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此时已经听不清年世兰在说什么,她只觉得下腹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身体。
疼的她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地面,看着周围人无动于衷,心里害怕不已,嘴里不停喃喃着:“救我……救我……”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然而,年世兰却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在她眼里,齐月宾这是自作自受,她不会对一个想要害她孩子的人有丝毫怜悯。
“福晋,她想害你我们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得让她好好尝尝苦头。”
“但若是死在我们玉兰苑倒是晦气,而且若是这么轻易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颂芝在一旁分析道。
年世兰想了想觉得颂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吩咐下人将齐月宾抬回自己的院子,再去给她请个大夫,别让她就这么死了,往后还有得苦日子过。
下人连忙应是,匆匆将齐月宾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年世兰看着被下人抬走的齐月宾,脸上没有丝毫同情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不多时,大夫便被请了过来。
经过一番诊治,大夫摇了摇头,对着年世兰的下人说道:“这位格格虽保住了性命,但以后怕是要缠绵病榻了,而且她的身体受损严重,此生怕是再难有孕了。”
大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身子啊,算是彻底毁了。”
下人们将大夫的话转达给了年世兰,年世兰听后,只是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一丝快意,冷笑道:“哼,这便是她的报应。”
“她敢对我的孩子下手,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她心中并无丝毫愧疚,只觉得这是齐月宾应得的惩罚。
而院子里的齐月宾,得知自己的状况后,悲愤交加。
她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心中满是怨恨与痛苦。
齐月宾:“年世兰,你害我至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在这府中算是彻底完了,再也没有了与年世兰抗衡的资本。
而这一切,都只怪她自己太心急,想要除掉年世兰的孩子,却不曾想最终害了自己。
在正德院里,宜修得知了齐月宾的事情后,气得面色铁青。
她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前来禀报的下人厉声道:“放肆!这年世兰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竟敢做出这等事来,这让王爷如何看待我这个福晋,竟然出了这等纰漏!”
宜修目光凌厉地看向下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罢,她立刻起身,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往年世兰的院子快步走去。
到了年世兰的院子,宜修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直接闯了进去,怒喝道:“年世兰,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过错!”
年世兰正慵懒地靠在榻上,慢悠悠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哟,福晋这是怎么了?如此大动肝火的。”
宜修:“你身为侧福晋,怎可对府中侍妾如此行事?”
年世兰翻了个白眼,一脸轻蔑地说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值得福晋这般兴师动众。”
宜修怒不可遏,指着年世兰道:“她虽害你,但也没成功,而你竟然害了齐月宾,还让她以后缠绵病榻不能生育,你这心肠也太狠毒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有没有我这个福晋!”
年世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脸上毫无惧色:“哼,福晋你可别血口喷人,那是她自己蠢,与我何干。”
年世兰提高了声音:“她心怀不轨,想要害我的孩子,难道我还要对她仁慈不成?”
宜修气得浑身发抖:“你休要狡辩!明明就是你故意让她喝下那药,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在这府中,岂容你这般无法无天!”
年世兰却轻笑一声,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挑衅:“是又如何?她妄图害我的孩子,我岂能饶她。”
说罢年世兰轻蔑地看着宜修:“福晋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别来插手我的事。”
宜修咬着牙,“你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今日我定要好好处罚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
宜修怒吼道:“来人,把年世兰给我关起来,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