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骑马出去没二里地,刚让马跑起来,就摔了。
被滑杆抬了回来。
窦乐嘴里不知道骂着什么,反正不好听。
李元吉把窦乐送回来之后,放声大笑:“打猎去了。”
褚亮上前谴责着:“十三,你们竟然没的护着国舅。”
独孤十三也是一脸的无奈,就骑马的动作、姿势,如何借力,如何顺着马奔跑的节奏,他在旁边不断的讲,可窦乐就是不自觉的动作变形。
窦乐说道:“不怪他,十三已经教的很好了,这要有一个过程。”
“现在,看萧太后的请柬说的是什么时候,赴约吧。”
窦乐骑马去打猎,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事呢,在李靖看来。
窦乐有可能是故意的,因为这事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用到,北恒城内几乎都知道了。
颉利可汗更是为这事,去砍了半个时辰木料。
颉利可汗难受。
难受的想死。
一个不会骑马,刀都不开锋的,有弓却拉不开。听说看到地图如看白纸,还有分不清方向……
就这样的人,凭什么领军把自己打的这么惨。
颉利可汗开始怀疑人生了。
难道,是因为他有法术?
可是,法术也不能让他拥有无敌的骑兵。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颉利可汗暗自发誓。
明年。
就是明年。
大突厥要改制,然后缓上一年,再和窦乐一决高下,一雪前耻。
再说窦乐这边。
休息了半天,听闻突厥人主动退出了北恒城,在城北扎营。
窦乐带人入城,而后来到了北恒皇宫。
萧太后没挂帘子,就在皇宫的正殿,摆上简单的茶点等着窦乐。
窦乐入内,施礼后坐下。
萧太后先开口:“听闻,我的弟弟在长安,国公爵位,享三公礼遇。”
“太后若入长安,长安城的宅子随您挑。所有的一切,不会比前隋皇宫给您的待遇差。”
萧太后没接话,轻轻的拍了拍手。
有宫女将一个托盘放在桌上之后,带着殿内所有的宫女离开。
正殿之内,只留下了萧太后,还有窦乐。
萧太后一伸手,将托盘上的锦布揭开。
窦乐的眼神变了。
那瞬间,窦乐的双眼盯着了托盘上的物品。
这就是传说中的……
传国玉玺。
作为一名穿越者,窦乐对传国玉玺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记得穿越者,有段子就说过,传国玉玺在卫生纸上盖一下,这张卫生纸的价值就能超过世界最贵的名画。
华夏至宝,传国玉玺。
此时,窦乐只需要站起来,向前走两步,都不需要三步,然后轻轻一伸手,就能将传国玉玺拿在手中。
萧太后看着窦乐,也留意着窦乐的眼神,还有表情。
一瞬间的疑惑,然后是惊讶。
萧太后看的清楚,窦乐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强烈的渴望,这时,窦乐站了起来。
萧太后嘴角挑起了一丝笑意。
传国玉玺,贩夫走卒连看一眼都不配。世家门阀,敢窥视此宝,灭门消族。
但,真正拥有的力量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对传国玉玺不动心。
无人例外。
就在萧太后认为窦乐会拿起传国玉玺的时候,却看到窦乐左三步,右三步,绕着传国玉玺的两侧凝视着。
而后,窦乐坐下了,眼神变的平静。
喝了一口茶,窦乐开口了:“这块是真的。”
“真的?”萧太后被窦乐这句话给搞懵了。
窦乐:“其方圆四寸,上钮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传说汉孝元皇太后,也就是王莽的姑母,砸王莽的时候损坏了一角,这块大小正合适,也有一角用黄金补过,所以是真的。”
萧太后:“你不想要?”
窦乐看着萧太后:“刚才,我有想过,杀光这皇宫所有人,然后把传国玉玺找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藏上几千年。可马上就感觉自己很愚蠢,因为我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萧太后完全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藏起来。”
窦乐:“害怕丢了。”
“丢?”
“秦,二世而亡。汉分两汉,汉末三国,晋一统天下,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天下分分合合,真是怕那一天传国玉玺就没了,再也找不到了。我一直在想,九鼎在那里?是被周王室销毁了,还是被埋藏在何处?”
萧太后疑惑的问:“为什么要找九鼎,此时传国玉玺就在你面前。”
窦乐:“后世子孙,失去了这些,难道不可惜吗?难道不遗憾吗?反正,我挺遗憾的,今天能亲眼看到传国玉玺,心里特别舒服。”
萧太后:“不想拿走?”
窦乐摇了摇头:“我更希望太后可以一直保管,然后亲自送到长安。”
“避嫌?”
“算是吧。”
萧太后:“你不担心传国玉玺被别人所得?”
窦乐爽朗的大笑:“谁?”
好一个谁。
霸气!
萧太后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杨广。
是呀。
谁?
这天下,还有谁敢拿传国玉玺。
兵锋所指,铁骑之下,纵然是突厥人都不敢。
萧太后用锦布盖住了传国玉玺,换了话题:“城外,听闻提亲的彩礼有数里长的队伍,今日请你来,便是谈谈此事。”
这话,窦乐尴尬了。
萧太后却没打算放过窦乐:“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我这就派人抬回去?”
“抬回去?抬过来了,摆在北恒城外,这还有再抬回去的道理?”
窦乐回答:“真就是我大唐皇帝陛下有心,朝中百官,加上我,也不会让太后您成为我大唐的皇后,隋已经亡了。”
萧太后:“如何看待陛下?”
窦乐明白,萧太后说的陛下是杨广。
窦乐回答:“大唐的史官,会把能想到的恶词都堆在陛下身上,我呢,不评价。因为我不配,不是谁都有资格去点评一位帝皇的。如果您要问,我换一个说辞。”
“请。”
窦乐没的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四周。
萧太后说道:“你我谈话,话不传六耳。”
窦乐苦笑:“仅太后您来听,随便给我添油加醋传几句,我的脑袋就可能会搬家。或者您告诉我,那封信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