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有些唯唯诺诺地回答道:“此事可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
“做事就要准备好之后,出手快狠准,这样才能一击必胜,娘娘您说呢?”
似是有人轻笑一声:“你看着办,只要有好消息便是。”
“是,嫔妾定当竭力为娘娘分忧。”
新年初始,下了好几场雪,紫禁城内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下的大,人们虽觉得冷,但也开心,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吃得饱便也什么都不是事。
养心殿内,皇上听着夏刈的调查结果。
“经过奴才多番打听和查证,发现菀常在在闺阁时的贴身嬷嬷和教导学习的夫子,皆是纯元皇后以前的贴身侍女。”
“据说,这二人在纯元皇后身边伺候多年,对纯元皇后的习性、喜好乃至日常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纯元皇后离世后,两人也因年龄问题离开了王府,之后各自婚嫁,但所遇非两人,两人婚后过得并不好,各自丈夫脾气暴躁,先后都与人发生冲突被人打死。”
“之后两人便守起了寡,直到甄远道甄大人找到了她们,请她们入府教导府中小姐,两人生活才稳定下来。”
“自从菀常在入宫后,两人就去了别庄养老,最后一场风寒两人便去了,之后就草草埋葬。”
“奴才得知此事后,惶恐不已,生怕其中有什么不妥,这才急忙来向皇上禀报。”
皇上听闻,脸色瞬间变得不好,手中的笔也停在了半空,片刻后出声问道:“你所言可当真?”
夏刈赶忙低头,不敢直视皇上,继续说道:“奴才不敢妄言,此事千真万确。奴才担心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谋划,这才一刻也不敢耽搁,赶来向皇上如实禀报。”
“这是皇上吩咐奴才准备的画像,还请皇上过目。”
接过夏刈呈上的画像,皇上打开仔细探查。
看到甄母的画像,皇上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
像 !
真像 ! !
怎会有人如此想像 ! ! !
如果纯元还活着得话,大抵就是这画中之人都模样。
皇上伸手缓缓抚摸着画中之人的脸庞,眼中有对爱人得思念,嘴里念叨着“菀菀”。
养心殿内沉寂下来,夏刈放轻了呼吸,不敢打扰皇上。
过了一会儿,皇上低声询问道:“这画像上的人是?”
夏刈跪地回答道:“是莞常在得额娘,名为云辛萝。”
云辛萝?
可这长相……
皇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你可调查过她的身世?”
夏刈心里暗叹自己聪明,着甄夫人长得与纯元皇后如此相像,背后没有猫腻谁说得过去玩,幸好自己西先前调查了一番,要不就该被皇上认为办事不力了。
“奴才调查过,云夫人她原来是乌那那拉费扬古大人在外面的私生女。”
“费扬古大人因为害怕家里的福晋爱新觉罗氏,就将云夫人送给了京城一个姓云的小官员去抚养。”
“云夫人长大以后,偶然碰到了进京赶考的甄远道大人,两个人互相爱慕,便成婚了,成婚后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是莞常在,小女儿名叫甄玉娆。”
听完夏刈得叙述,皇上豁然开朗。
原来是费扬古的女儿,怪不得跟纯元长得如此相像,算起来,她应该是纯元的妹妹,看来两人还真是有缘分。
听到云辛萝还有一个小女儿,皇上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小女儿长得如何?跟纯元又有几分相似?
这般想着,皇上打开了甄玉娆的画像,
画中的甄玉娆,约摸七八岁的模样。
她的眉形,有纯元皇后的五分韵味,弯弯如月,透着几分柔美;那双眼眸,虽不如纯元那般深情动人,但也有着五分相似的清澈与灵动。
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纯元皇后的五分浅笑模样,似是藏着无尽的天真无邪。
只是这画中的甄玉娆毕竟还是个孩子,少了纯元的那份温婉端庄,皇上看了片刻,并未生出太多兴趣,便将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另一幅画像。
还是云辛萝的画像更让他感兴趣。
他已经失去纯元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只能在回忆里一遍一遍地看着她,他害怕有一天会将她忘记,就像现在宫中还有几人记得她?
在皇上心中,纯元皇后永远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还记得初见她时,纯元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宛如仙子降临凡间。
她的容颜,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眉如远黛,眼含秋波,朱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那微微一笑,便能让他的心瞬间沉醉。
更让皇上倾心的是她的才情,纯元能吟诗作画,笔下的山水人物,皆充满了灵动与诗意。
更何况纯元的性子是那般温婉善良,总是那般柔情似水,轻声细语中满是关怀与爱意。
哪怕皇上有时因政务烦心而发脾气,她也从不气恼,只是静静安慰他。
另外王府中人对她皆是称赞,因为她对待府中众人,亦是宽厚仁慈,从不计较他人的过错,总是以一颗善良的心去包容一切,所以王府的人都很喜欢她。
在皇上的心里,纯元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无人能够替代。
她的离去,成了皇上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痛。
好在,现在上天看到了他的痛苦,送来一个“纯元”来抚慰他的伤痛。
他的人他要怎么得到呢?
皇上心里静静思索着对策。
雍正三年三月,孙妙青有孕。
宫中久无喜讯,皇上大喜,封为佳嫔。
孙妙青有孕不能侍寝,其他人便有了出头的机会,御花园中多了许多闲逛的妃子。
但皇上对此兴致缺缺,转而开始传召甄嬛,华妃心里更加生气,更加的针对甄嬛。
有着皇上的宠爱,甄嬛变得有底气对于华妃的针对,也不是一味的忍让,经常让华妃吃瘪,这使得华妃更加的痛恨甄嬛。
七月天气变得炎热,让人一动都不想动,皇上便下旨,前往圆明园避暑。
天气不让人烦躁,心却躁动起来,有人忍不住想搞事情。
一碗酸梅汤爆出了有孕的消息,皇上异常高兴,宫中喜事频发也证明是自己有能力。
但没高兴太久,宫中设宴,茯苓举动鬼鬼祟祟,在茯苓的故意遮掩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有问题。
曹贵人在众人面前,从茯苓的包裹中翻出一块染有血迹的布巾,她故作惊讶地说道:“呀!这是什么?怎会有血迹?”
华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立刻挑唆道:“这宫女行为如此怪异,定有蹊跷。依本宫看,应把人送慎刑司好好审问一番。”
沈眉庄本就心思纯正,嫉恶如仇,看到茯苓这般模样,只当她是偷盗心虚。
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此等行为不端之人,必须严惩。若不严惩,难以正后宫之风。”
茯苓听到沈眉庄的话,心中暗喜,知道时机已到。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喊道:“小主饶命啊!并非奴婢偷盗,奴婢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小主假孕,奴婢是要去处理你弄脏的衣物,还请小主为奴婢作证,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