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破是傅斯屿的锅,弄脏,则是苏苒引起,最后还是傅斯屿背锅。
顾及到苏苒还在特殊期,傅斯屿将她揽过来,就算心潮浮动,最后也只是停留在钦刎阶段。
感觉到他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火势的时候,傅斯屿这才松开放在苏苒背后的手。
然而刚和布料分离,苏苒就绕了上来,她手下移,落在已经蓄积火山的地方。
傅斯屿契息瞬间错落,他紧皱着眉头。
和苏苒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苏苒有时候喜欢闹他,可现在,却不是胡闹的时候。
傅斯屿将苏苒推开一点距离,“别闹了,继续试衣服吧。”
苏苒都被傅斯屿吊起了兴趣,此时本来就不上不下的,看到傅斯屿克制的神情,心底的小恶魔蠢蠢欲动。
人都是带点劣根性的,爱看高岭之花走下神坛,爱看克制者放纵,爱看冷静者疯狂。
很不巧的,傅斯屿正好就是那种克制到极致的高岭之花。
就连钦刎的时候,傅斯屿都一脸正色,苏苒上次还笑他,感觉下一秒就要拿起文件开始看年终报告了。
此时,看着傅斯屿眉头紧皱,克制冷静的整理袖口褶皱的样子,苏苒坏心起来。
她手指错落,如同捏面团一样的,捏动了几下,傅斯屿那副冷静的神情就摇摇欲坠了。
傅斯屿眼眸深邃,像是要把苏苒给带进那黝黑的漩涡里去。
要是刚认识傅斯屿,苏苒或许还会害怕。
但现在,苏苒已经很确切的知道,就算是被带进漩涡里,那里面也不会是能取人性命的狂风暴雨。
在漩涡最里,一定是和风细雨,春明送暖。
她不管傅斯屿的抗拒,手下弹奏着钢琴的节奏,低音、高音、和音,纷纷从她手下流淌。
傅斯屿脸上那副冷静的面具,在这样的节奏里,逐渐崩塌溃败。
到最后,深邃眼眸彻底被浑然的红意占据,他直直的盯着苏苒,是另一种想要吞\/\/。噬她的漩涡。
人总归还是动物,在动物本能里,那些世俗的规矩,礼仪,逐渐随着苏苒的节奏而抛却。
傅斯屿的袖口重新有了褶皱,苏苒的毛衣里,钻入一股冷空气,随之便被更热的空气覆盖。
棉花团承载着一场柔和的梦境,在梦境主导者的掌控下,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承载着各种各样的温度。
距离相接,契息相溶。
在主导这场钢琴节奏的过程里,苏苒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因为她亲眼看着傅斯屿从冷静到疯狂。
她感受着,钢铁逐渐化为绕指柔。
即使是强势如傅斯屿,也会因为她的节奏而乱了阵脚。
苏苒眼眸弯起,“傅总,这个奖励,还行吗?”
傅斯屿睁开眼睛,看到苏苒清凉的双眸,火山不仅没有被平息,反而越发的膨胀。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接不上,但却尽力给了一个中等的答案,“勉强。”
毕竟,他已经看出来了,苏苒就是故意在吊着他。
“???”
苏苒是个不怎么吃激将法的人,然而此时此刻,苏苒觉得,她有必要让傅斯屿感觉一下,是不是在勉强。
苏苒溜下沙发,盘腿坐在地毯上。
她倒没有什么别的出格举动。
仅仅只是,轻轻的qin了一下。
或许根本都没有触碰到,或者,是鼻息轻轻的飘过。
傅斯屿便将她拉了起来,下一秒,她的裙子就被弄脏了。
感受着傅斯屿强有力的心跳,苏苒眼眸微动,“傅总,小说中写,霸总们都是半个小时起步的,你这”
“闭嘴。”傅斯屿有些脸红,说话声音都不稳,他抱着苏苒,不太敢看苏苒的眼睛,“我只是”
“我懂的,太激动了嘛。”苏苒好笑,“哎呀,刚才也不知道谁说勉强的,我看,一点也不勉强嘛。”
听到苏苒故意逗弄的话,傅斯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是我说错了。”
他微微后移,看着苏苒的眼睛,吃饱喝足后的他,有种平时很难看到的慵懒,“我错了,不是勉强,是,无可抗拒。”
哪怕苏苒根本没做什么,只是那样仰视着他,都让他根本控制不了心绪的起伏。
“我要洗澡。”苏苒轻轻踢了踢傅斯屿的腿,“你看你,弄废了我一条裙子,你要赔给我。”
“赔。”傅斯屿点头,“再给你买一百条。”
他说着话,目光无意识的落在苏苒的裙子上,上面的痕迹还在,即使淡定如他,也免不了脸色微红。
他拉着苏苒起身,“走,洗澡去。”
等到苏苒收拾干净,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傅斯屿已经把现场都清理好了。
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衣,更显的身形颀长。
傅斯屿平时多穿白色衬衣,难得看他穿黑色,有种难言的贵气,苏苒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
察觉到苏苒的目光,傅斯屿转过身来,冲着苏苒笑了一下,“继续试衣服吧,我帮你看。”
“傅总,明天的晚宴,你会去吗?”
苏苒知道,这种时尚晚宴,傅斯屿几乎是不可能去的,但她还是问了。
恋爱中的女人,多少会有那么一点点想要撒娇的小心思。
傅斯屿沉思片刻,然后点了头,“我让秘书把行程空出来,我可能不会参加整场,我去看完你,还要去那周围参加一个商务宴会。”
“好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苏苒开心了。
她凑上前,把傅斯屿往外推,“反正你也要去,那现在就不用看了,到时候自然会看到的。”
傅斯屿眉梢微挑,估摸着,苏苒多半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让我出去也可以,总得给点报酬吧。”
恋爱中的阶段,也会因为各种关系的深入,而不断的变换。
傅斯屿和苏苒之前也亲密,但试探着接触,总是需要一个过渡的阶段。
如今,这个阶段,因为更深层次的亲密而过渡完毕,傅斯屿和苏苒的相处,就显得更加随意起来。
傅斯屿,也更加的,“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