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
四人就接连一个月多月未下雨,感叹老天的毒辣之外,决定趁水稻灌浆期开始放水,否则秋收绝对要减产。
村里除了进山队和捕鱼队继续趁太阳在,晒制自己所获的产出。其余就是开启大塘放水灌溉稻田。
至于坡地所种小菜和豆子,只能采用人工挑水了。一时间挑水抗旱成为村民主要的日常工作。
傍晚,大塘的码头上最热闹的。
妇人们趁此凉快赶紧洗衣服,汉子们累了一天了,好好地趁着温热的塘水舒舒服服地洗个澡,衣服顺手也就在池塘洗了,或者现场丢给自己的婆娘。
“真热!要是有西瓜就好了!”王小帅拿蒲扇扇风,感叹道。
“什么瓜?”王大山问道。
“哦,没什么,一种产自西域的瓜。”王小帅道。
“西域的瓜?你没去过西域怎么知道那种瓜?”王大山更是好奇了,俩人从小长大,你知道的我也知道,这什么玩意儿没听过。
王小帅心想坏了,还是不自觉地会说些这个大乾没有的东西,只能撒谎圆过去了。“我听刘百万说的,他是听他府城的亲戚说的。”
“哦,那刘百万吃过吗?”
王小帅伸手擦擦额上的汗:“这个应该没有,好像是皇宫才有的东西,他没见过。”
“噢!”
见王大山不再追问,赶紧岔开话题:“你说,这还要旱多久!”
“这谁知道呢!”
“旱太久终归不是好事!”王小帅叹道,又扇了几下。
“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捕鱼队比以前收获更多了!”王大山回复道。
“哦?多了多少?”王小帅也来了兴趣。
“近几天是有所下降,但你去县城开超市那段时间,比之前多了三成!还是跟之前一样,大的熏制腊鱼,小的放到池塘了。哦,对了,你爹说不能全放大塘里,在上面那两口山塘里面也随机放了一些。”王大山一口气说道。
“嗯,这是对的!看来我爹养鱼还是尽心尽力。”王小帅随口说道。
“那是,你爹养鱼是没话说,村民经常见到他在割鱼草喂鱼。”
“鱼儿在长大,吃得是多点。对了,你们进山队最近有什么收获吗?”王小帅问道。
“没啥新的收获。现在感觉就是兔子挺多的,有时候都不怕人,要不是你之前说过不能捕杀山上的动物,我们早就动手了。”王大山抱怨道。
“这个,如果兔子泛滥成灾,咱们还是可以适当捕杀一些的,其他还有吗?”
“其他就是一些草药了,就是太分散了,不太好采。我们在山里碰见几次李济福,他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满山钻。”王大山将新情况汇报。
“你说,有没有可能请他来学堂,给王家村民教授一些常见的草药知识和基础的疾病防治?”王小帅问道。
“不可能吧,这都是人家的家传之密啊!”王大山觉得王小帅是异想天开。
“我倒觉得此事可以研究研究。别的还有吗?”
“没有了,就是在石仙岭发现一个山洞,洞口很小,里面却是很大,很深,我们不敢进去太深。倒是有两人出来的时候说洞里某个地方石壁上有一层白霜,有人伸手抠了一点想尝尝是不是盐,结果苦了吧唧的,吐都吐不赢。”王大山继续他自己说话,全然不顾王小帅的表情变化。
“哟,这个哪天带我去看看,说不定真能发现盐呢。”王小帅收敛心神,平静地回复。
“这么热,咱们也去大塘里泡泡吧!”王大山提议道。
“走,夏天不玩水就白过了。现在那么多人在码头附近玩,正好很热闹!”王小帅起身就走,也不带换洗衣服。
经过连日的放水,看堤岸内被水冲洗的痕迹,水位下降约有一尺左右。
“幸亏当时挖得足够大,否则池塘就快见底了。”王小帅站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对王大山说道。
“还好你有先见之明。我听说隔壁村的已经干得田里开裂,禾苗枯黄,再不下雨或者浇水的话,这一季怕是要绝收!”王大山还是有点忧心,毕竟是农民,见不得这种情况。
“是的,咱们村子的上游,下游,都是隔壁村的人在河里筑坝拦水,用桶挑着倒入稻田里,很辛苦!”旁边同样在池塘里洗澡的汉子见到谈话插嘴说道。
“不止咧,武水河比去年水位降低了一半还不止,现在水只有齐膝盖深。那两岸的稻田他们也是肩挑手抬地给浇水。”另一个捕鱼队的成员插话。
“那武水河里捕鱼怎么样?”王小帅看向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人。
“现在水位降低了,捞鱼的人多了起来,每日的收获没有以前多了。”那捕鱼队成员说道。
“这样,你转告王川河,从明天开始,捕鱼就不要去了,咱们捞了那么久,留点给别人。这大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怕是要遭灾,给其他人多少留口吃的。”王小帅说道。
“噢,好的。”汉子抓紧了手上的动作,准备一会儿上岸去通知。
“看来天干得比想象中的还严重,你看这天,碧空万里无云的,周边山上的草木都是蔫耷耷的。”王大山抬头看看天空,又指向远处的山林草木。
王小帅赤手空拳在这个时空,哪里能有改变局部天气的能力呢,只能叹气说道:“是啊,期待老天降雨,到时候多少能有点收获啊,不然大家太苦了,真的会很惨!”
说完沿着岸边浅水处来回狗刨几圈,将烦恼拍打进水里,溅起阵阵浪花,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会水的汉子见此情景,忍不住想展示一下,三五几人开始在水里扑腾起来,一会儿蛙泳,一会儿侧泳,一会儿仰泳,表演着各种动作,放松地享受被水包围的愉悦感。
有两人趁机开始发力,比拼向对岸游去的速度,剧烈动作制造的水花吸引着围观群众,不知谁开始一声叫好,王小帅来一句:“加油!加油!”
围观群众也跟着喊:“加油!加油!”
俩人更带劲,都憋着一股气想将对方甩到身后,在堪堪同时伸手触岸后,又几乎同步往回游去。
王小帅见此情景,突然想到该给村里安排点娱乐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