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棺椁,孟静娴面上伤心,心里却痛快万分,她的身体其实没什么问题,不来怎么看到这令人身心舒畅的场景呢。
孟静娴抬头看了看王府,以后这些可都是元佑的了,不是那个血脉有疑的私生子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面上的功夫还要做足,孟静娴伸手压了压眼角的泪,然后扑到了果郡王的棺材前,泣声道:“王爷啊,你就这样去了,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地底下孤苦伶仃的,生活得究竟好不好?”
“可怜我们的孩子还未见过阿玛一面。”
一旁的宾客看到这副场景,无不赞叹孟静娴对果郡王情深义重。
看到众人的样子, 孟静娴有些满意。
随后她低头看了看跪在棺材前的浣碧,似是无意地说道:“王爷,虽说你我夫妻一场,可这缘分终究还是太浅了。”
而在一旁的浣碧,听到孟静娴的这番话后,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自从果郡王离世后,她的状态就有些不好,只见她缓缓起身,停滞了片刻。
突然,她像是下了决定一般猛地加速冲向棺椁,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浣碧的额头鲜血直流,而她却仿若未觉,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王爷,我来陪你了,我来陪你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缓缓地滑倒在地。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孟静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孟静娴颤抖着说道:“这,这如何是好?”
“快,快去请大夫。”孟静娴连忙吩咐一旁的小厮。
下人急急忙忙地请了大夫过来。
但大夫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声准备后事吧。
玉侧福晋就这样去了,果郡王府要准备两场丧事,前来送葬的人无不为此叹息,认为孟静娴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孟静娴觉得很好办,以后府里就剩下她和元佑了,这就是她们母子的家了。
……
宫里的熹贵妃在听闻浣碧身死的消息时,只觉心中猛地一揪,泪水瞬间涌出眼眶,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思绪万千,过往与果郡王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想起曾经在宫中的宴会上,隔着人群远远望见果郡王那俊朗的面容和温润的笑容,只是那匆匆一眼,便让她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然而,命运弄人,他们终究无法在一起。
如今,听说浣碧又为了果郡王决然赴死,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痛苦不堪。
这一切一定是孟静娴在背后搞鬼,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浣碧寻死。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熹贵妃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定不会放过她。”
“哼,以后果郡王府就是她们母子的了,她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熹贵妃咬着牙,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她回想起过往与果郡王的种种,又想到浣碧的惨死,心中的悲愤愈发浓烈。
她恨孟静娴的狠毒,恨命运的不公。
然而,此刻再多的恨也无法挽回浣碧的生命,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熹贵妃只能强忍着悲痛与恨意,思考着如何报复孟静娴。
孟静娴知道熹贵妃可能会察觉到一丝不简单,但她丝毫不怕:“熹贵妃,我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棋高一着。”
丫鬟担忧地说:“福晋,那熹贵妃可不是好对付的。”
孟静娴轻轻瞥了她一眼,说道:“怕什么?我孟静娴可不是以前的我了,那就看看鹿死谁手。”
……
在一个透着丝丝凉意的清晨,熹贵妃在身边人的劝解下来到御花园散心。
御花园里面百花争艳,美不胜收,熹贵妃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而此时,孟静娴也恰好带着元佑和丫鬟来到了御花园。
熹贵妃远远地就看到了孟静娴,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待走近后,熹贵妃皮笑肉不笑地率先开口道:“哟,这不是果郡王府的福晋吗?今日真是好巧,在这御花园中也能遇见。”
孟静娴优雅地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拜见熹贵妃,确实是很巧,能在此与贵妃娘娘相遇,也是妾身的荣幸。”
“只是不知娘娘今日怎有这般闲情雅致来这御花园赏花?”
熹贵妃冷笑一声:“本宫不过是想来散散心,倒是你,带着孩子来这,莫不是有什么心思?”
孟静娴微微一笑:“娘娘说笑了,是皇上想要看看元佑,妾身便带元佑进宫给陛下请安,听闻御花园的花开得不错顺便过来透透气。”
熹贵妃眼神扫过元佑:“这孩子倒是长得可爱,只可惜……”
孟静娴脸色微微一变:“娘娘这是何意?”
熹贵妃哼了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没了父亲,可怜呐。”
说着这句话,熹贵妃又想起了那个人,看向元佑的眼神很复杂。
他长得既像他阿玛又像眼前的女人。
看着熹贵妃的眼神,孟静娴搂住元佑:“有妾身护着他,元佑定不会受苦。”
熹贵妃挑了挑眉:“但愿如此。”
熹贵妃眼神又在孟静娴身上来回扫视几圈,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而后缓缓说道:“福晋今日这装扮倒是素雅清新,很是与众不同呢。”
“这与平日里宫中众人的打扮大不相同,福晋倒是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