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
木流年。
一个酒楼掌柜实在是受不了其他犯人直接拉屎拉尿在牢房。
好在也被关照过,单独关在一间。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起身看了一眼几人。
班头陆轲立即打开锁链,推开牢房门。
对木流年开口说道:“木掌柜,可以走了!”
“哼!这里舒服,老子不走了!”木流年摆出一副你求老子的架子。
“木掌柜,别让我等难做。你早点回去,做你的掌柜不好,非得在这。”班头陆辰劝道。
“不走!除非王顾问那狗官跪下来求我!”
“哎呀,何必呢,自古民不与官斗。算我求你了,赶紧走!”陆辰快要哭了。
“不走!\"
王师爷与陆主簿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两人只得转身回去禀报。
陆辰见两位大人已经出去,立即上前,准备来拖木掌柜。
“陆班头,省省力气吧!木大小姐会来救我的。一个外来户也不想想,得罪木家有什么后果!”
陆辰劝道:“哎呀,你较什么劲呢。人家背后是县太爷,现在正红着呢!”
“我背后是大小姐!县令大人还给三分薄面呢,府城那些官员也对大小姐恭恭敬敬呢!”
木流云还强硬地说道。
“得了吧,你都说了,人家是对大小姐客气!大人眼中,哪有你我这等小人物啊!”
陆辰知道劝不动,要不是平时拿了木家好处,才懒得费话。
“哼!”木流年又坐回稻草上。
县令书房。
王小帅正起身要走,王师爷与陆主簿双双迈步进来。
“大人,木流年不肯走!”
“哦,还有这事?”张县令也好诧异,还有谁有这癖好?
“他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王师爷与陆主簿又双双对视,似乎在说,你去说!
“说话,怎么回事?”张县令看他俩眉来眼去的就不爽。
“回大人,他要王顾问跪下去求他才肯出去。”陆主簿心里有点得意。
“哦,既然他喜欢这里,就让他继续住着就好。伙食我包了,不要县衙负担。
诺,我这里还有三十两银子,就按其他犯人的标准,足够他吃一阵子了。”
说着就把刚刚拿到的三十两塞到陆主簿手里。
“你去告诉他,要是不够,我王记超市还能继续供应他伙食。只要我还在,我就给他负责养老送终!”
说完,转身而去。
赵无涯也赶紧跟着出去。
留下张县令,王师爷,和陆主簿三脸懵逼。
这么大方?
陆主簿拿着手上的银子,带着些怨气来到大牢。
“木流年,你可真行啊!王顾问发话了,只要他还在,就给你管吃管住,还负责给你养老送终!
你好好待着吧!你看,这三十两他给的,够你吃好一阵子了,你就安心地待着吧。”陆主簿说完便气呼呼地走了。
木流年听后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王顾问,没想到对方竟来这招。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临江酒楼。
木香情此刻坐在二楼窗边,摇着绢扇,享受蒸水河面吹来的微风。
掌柜虽然在牢里没出来,但木家家大业大,不但可以从府城调个掌柜,自己也能做掌柜。
木流年的性格她是知道的,现在紧咬着王顾问不放,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平时自己这个东家的话都能阳奉阴违,现在有人出手教训一下也不是坏事。
自己就当没这个人吧,官府那边也不会为难他。
至于木家,少了他又不是不能经营,一切照旧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木流年一直待在牢里。
他渐渐发现,这牢里的生活并不好过,每天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他开始想念自己的酒楼,想念自由的生活。
帮忙传递消息的木家衙役:“大小姐没有过问你一句。”
“啊?不可能!那临江酒楼不能不开,一天不开业损失就大了!”木流云不死心。
“临江酒楼早就开业了,一切正常啊!”木家衙役回复道。
“我不信,什么时候开业的?”木流云隔着牢笼抓住衙役的衣领问道。
“清完沟第二天就开业了。大小姐亲自带人来的。”衙役掰开了抓着衣领的一双大手。
“不,不,不可能!临江酒楼没我不行!”木流云急了。
“呵呵,大小姐说了,木家少了谁都行,唯独少了她自己不行!”说完这句话,衙役也离开了。
终于,木流年害怕了,怕从此在木家毫无用处。决定向王顾问认错。
他找到班头陆辰,请求他转达自己的歉意,并表示愿意离开大牢。
陆主簿拿着那包银子,知道对方在斗气,根本不敢花,带着它亲自到王记超市找到王小帅。
王小帅说道:“我早就让他走了,他自己不肯走啊。这事你是知道的!”
“是是,这不是他想着出来嘛,特地前来问一声。”陆轲主簿赔着笑脸。
“随他出不出来,还是那句话,想继续待着,我给他养老送终。”
陆主簿回去通知班头陆辰放人。
临江酒楼。
木流年衣服都没来得及回去换,带着一身污秽来到酒楼。
小二看着蓬头垢面地浑身发臭的人来到门口,以为外地来的乞丐,连忙就要将其轰走。
“哎哎,是我,我是木掌柜!木老三,我是木流年木掌柜!”
小二停下赶人的动作,盯着这张脸仔细一看。
“唉,还真是木掌柜啊,你回来了?”
“是,是,刚出来。酒楼怎么样了?”木流年连忙问道。
“哦,一切照旧啊,但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呢!”木老三直言道。
扎心了,我在牢里,生意还更好,难怪大小姐不过问。
“那现在店里有掌柜吗?”
“有,是大小姐从府城临江酒楼喊过来的。叫木凌风。”木老三说道。
“是他?他仰慕大小姐已久,对大小姐是言听计从的!完了,完了,我要去找大小姐,大小姐在哪?”
“木掌柜说笑了,我一个店小二,哪里配知道大东家去哪了。”
木流年是真急了。心想,说的也是,问了也白问。
算了,还是先回趟家洗洗吧。
从阴暗的牢房里自己都不记得住了几天了,隐隐约约总有股味。
抬起两只胳膊,左看右看,然后对着胳肢窝闻了一下,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