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书房,琴声婉转,曲乐悠扬。
曲高和寡,高山流水遇知音,一曲伯牙的“高山流水”。
马秉观赏着在案前弹奏的小姑娘,耳中闻着此般悦耳之声,忍不住点头,脑海浮现处出一句:
“声出五音表,弹超十指外。 鸟啼花落处,曲罢对春风。”(出自《听琴》宋代,白玉蟾)
黄文君的技术,当是半点都没得讲。
若是真要评价,在这蜀中除了春风楼的大家江婉之外,无人可出其右。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曲终了。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黄权在旁不断点头,满眼笑意地望向自家闺女,眼中满是“小星星”。
随后,他呲着一口大黄牙,眼神中略带挑衅地望向法正,似在道:
“颤抖吧!放弃吧!认输吧!”
法正懒得同黄权斗气,他扭过头,伸手轻拍了拍爱徒肩膀,递过一个眼神:
“怎样?”
马秉在观赏过后,心中已经凉了三分:
这比技术自己再练上十年也不是对手啊!
他随后向着自家师父轻轻摇头。
法正得过徒弟的示意,轻叹了口气,再次轻拍了拍,旋即不再过问。
马秉见师父这般失望,闭目皱眉,在心中暗自盘算:
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片刻过后,他脑中灵光一显,随后睁眼,双目精光一闪,开口问道:
“姑娘,秉自知这弹琴技艺难胜姑娘,怕是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人技艺比姑娘高超者,但……”
马秉稍作停顿,继续讲道:
“但这琴艺不应当只有演奏之比吧,是否应当也比一比创作能力才是?”
黄文君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贝齿轻启,笑着说道:
“公子所言甚是,是妾身疏忽了,一会儿当在比一比创作能力才是。”
马秉见小姑娘“上钩”,立即“乘胜追击”,他抬手抚了抚鼻子,开口问道:
“但这琴局之比,两局若是一胜一负,又该如何算呢?”
此言一出,坐在案台前的黄文君犯了难,鼻子一噤,娥眉微皱,静静思考。
一旁的法正见徒弟习惯性地伸手摸鼻子,就知道自家爱徒又在“使坏”。
短短数月相处,老爷子对马秉的习惯多有了解:
若是其有胡言乱语,当是心情不错;
若是其言可能,就是当已有十分把握;
若是其言不可能,就是还有可能;
若是其在摸鼻子,就是心中正算计着别人。
法正在旁微笑地回望了一旁仿佛胜券在握的黄权,对其又当又立的行为极其不满,心中暗骂道:
想嫁女,心中又欲压过老夫一头,你黄公衡真是痴人说梦!
此时,马秉似“坏叔叔诱导小朋友”一般,开始缓缓铺垫道:
“姑娘,我有一问,烦请你为我解答。”
黄文君抬头望向马秉,天鹅颈般的脖颈,白璧无瑕,她一脸疑惑的回道:
“公子请问,妾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
马秉嘴角微微上扬,旋即温声问道:
“请问姑娘,这世上当是钓鱼的人厉害,还是教授人钓鱼之人厉害?”
“自然是教授之人厉害!”
黄文君不假思索地回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