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屿这一生,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在众人的赞美声中走过来的。
明明早就已经免疫,可此时听到苏苒的话,傅斯屿眼底还是不可抑制的浮起笑意。
热水开始逐渐变凉,凉润的璧玉也逐渐变成了温暖的白玉。
傅斯屿拿过毛巾帮苏苒擦干,然后把她放进了被子里。
“我去洗漱一下,等我。”
“好。”
今天她这情况,也不用担心傅斯屿会不会跟她发生什么,她只用躺在热原里睡觉就好了。
有一说一,男女之间的差异还是挺大的。
傅斯屿这人,跟个火炉一样,现在天气转凉,即使屋内有空调,但抱着火炉一起,还是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窗外秋风乍起,浴室里,傅斯屿还在洗漱。
苏苒点开一个电视剧,躺在温暖的被子里看着。
看着看着,困意就上来了。
昏昏欲睡之际,热源靠近,带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
苏苒十分自然的靠过去,“傅斯屿?”
“嗯。”傅斯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话音未落,便安抚的亲了一下苏苒的头顶,“我给你把手机关了。”
“好。”
傅斯屿环住苏苒,温热的掌心靠在苏苒疼痛的位置,“本来在网上搜到,可以用个暖手宝装热水延缓疼痛的。”
“那怎么没拿。”苏苒困的不想思考,顺着傅斯屿的话就往下接。
“因为我有私心啊。”傅斯屿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想更靠近你一些,所以,就不用暖手宝了,我应该也挺暖的吧。”
苏苒被傅斯屿逗笑,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傅斯屿笑意盈然的样子。
冰川消融,春画初开的场景,大概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的。
而这一幕场景,却只为她一个人展开,这种诱惑,苏苒更是很难不心动。
她凑上去,在傅斯屿颊边轻轻印了一下,“傅总,我喜欢你。”
傅斯屿眼眸中笑意更深,“我也很喜欢你。”
此时此刻,苏苒丝毫不怀疑傅斯屿对她的喜欢。
爱情在契约的那一瞬间,是最美最热烈的,美好的瞬间不需要被质疑。
至于以后,苏苒决定以后再想。
至少现在,她挺享受的。
苏苒打了个哈欠,全身心的依靠着傅斯屿,“好困,肚子好痛~~”
“那明天不去剧组了,帮你请假。”
“明天要是好一点就还是去吧。”爱情固然美好,但富婆梦想才是永恒的追求,“我们这剧快拍完了,最后时刻,不能掉链子。”
“好。”
傅斯屿就是一个,处处都透着温柔克制和尊重的人,就算他对苏苒拖着病体去剧组的行为不赞同,也不会出言阻止。
这也是苏苒很喜欢他的一点,这样的性格,相处起来其实是相当舒服的。
“傅总晚安~~”苏苒冲着傅斯屿笑了一下,“今天喜欢傅总的进度条已经拉满了,明天相信会更高哦~~~”
苏苒俏皮可爱的样子,引得傅斯屿心下一动,豆筋也一动。
在他偷偷后退之前,就已经被苏苒给察觉到了。
苏苒眉梢微扬,“傅总,到底还是年轻嗷,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嘛。”
傅斯屿到底是受着绅士教育长大的贵公子,对于这个场面,还是有些许的尴尬,他眸光微闪,“只是有些,情不可抑。”
苏苒脸颊上酒窝浮动,“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等你好了,我给你奖励个大的。”
按照贵公子的教育,此时此刻,应该是停止话题。
但傅斯屿没忍住,他声音都有些飘离,“什么奖励?”
苏苒唇角扬起,冲着傅斯屿勾勾手,示意傅斯屿靠近一点。
傅斯屿果然靠近,苏苒附在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泰山崩顶都面不改色的傅斯屿,此时脸色骤然变红,深邃的眸光,也变得有些闪烁。
他看着苏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不成体统,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相处这么长时间,苏苒已经太了解傅斯屿这个人的严肃本质了。
他就像是划定在四四方方金规里的人,高立于冰川之上,仿佛任何事情都能够被他妥善处理,任何事情都被他牢牢掌控。
但苏苒就想把傅斯屿从那个四四方方的规矩笼子里拉出来,想看冰川融化,想看他走下高岭的样子。
更何况,苏苒早就发现了,傅斯屿这个人的斥责,其实落在她身上,就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后续的惩罚措施,那是一个都跟不上的。
苏苒根本不怕,甚至伸出手,轻点了一下因为苏苒刚才的一句话,而变得越发挺坚的地方。
她冲着傅斯屿笑了一下,干净的眉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灯光落在她眼底,融着满满的月光。
“真的不想要?”苏苒促狭的看着傅斯屿,“就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哦,错过就没有第二次了哦,要,或者不要,你可要选好了。”
苏苒这话一落,傅斯屿眼底眸色便更沉了几分。
他直直的看着苏苒,紧绷的下颌,泄漏了他此时心中的交杂。
“好吧。”半晌,苏苒闭上眼睛,“既然你不要,那我睡了哦,傅总晚”
话没说完,傅斯屿已经靠了过来,语气沉沉,“要。”
苏苒睁开眼睛,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哎呀,外面到底谁在传说傅总这人正经到极致,是柳下惠转世的呀,外面还说,就算给傅总塞八百个人,傅总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呢。”
听着苏苒故意的打趣,傅斯屿心下想做些什么,可碍于苏苒的身体,又只能默默的躺着。
他发现了,在苏苒面前,他总是没有什么招。
傅斯屿无奈的轻叹一声,“你就是故意折磨我的。”
“哪有。”苏苒装作没发现此时被子里的热源,“我都说了要奖励你,你还说我折磨你,世界上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老板,我要投诉。”
苏苒小嘴一张吧啦吧啦的,说得傅斯屿毫无招架之力。
他无奈的把苏苒捞过来桉在怀里,“好了,睡觉。”
“可是傅总,你硌到我了。”
“你少说两句,就会少硌你一会儿。”
“哇哦,傅总,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
“........”傅斯屿选择闭嘴,因为说不过。
或者说,不敢说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