姝静听到通报,连忙吩咐人把她准备的礼物搬上马车。

自己则站定在陈望远面前,目光仔细地梭巡在陈望远的面上,身上。

见他一扫病弱颓唐之气,而是面色红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体也较之往日挺得更笔直了些。

甚至还换下了往日里最惯常用的梅染、鸦青、百草霜等色,而是穿了一件天水碧的长衫。

更衬的他眉眼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是谦谦君子之风。

江姝静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点头,看来他身体恢复得很不错。

“你如今,身子如何?”

江姝静十分自然的伸手拉过陈望远的手,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腕间,细听他的脉搏。

比起从前,倒是平稳强劲了许多。

“挺好的,只是身体里的毒素每日都在发作,每日都比前一日疼得更厉害些。”

陈望远眉目平和,仿佛他口中所说得那个日日受疼痛侵扰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每半个月,这疼痛就会加剧到我不能忍受的地步,我吃上一颗宋大夫配制的药丸压制毒素。

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宋莲的药再也压不住他身体里因毒素发作而带来的疼痛感后,他的生命也就到头了。

不过这一点,陈望远没有和江姝静说,也没有必要和江姝静说。

陈望远面目含笑,垂眸往她身后瞧了瞧,笑道:

“看来我为你准备好的登门礼,今日是用不上了。”

江姝静挑眉,倒是十分诧异。

她没想到,陈父陈母下帖子请她过府一叙,陈望远不仅亲自来接,甚至还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登门礼。

马车载着两人和满满当当的礼物,缓缓行至陈府。

陈望远率先跳下马车,向车内伸出手来。

江姝静掀开车帘,先看到的就是陈望远温柔含笑的眉眼,再抬眸瞧见陈父陈母亲自站在府门前迎接他们。

她眉眼微微一动,便弯出一个温婉的笑意来,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搭在陈望远的手心里,轻灵的站至陈望远身侧。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陈府府门前走去,江姝静湘妃色的裙摆与陈望远天水碧的下摆交缠在一处。

两人都是容色极为出众的,这样缓缓走来,看上去真的是十分登对。

陈父面上大把的灰白胡子遮盖了大半张脸,只余一双威严冷肃的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母面上的神色倒是越发的慈和,看向江姝静的目光也越发的满意。

尤其是,在用过午膳之后,这种满意达到了巅峰。

席间,江姝静充分展示了端庄娴静,金声玉韵,蕙质兰心的女子风范。

与陈望远眼风交错间,更是面色绯红,遵从他在马车上演好以一见钟情、郎情妾意的甜蜜模样。

陈母见自家儿子多年不曾红鸾星动,一动便领回来一位如此容貌性情都不俗的姑娘。

原本因为江姝静宫女出身而留存心中的不快也渐渐消散,到底还是儿子喜欢最重要。

膳后,陈母打发了要跟过来的陈望远去和陈御史说话去,亲亲热热地拉着江姝静去说体己话。

刚一进屋,陈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江姝静唬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搀扶陈母起身:

“您这是做什么呀?您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陈母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紧紧地拉着江姝静的双手不松开:

“好孩子,伯母见你心中是真的欢喜,可有些事却也不得不与你先说清楚。”

“伯母,您先起来,慢慢说。”

江姝静手下用力,愣是将人拽到了椅子上坐下。

“听说你是从南边来京城的,有些事情无人告诉,你恐怕是不清楚的。”

陈母接过江姝静递来的帕子,一边擦拭着眼下的泪水,一边柔声将陈望远自幼先天不足,恐活不过三十岁的诊断说给她听。

“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无礼,但看你和我儿情投意合,想来这些事情......实在是不该瞒着你。”

陈母握住江姝静的手,小心翼翼道:

“若是你能接受的话,伯母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是......就是你和远儿能不能尽快完婚?”

江姝静眸光一凝,下意识地就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察觉到江姝静的动作,陈母的手拉得更紧了。

她将自己的手腕上一个绿汪汪水莹莹的镯子褪了下来,愣是套在了江姝静的腕上:

“伯母就是希望你能给远儿留个后,让他在有生之年能享一番天伦之乐。”

江姝静一时有些尴尬住了。

她和陈望远之间的亲事只是一桩交易而已,在陈父陈母面前演的浓情蜜意也只是为了安两位老人家的心。

定亲,只是为了应付皇帝的权宜之策。

成亲,更是想都没想过的天方夜谭。

不成想,陈母竟然对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可要她拒绝......望着陈母泪眼婆娑,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的样子,她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江姝静左右为难,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场面。

“母亲,阿雪,你们还在里面吗?”

关键时刻,陈望远清泉般的声音在屋门处响起。

江姝静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扬声朝门外应道:

“我在。”

陈望远推门进来,陈母终究放开了紧抓着江姝静的手,转身去拭泪。

“母亲。”

陈望远走进来,朝着陈母行了一礼:

“父亲让我带阿雪一同过去,他有话要说。”

陈母背着身子,抬袖挥了挥手。

陈望远狐疑地看了一眼江姝静,江姝静冲着他摇了摇头,无声地比了个“无事”的口型,迅速起身拉着他的袖子出去了。

“怎么了?母亲和你说什么了?”

一走远,陈望远便疑惑的问道。

目光落在江姝静的腕上,陈望远有些怔然道:

“母亲把这个给你了?那看来——母亲对你是十分满意了。”

“这个?”

江姝静听出了这镯子的意义似乎不同寻常。

陈望远勾了勾唇角,笑着道:

“倒也没什么,这镯子是母亲的爱物,戴了几十年,平日里轻易不离手的。”

“那......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还是先放在你这里,你找个机会还给你母亲吧。”

江姝静连忙就要去褪镯子。

陈望远连忙拦住了江姝静的手,劝道:

“你还是戴着吧!回头母亲从旁人处听得你没有戴,怕是会多想。”

江姝静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得作罢。

只是腕上冰冰凉的触感,叫她心里有些不安和愧疚。

另一边,陈望远也有些为难和尴尬。

他刚刚的话只说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在肚子里。

母亲是喜欢这个镯子,那是因为这是陈家历代给长子长媳的传家镯子,所以意义非凡。

母亲能把这镯子送给江姝静,陈望远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也大概能猜到母亲和江姝静说了些什么,刚刚又为什么背着身不回他的话。

只是......

他和江姝静到底不是真的有情人,这话若是说开了反而更加尴尬。

两个人并肩往陈父的书房走去,心里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尴尬。

半晌,陈望远清了清嗓子,轻声道:

“江主事,父亲说想要单独见你。”

江姝静也停了心里纷飞的心思,疑惑的推开陈父的书房门,福身行礼:

“伯父好。”

“嗯。”

陈父背对着她站在窗台前,闻言缓慢地转过身来。

目光极快的略过她的眉眼,而后淡淡的问道:

“江主事,你对与望远的亲事有什么要求吗?”

称呼着她的官职,却是与她商量着私事。

江姝静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难道说,陈父也要催促她与陈望远成亲生子?

江姝静眉心微动,按下心里头的狐疑,恭敬地回道:

“没有,望远很好,江雪能与他相遇相知,已然是平生大幸了。”

“是吗?”

陈父的声音沉沉的:

“那你了解我这个儿子吗?”

这话听着......倒像是反对她和陈望远似的?

江姝静的心里疑惑更深了:

“自然是了解的。”

“那你也知道他心里有一个执着了许多年的姑娘,当初因他身子先天不足的缘故不愿耽误了人家姑娘,愣是没有表白心意,放了姑娘与他人成亲的事?”

江姝静愕然的抬眸,没有想到陈父居然知道这件事。

这话若是陈母说出,江姝静甚至心里都没有这样惊讶。

可江姝静也明白陈父这话也是在怀疑她的意思。

毕竟陈望远能因为自己的不足之症而放手成全痴恋多年的心上人,又如何会对一个只见了寥寥几面的陌生女子心生情愫,甚至非卿不娶呢?

“说实话,老夫根本就不相信我儿所说的,一见钟情!”

陈御史的声音骤然转冷,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说,江主事刻意接近我儿有什么目的!

或者说——”

陈御史眉眼间射出锐利的光芒,逼视江姝静:

“长公主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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