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些赚钱的具体法子没跟你讲。”王振林继续说道。
“人人都能干的就是清理宗门,宗门会根据范围与洁净程度给你发放薪水。”吕凌帆果断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宗门发钱的买卖一律不干,拿安安稳稳的小钱怎成气候?”
“卖武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购买者会根据等级报价,如果你不满意完全可以协商加价。如果你拥有一柄极品武器,甚至能够被推荐到宗门的高级拍卖会之上。”
“卖丹药也是个好法子,价格嘛,就按照前面的说法来。近年来,最受欢迎的丹药除了能够清神洗髓、能力暴增的之外,还有一种能够在短时间内升华自身灵气的药丸,但其制作术仅仅把握在少数人手中。”
“卖书卷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可以是功法秘籍、新手指南,也可以是传奇故事、历史名篇、凶兽排行等,只要有人买,就能赚钱。”
“当然,还有卖天材地宝和食材。这两种东西的价格肯定是不同的,天材地宝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各处险地采集,功效自然是强大。有些仙品,如那万年灵芝、千年雪参,更是珍稀无比。”
王振林一副丝毫不疲倦的样子,吕凌帆也是越听越兴奋,恨不得下一瞬便赶到宗门。
此时已经是深夜,四周景物不可见,只能依靠灵修的感官能力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突然,吕凌帆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手向前一伸,将身前的王振林从前方强行拖了回来。
须臾,数十只黑色的弩箭倾斜下来,箭矢如雨般落下。就在方才王振林站的位置,已经堆积满了箭支。
王振林受到惊吓,大叫一声,喘着大气连续倒退几步,双腿瘫软打颤。
他果真差一点点就葬身此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此处果真是山匪横行之地,这般深夜都能遇见。
“你这乌鸦嘴竟然灵验了,”吕凌帆打趣道。
几十个盗匪见计划败露,自两侧的峡谷中纷纷跳出,一波接一波,手持明晃晃的兵器,向两人逼近,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送上门的“肥羊”。
这几十个匪徒,显然比上次在小巷中遇到的黑伙要强大许多倍。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松色布衫,以面罩遮掩口鼻,身材魁梧,肌肉发达。
吕凌帆扫视一番,几十人手上均持着巨大的砍刀,身后背着猎弓和几只黑箭,身上散发出的老练成熟的气息,远远超过了那些充满痞气的黑伙。
然而,二人已经见识过怨流军士兵的恐怖,区区山匪并不足以让他们感到害怕。
“该死,你们这些畜生,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这祸乱一方的狗!”王振林气得咬牙切齿,显然对刚才险些丧命的情况感到不满。
“我兄弟可在这呢,他可是驭灵境大成的高手。要问是多高的高手,比你们将来坟头的草还要高!有本事就在这弄死老子!”
王振林大骂一声,狠狠地皱起眉头,然后喊道:“吕凌帆,收拾他们!”
吕凌帆听到王振林的粗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然地点点头,瞪向面前的几十个匪徒。
匪徒们面面相觑,面对灵修,他们自然要忌惮几分。
“头儿,别听他的。若真是驭灵境的灵修,定然有凌空的本事,怎么会徒步翻山呢?这定然是那小子在恐吓蛊惑咱们呢!”匪徒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为首的刀疤脸连连点头,显然被这个说法说动了。
此刻,天空中的毛毛雨已经渐渐地大了起来,狂风呼啸。周围不断有淤泥和滚石滑落下来,还伴有一声声异兽的嘶吼。
吕凌帆心里有些纳闷,好像每次打斗之前,都要下一场雨才算自然。
漫襟江上如此,禹城之战如此,如今战乱山中的盗匪亦是如此。他不禁暗自抱怨:“老子是火灵根诶,你天天下雨算怎么回事?这是变相削弱我的实力吗?”
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吕凌帆始终没有把这伙匪徒放在眼里。
他只是觉得需要再费些力气而已,毕竟他已经见过真正的战场,这些小打小闹根本不足为惧。
“既然打劫打到我头上,那我只好送你们去阎罗殿上了。”吕凌帆说着,缓缓闭上双眼。
他的双腿猛地起跳,借助腰间的巧劲,在空中形成了一股陀螺般的回旋。
速度之快,起势之迅猛,没等匪徒们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两个匪徒被裹挟着烈焰的双腿踢得神智不清,齐齐倒在了吕凌帆的脚下。
旁侧山匪见状,瞬即挥刀劈砍而下。吕凌帆稳立如山,右臂骤燃烈焰,猛然轰击而上。今非昔比,其肉身已非凡人之躯,区区刀刃,何足挂齿。
砰!
金属与肉身交锋,竟不落下风。刹那间,那砍刀被右臂烈焰吞噬,一分为二。吕凌帆右手势如破竹,肘部猛击,直指那山匪脖颈。
“咔”一声脆响,那山匪脖颈断裂,近二百斤之躯轰然倒下,叠于先前毙命之二匪之上。
其余山匪蜂拥而至,刀疤脸一声令下,八九砍刀齐刷刷落下。吕凌帆灵力涌动,九星铠甲虚幻显现。
刀刃触其铠甲,三把瞬间震碎,三匪身躯横飞,堕入泥潭。
吕凌帆身形矫健,灵活闪避数十刀刃。王振林则早已退至山腰,冷眼旁观战局。
吕凌帆动作利落,眼中狡黠一闪。
忽而,其手中长枪乍现。
枪出如龙,残影一震,便将一矮个匪徒震飞数米,口吐鲜血,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余匪见状,皆咽唾沫,眼神赤红,面色煞白,恐惧之下,纷纷后退。
吕凌帆身形如电,原地唯留残影。
此时,他已冲入匪群中心,忆起先前所观兵器要解,轻声吟道:“枪法有三,一须身势均匀,二须持枪端正,三须深沉不露。”
“啊!”惨叫之声,回荡山谷。
数匪已倒于吕凌帆华丽迅疾之枪舞下。
他语气平静,续道:“身势均匀,则无倾跌之忧;持枪端正,可免失手之弊;深沉不露,则敌人莫测虚实。故善枪者,枪似紧腰锁,扎手脚无备,夺门连三枪,令人无处可防。抖花须盖面,使人无从腾挪。此乃使枪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