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光城的复杂和纠结不同的就是此时的韩钰颖了。
韩钰颖没有韩光城想的那么多,因为她心中只有对叶凡的感激,和对自己能够成为叶凡女人的庆幸。
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些相信叶凡说的那些话了,如果没有叶凡自己能在父母的坚持下,仍是拒绝嫁给张枫林吗?
如果自己没有坚持下去,那么等到张家的事情爆发,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是不是就像叶凡曾经做梦梦到的那个样子。
这些所有的种种,都让韩钰颖心惊,但是心惊的同时就是感到庆幸。
韩光城最后苦叹一声,看向潘大龙说道:“首长,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
韩光城没有去解释和张天泉的一些事情,因为已经发生了,自己在去解释不知道,不知情,还有什么用吗?
所以,韩光城的这句,我错了,可以看出韩光城已经知道了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可笑和天真。
他韩光城差一点毁了女儿韩钰颖的一生,还间接伤害了多少被张枫林坑害的女孩。
太多太多的事情,摆在了韩光城的面前,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辩解,因为这些事情,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显的那么苍白。
只有这一句我错了,可以看到出来,是真心的悔过了。
韩钰颖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一样,整个人显的精气神都没了。
这让韩钰颖心中焦急,但是又无能为力。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的父亲,毕竟前些时他还要逼迫自己嫁给张枫林。
还有替张家做的那些错事,一桩桩一件件。
难道,劝说韩光城那些都是张天泉瞒着你做的,你并没有错,你只是相信错了人吗?
别开玩笑了,如果她韩钰颖真的能把这些话说出口,那她也就做不成叶凡的女人了。
叶凡可是不会去要这种什么都是别人错的小仙女。
叶凡自然看到了韩钰颖的心疼和焦急,开口说道:“岳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你,我只想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去弥补,还有就是以后不要再犯错。
人不能一直活在悔恨之中,总要向前看。”
叶凡的话音刚落,韩钰颖便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是啊,爸爸!叶凡哥哥说得太对啦!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沉溺于自责与懊悔之中无法自拔。我们应该勇敢面对现实,积极采取行动来纠正错误、弥补过失。倘若只是一味地沉浸在痛苦里,那无异于自暴自弃,毫无意义可言啊!”
潘大龙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对韩光城说:“小韩呐,你如今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些孩子们都能明白的事理,你理应更为通透才对啊。小凡子讲得很在理嘛,既然已经认识到自身的过错,那就足够了。日后务必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便是。切不可继续深陷于无尽的悔恨之中,整日懊悔心疼、唉声叹气;相反,应当努力奋进,全力以赴地做好未来的每一项工作,这才是最为要紧的。”
他顿了顿,接着又言辞恳切地说道:“要知道,咱们的国家对你寄予了厚望,将如此重要的职务交付于你手中。然而,你是否真正做到了问心无愧呢?你是否对得起这份信任以及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呢?尤其是那些因你而遭受张家迫害的人们,他们何其无辜!难道你不觉得亏欠他们太多吗?既然心中深知有所愧疚,那么是不是更应该想方设法去做些实事,尽可能地去补偿他们所受到的伤害呢?而非像现在这般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三人的劝说,并没有去说韩光城哪里不对,而是不要消沉。
韩光城看向韩钰颖轻声的问道:“小颖,你不怪我了吗?”
韩钰颖闻言轻抿红唇,眉目微皱说道:“怪,当然要怪,我只是劝你要向叶凡哥说的那样向前看。可没有说原谅你和我妈了。”
听到韩钰颖嘴里喊妈,韩光城就知道这个丫头还是这副样子,嘴硬心软。
想到这里,韩光城看向潘大龙说道:“谢谢首长,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潘大龙看着韩光城点了点头,说道:“想明白就好,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
潘大龙的这句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像是一个承诺和一个庇护。
意思是,你韩光城以后就是我罩的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
韩光城自然明白潘大龙的意思,不过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叶凡给他带来了。
如果没有叶凡,潘大龙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见自己,还帮自己解决了张家带来的麻烦,更是苦口婆心的劝解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叶凡,如果没有叶凡他韩光城估计到死都不会跟潘大龙扯上关系。
同时,也让韩光城知道,原来叶凡跟潘大龙的关系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以前他以为叶凡和潘大龙的关系只是一般,要知道叶凡现在的职位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轧钢厂的小科长。
如果叶凡真的跟潘大龙关系好的话,怎么可能只是让叶凡在那里做一个小小的科长呢?关键是还是副的。
可是,今天韩光城明白了,叶凡和潘大龙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好百倍千倍万倍。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叶凡只是在一个轧钢厂做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呢?
这让韩光城怎么都想不明白。
当然,他心中想的这些他根本不可能问出来,或许时间将来会给他答案。
就这样叶凡在潘大龙这里待到了很晚,走的时候也是潘大龙亲自出来相送的。
看着叶凡乘车离去,潘大龙那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般伫立原地,而紧跟其后的周占领则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首长,不知您是否还有其他指示需要传达呢?”
潘大龙并未回头,只是语气冰冷如霜地回应道:“立刻去办一件事!让小凡子所在的那家轧钢厂里那位姓杨的厂长,叫他马上收拾东西滚蛋!哼,我们家小凡子岂是他这种人能够随意欺凌的?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动小凡子一根汗毛呢!”
听到这话,周占领不禁愕然一怔,满脸惊愕之色,赶忙追问道:“首长,难道说……轧钢厂的那位杨厂长竟然敢找叶凡的麻烦?”然而,面对周占领的追问,潘大龙却选择了沉默不语,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之声,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屋内,并顺手将房门紧紧关闭。
此刻,周占领孤零零地站在房门外,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两把利剑一般,透露出丝丝寒意与怒气。他实在难以想象,区区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厂长,究竟何来如此胆量竟敢招惹叶凡?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想到此处,周占领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