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吕宗禄迫切想要青铜簋,那就给他一个青铜簋。
给他的那个就是我用尸冢阵炼化复制出来的赝品。
这样既可以保证我外公和外婆能够顺利成亲,也能保证真正的青铜簋还留在王家。
虽然王朝晖认为这个计划可行,但他不相信我能够炼化复制出青铜簋来。
我让他拿出银圆来,然后炼化复制出了一块完全相同的银圆。
所谓眼见为实,王朝晖这才将家里的紫檀木家具搬来。
然后,我以那些家具为原料,炼化出了两个紫檀木盒。
也就是后来我得到的昆弟手足盒。
因为所使用的紫檀木家具是明朝的,所以炼化制作出来的盒子自然也是明朝的。
这就是为什么在将来那些专家认定盒子是明朝的原因。
王朝晖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同意了我的计划,但问题是他找不到与炼化复制青铜簋的材料。
我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量去收集青铜古钱币。”
青铜古钱币的材料也是青铜。
只要搜集到与青铜簋相同重量的古钱币,我就可以利用尸冢阵炼化复制出青铜簋。
就算是复制品,至少从表面上看是无法分辨出真假的。
王朝晖立即让王升朝将家里的青铜古钱币找出来。
王家的古钱币肯定不够,所以,王升朝立即带着人在广福镇以及周边地区收集。
至于盒子里藏着的那幅画,王朝晖表示由他来绘制。
王朝晖着手准备的同时,我去镇公所找到柳明赫。
柳明赫得知我的计划后,立即提醒了我一件事。
那就是1993年时吕显贵手里持有的那根假冢骨。
当时我以为那根右小腿骨是真正的冢骨。
后来回溯到1997年遇到我舅公吕泽润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假的。
吕泽润说是某人为了找到吕家持有的冢骨,故意给他假冢骨,目的就是为了抛砖引玉。
吕泽润将计就计收下了那根假冢骨,后来被不知情的吕显贵拿走。
柳明赫问:“很明显,未来吕显贵手里的假冢骨也应该与你有关。”
我反问:“你是说,那假冢骨也是我利用尸冢阵做出来的?”
“很有可能,否则没办法解释。”
“可我不能随便炼化制作出一根骨头,冢骨和其他东西不一样,说不定会被识破。”
“所以,你需要用真正的冢骨来炼化复制。”
我已经知道青铜豆里装着的是头骨。
虽然我不知道青铜簋和青铜盘里是冢骨的什么部位。
但可以确定这两个青铜器其中之一应该装着右腿骨。
因为冢骨只有七部分。
头骨、上骨架、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以及髓海。
所以,不存在只装着右腿小腿骨的可能性。
如果我用尸冢阵炼化复制青铜簋,是不是也可以将其中的冢骨一起复制?
根据尸冢阵的炼化原则以及我所做的实验,应该是可行的。
但前提是,必须要先收集到炼化复制青铜簋的材料。
足足用了五天,才勉强收集到了与青铜簋同等重量的青铜古钱币。
为此王升朝带着哥老会的人跑遍了邻镇和十里八乡。
接下来就轮到我表演了。
尸冢阵炼化复制物品的基础就是要有对应的材料。
前提是材料与被复制的物品重量必须相同。
所以,我首先得搞清楚青铜簋里冢骨的重量。
我先用收集来的青铜古钱币炼化复制出青铜簋复制品。
因为只有青铜材料的原因,首次炼化复制只会做出空的青铜簋。
然后,我再对比真假青铜簋的重量。
真青铜簋里有冢骨,所以肯定要重于没有冢骨的假青铜簋。
两者之间的重量差,就是冢骨的重量。
接着,我再次炼化复制真青铜簋,但这次只会放上人骨作为材料。
本着只有用相同的材料才能炼化复制出相同物品的原则。
我最终能得到的应该只有青铜簋里面的冢骨复制品。
这些都只是我的设想,我还不知道是否可行。
其实最保险的就是连同青铜簋和其中的冢骨一起复制炼化。
可问题在于,无论如何都需要先单独炼化复制一次青铜簋。
否则,我无法从重量差中得到冢骨的准确重量。
可收集到青铜古钱币,也只能够炼化复制一次。
最终结果与我所推测的完全一致。
我不仅复制了青铜簋,也复制出其中的冢骨。
其中的冢骨的确是整根右腿骨。
只不过,右腿骨比我想象中的要小。
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岁孩子的右腿骨。
这让我很疑惑,因为青铜豆里装着的头骨明显是成人的。
难道说其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我需要放空大脑完全休息。
否则,在即将到来的成亲之日,我没精力去实施计划。
我将山水画放入紫檀木昆弟手足盒中交给王朝晖。
接下来,王朝辉得找借口从吕宗禄那里要来四枚异道标银。
我说:“这两个盒子你要分别交给你的两个儿子。”
王朝晖默默点头。
我又说:“不要阻止你小儿子王升堂参军报国,另外,8年后,也就是1949年,你一定要把家产和真正的青铜簋都捐赠出去,但要留下吕家的青铜豆。”
王朝晖问:“王升堂会去参军?”
我点头,只有这样,王升堂才会因为时局的关系前往宝岛。
之后他会成为知名商人,成立华夏文化基金会,并将他紫檀木盒留给我。
不过,王升堂后来做的这些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或者说,是有人说服他这么做的。
我甚至怀疑说服他的可能还是我。
王朝晖问:“为什么我要在8年后捐赠青铜簋和家产?”
我不能把准确的历史进程告诉他,只是让他照办。
我语气严肃地告诉他,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王家就会遭殃。
王朝晖没有再问,但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确定他应该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问我到底是谁,而是问我是否与他有什么关系?
我默默点头,外太公一把将我抱住。
我不喜欢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但这次例外。
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