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吗?”
马秉苦着小脸问道。
黄文君忽闪着那一抹明亮的眸子,面上笑意不减。
“比!”
法正一脸笑意,捋着胡须开了口。
一锤定音!
马秉撇了撇小嘴,无奈的抖了抖肩,丧气道:
“比吧比吧!”
天大地大,师父最大!
黄文君见小郎君那不情不愿的模样,捂嘴偷笑。随后,她开口说道:
“公子,不如我们移步庭院,一赏这川中季末的梅?”
“好。”
马秉无力地挥挥小手,同众人移步庭院。
黄府庭院,梅开正艳。
马秉望着朵朵梅花,旋即开口提议道:
“姑娘,不如就以这梅花为题吧!”
黄文君闻言微微颔首,同意了少年郎的提议,随即开口说道:
“公子,妾身先来,且抛砖引玉以待公子大展才华。”
马秉:“……”
我真的不会啊!
你不要乱讲啊!
马秉被黄文君这轻轻一捧,心中顿时感到巨大的压力。
随后,黄文君望着庭院梅花,细思片刻,朱唇轻启,吟咏了一段诗词。
诗句平仄有度,称不上传世之作,但也算得上朗朗上口。
马秉轻抚额头虚汗,望向一脸得意的黄权。
心中暗啐:
你倒是不亏!无论输赢都是“赢家”。
这一手好算盘,打得震天响!
马秉并不争强好胜,他既知自己赌局小胜,心中就已然没有了再一秀诗词的想法。
他望着庭院想起了后世华国王朝某位一生争强好胜的大佬、创作的大佬、写诗“菜”而不自知的某位大佬。
旋即大文抄公马秉一甩衣摆,带起一阵清风,迈着四方步向前,缓缓开了口: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梅花都不见。”
大佬也当文抄公,此诗乃是先有郑公版本,后有大佬下杭州的抄袭版。
马秉又将芦花再改为梅花,他知这意境仍不比郑公版小拇指的丁点,但自己都已打算摆烂了,还管这三七二一?
就在马秉吟罢,法正这眉头直皱,他有些不满地望着庭院中仰着头,正抬手抚梅,“作秀”的爱徒。
“这……”
黄权虽然如今任职将军位,但也是学过抡语的!
他与自家乖乖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黄文君亦是对这首诗哭笑不得。
虽说大俗即大雅,但这首怎么看也……
这很难评价!
庭院之中瞬间陷入了一段奇怪的氛围。
片刻沉寂过后,马秉一脸笑意地回过头,开口问道:
“怎么样?我这首诗如何?”
一阵幽幽寒意顿时传来,他不禁打个冷颤,扭头去寻这寒意源头。
只见法正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徒弟,本就干瘦的面庞,此时青筋更加明显。
老爷子动了肝火,他知道这小子的深浅,这首诗,让他有些挂不住面子。
一旁黄权看热闹不嫌事大,随即从身后树根下捡了根两指粗细的断枝,悄悄从后身递给法正。
马秉看着那藏都藏不住的枯枝,嘴角抽搐,心中直骂道:
你丫缺不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