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亚娜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被星空夜灯照亮的天花板，脑海中回响刘镇晚上和她说的话，“你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但战斗经验和技巧还需精进。”
“技巧，力量......”她翻身，压在海狸玩偶上面，自己一个上位种再加日耀之金，居然只能和无垢之白的刘镇打成平手。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身经百战的枭首组长她就释然了，毕竟她对岚止的使用还是不怎么熟练，能平手已经还不错了。
“怎么？睡不着？”执念的声音冒出来，带上些许调侃的意味，“汝这就满足了？和一个人类打成平手而已。”
“我还没习惯岚止和元素龙种的力量，打成这样还行了。”伊莉亚那有点不服气地说。
“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执念对她嗤之以鼻，“汝还早的很，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叫段清月的打趴下才算勉强合格。”
“她......”伊莉亚娜想到时辰描述她薄纱自己龙形态的话，不禁有点冒汗。
“嘁，怕个锤子，等汝能自如使用力量，拳打恶意，脚踢中枢，指日可待......”
“那还早得。”她轻轻叹口气，“对了，给你起个名字吧，老是管你叫执念有点怪怪的。”
“吾要叫天下天双龙种之皇伊莉......”
“你三岁小孩吗？”“吾八岁。”“果然是小屁孩。”
“老太婆汝信不信吾现在把身体控制权抢过来，再把衣服脱光去时辰房间？”
“你才几岁就满脑子黄色废料......”
......
伊莉亚娜和她的执念就名字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叫“离鸢”。
虽然伊莉亚娜觉得有点中二，但离鸢自己倒挺满意，就当对作为秦鸢已逝人生的纪念了。
又聊了几句，睡意慢慢涌上来，不多时她便安然睡去，但在另一边，作为夜莺首领的青妆，她今晚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青妆眯起眼，脸上自动出现刻有金钱符号的面具，而她身后的段清月，也戴上似乎是由断剑碎片拼成的金属面具。
“请进。”她话音刚落，对面的门就被一把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皱巴巴西服的中年男人。
表情温驯，看上去就像工作上被老板欺负，老婆跟别人跑了，女儿早恋的超常见中午loser上班族。
只有青妆知道，他就是整个上京最大遗器猎者集团，聚金团的头领——贾然，不过更多人习惯叫他老贾。
“好久不见了，裕姬小姐。”他笑眯眯地向青妆打招呼，夜莺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代号，可以用来隐藏面容与彰显身份。
“剑锋小姐也在......”他的目光掠过段清月脸上的倒悬碎剑面，在青妆对面坐下。
“咱们还是开门见山，贾先生。”青妆没和他客套，她对遗器猎者可没什么好感，都是一群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疯子。
“最近唐器重工的拍卖行又收集了不少好东西......”老贾嘿嘿笑，“所以我们聚金团希望夜莺帮忙代拍一件东西。”
“唐器重工......”青妆若有所思，“那你们怎么不自己去？”她在明知故问。
“嗨呀，您知道吧，前段日子我的人和恶意那群瘪犊子为遗器起了点冲突。”老贾脸色不太好看。
“谁承想那唐器重工的，就跟护主的狗一样，帮着恶意追着我们咬，这梁子一结下，想去他们那买东西是不可能了。”
青妆没说话，但面具下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起，果然种狗咬狗的剧情怎样都看不腻。
“那这个委托......”老贾期待地看着她，夜莺的委托虽然贵，但是完成率非常高，基本她一声应下来，那这事基本就稳了。
“我们接下了。”青妆点头，但看到老贾那高兴的表情，她又话锋一转。
“但是话又说回来......”“是报酬问题吗？”他一愣，随即立刻拍胸脯保证，“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不是哦，”她打断了他，左手撑住脸，歪着头看他。
“那......”老贾看看她面具上闪烁的金钱符号和旁边雕塑一样伫立在那里的剑锋，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你知道，周乾学这个名字吗？”青妆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暗处的音响立刻配合看发出脆响。
“呃，他是聚全团的二把手，但前些日子失踪了，现在都没消息。”老贾犹豫着回答。
“哦～”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个周乾学就是上前杀死秦鸢的遗器猎者，早就被枭首组处决了。
“想知道他的下落吗？免费告诉你吧。”她轻笑着，“他做了不太好的事情......”
“已经被枭首组给处决掉喽。”
老贾一言不发，只是手指微微颤抖，“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呢，只是想提醒一下，希望贾先生管好手底下的遗器猎者，不然惹到中枢，可是会很不妙哦。”
“是是。”他忙不迭地点头。
“至于他身上的遗器......”青妆说到一半不说了，段清月则上前，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老贾抬头，但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瞳孔骤缩，脸色也变得苍白。
梦魇头骨，沉眠头骨，巨人之腕，这些全是周乾学失踪那天带走的遗器。
可他被枭首组处决，遗器却在夜莺手上，那这中枢和夜莺的关系......
想到这些他瞬间汗流浃背，从夜莺突然出现在知情人视野中那天，就有不少势力对它产生了兴趣，但用尽各种手段也只查到一些皮毛信息。
但就现在这个情况，他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多了？
老贾不敢深想，他看向那些遗器，心都在滴血，整个聚金团就十几件神灵遗器，少一件都是巨大损失。
但看看眼前的两人，他实在不敢动歪心思，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他现在就前面前的裕姬会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不吃牛肉！”或者摔杯为号，还是拿出一张燕国地图让自己看——
“贾先生。”青妆的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也阻止他想出什么更离谱的情况。
“你想不想看看面具下，我的脸呢？”她幽幽地说，动听的嗓音在老贾耳中就像死神的话语般恐怖。
他真快哭了，老板出轨，妻子早恋，女儿欺负自己，他已经够惨了，怎么现在还要看只要知道大概率就会寄掉的秘密啊！
他挣点钱供自家旺财考研究易吗......
“不了。”他站起身，面部表情僵硬的像复活节岛石像。
“时间已经不早，我就先走......”“那我说的话？”青妆玩着自己的头发。
“我明白，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老贾扭头，以堪比百米赛跑冲刺的速度四肢并用冲出了房间，还不忘把房间门给关上。
“还挺有礼貌......”青妆打了个响指，裕姬面具化成一堆0和1交织的代码散去。
“这么吓顾客没关系吗？”段清月摘下剑锋面具。
“没事，他回去之后，遗器猎者们应该都会消停一阵子了。”
“那这次任务，你准备给谁？”段清月看向青妆。
“嗯......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也大概率没什么危险，交给伊莉亚娜和恩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