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灵啊!请倾听这世界的低语,它正以此向你示爱!
Listen,my heart,to the whispers of the world with which it makes love to you .
——泰戈尔《飞鸟集》
…
观前の闲聊:
昨天去肝游戏,所以拖更了呢。
然后我就被阿罗娜一巴掌,“啪”的一声爆了一地青辉石。
不说了,我要得玉玉症了。
……
少女径直躺在地上。
云夕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在所视的任何地方,世界都是漆黑一片。
不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世界了,只是一片无法言述的虚空一样。
她应该看不见的。
可是她看见了,她能感受到身下缓缓流过的清凉;她能感受到有一片覆盖在整个世界的平面上的大海;她能看到自己那被光所模糊的自己的曲线被映在这片漆黑的海平面上。
奇怪。明明被虚无所浸透的一切怎么会有「光」的存在呢?很让人费解。
她想顺着自己影子被映射的反方向寻找那一束光。那一束不曾存在的光。
但让人失望的是并没有。没有任何的光源,只是那影子静静的映在没有什么起伏的海平面之上。扭曲又搞笑。
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云夕能站在海的上面呢?难道自己也是耶稣?!
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她有些自暴自弃了。蹲在那片海上,仰望着上方……并没有什么蓝天白云。
她低下头,直视着自己的影子。不再说话。
直到一会儿才发现那影子……好像也是自己咧。真是笨蛋!云夕不会明白自己的影子是自己吗?!
云夕看不到……只应该是静静的将自己的双眼闭上。
等着能有什么东西给予她“破局”。
也是在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很清楚的听到了。
“……”少女看到了闪耀着某种怪异光芒的物体静静的躺在海平面上,“……”
它是如此之刺眼,如此之明朗……似乎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比它更为完美的东西了。
她缓缓步过有着些许起伏的海洋,走到它的前方,俯下身子。
将手伸入海中,然后将那物体轻轻的托起,连同漆黑而不可见的海水。
真是个有趣的小玩意儿呐。她是这样想的。
它的光芒不可见人,却足以温润人的心灵。不可描述,却和幸福的具象没有区别。不曾言语,但云夕已明白她手中的「光」到底是什么了。
少女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笑了起来:
“云夕酱一直记得…我也一直记得……她也一直记得……”
“阿蒙记得…阿蒙拉记得……阿蒙记得……”
“我们会记得。”
光芒开始逐渐地向外扩大…它变得可以照亮这片海洋…变得可以照亮这片天空…最终,它可以照亮拥有一切的人——拥有「光」的人,拥有这个「世界」的人。
拥有「奇迹」的人。
拥有「爱」的人。
…
在爱的引导下,我们将找到真理的光明。
——但丁《神曲(purgatorio)》
…
“云夕酱——”茜香掐了掐云夕的脸,“还没有反应吗?”
少女看着躺在地上的鲶鱼,心中的焦急已经到了极点:
“看来……只能使用那一招了!”
只见茜香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喇叭,冲着云夕的耳朵上来了一发:
“巫女巫女喵喵——巫女巫女喵喵——!!!”
“……”好吧,云夕并没有什么反应。
茜香彻底没招了,看着直接把“安详”写在脸上的鲶鱼……心中也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了。
“大将…云夕酱是不是永远也醒不来了?呜呜呜呜呜呜……”话毕,茜香竟是抽泣起来。
“额……”柴大将扭扭腰,仔细观察了一动不动的云夕后说,“据我所知,这孩子一向是喜欢做些让别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柴大将从茜香的手中接过喇叭,向着云夕叫了一句:
“存在就是一切——”
云夕突然暴起,从地上直接就是一个“鲶鱼”打挺:“一切为了存在——!!!”
随后呲牙咧嘴起来,好不开心。
“哇!大将好厉害!”茜香的脸也一下就“由阴转晴”了。
可是思考片刻后就发现了不对劲,脸色又瞬间阴沉起来:
“刚才我叫你你怎么不搭理我?”
“诶?”云夕装模作样地挠挠头,“茜香酱有叫我吗?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还处于昏厥状态的缘故吧?”
茜香又绷不住了,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扭过身不搭理云夕了。
“诶?茜香酱?”云夕挠挠头,又绕到茜香面前做起了哭脸,“呜呜呜呜茜香酱不理我了。”
茜香早就不吃这套了,抱着胸瞥一眼云夕:“和你生气了!”
“哦,我的上帝,看看我刚才都做了什么,”笨蛋操着一口繁译腔,“我竟然惹了可爱的黑见同学生气?!我对她感到由衷的抱歉!”
“喂!道歉的时候能不能别叫别人的姓啊?!芒西同学?!(她甚至没有指姓骂人,我真的哭死)”茜香立刻暴跳如雷。
“诶?”云夕只觉得脑袋一阵痒,“可是阿蒙同学的真正本名实际就俩个字儿啊?不是把名字的前后拆开就行了……(芒西,muncie。与埃云蒙夕中的蒙夕同音,在西方为人名)”
茜香没好气地骂道:“你自己在Sinian学的叫法就有问题,天天就是什么‘阿蒙同学’,真的是一点都不尊重自己!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吗?就不能整个没什么自我贬低的名字?”
“自信来源于自身,”少女挑挑眉,露出一副又憨又正经的样子,“当你自信的时候没有人能嘲笑得了你。”
“而且如果你去问山海经的学生,让她们去随便地更改自己的姓名的话她们是不会有什么触动的。而且很有可能会蓝你一眼。”
“举个栗子,山海经【梅花园】的瞬。春原瞬并不是个Sinian名,可是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她的名字应该叫虞舜。当然,在基沃托斯直接叫春原瞬为虞舜的话很可能会挨打。”
“但这也很清晰的反映了Sinian人取名字很喜欢搞谐音的嘛,如果单听名字的话瞬和舜没什么区别吧,但如果真要追究深层含义的话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我叫自己阿蒙同学,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名字中有阿蒙这两个字?而不是我的本名叫阿蒙?”
【注:阿蒙同学本名不叫阿蒙,叫阿蒙拉。云夕这个人,本名叫阿蒙。云夕有着丰富的内部分化(阿蒙、阿蒙拉、阿蒙),阿蒙同学属一种。】
“诶——Stop!!!”茜香大喝一声,“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最后几句是正文是吧?!”
“哇哦,茜香有长进呐。”云夕挑挑眉。
“你这家伙…”茜香又抱起胸,转过身,又不理云夕了,“哼!”
“……”云夕垮起批脸,看着茜香背过去的身影…好吧,看来柴大将说的“做让别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就是指让别人尴尬……
鲶鱼扭过头,看着柴大将:“大将先生……咱还有机会吗?”
“小孩儿都很好哄的。重要的是实践,而非口头上的奉承。而且也不必自责…说不定哪天便宜又被占回去了呢?”柴大将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少女。
“哦~这样吗?”
云夕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又扭头看向依旧在原地像是等着什么的茜香……直接就是一个冲刺,抱住了少女:
“呱呱呱呱呱……茜香酱!!!红豆泥果咩那塞!!!”
“诶诶诶诶诶?!云夕酱?!”茜香还没有什么反应,脸倒是先红了起来,没几秒就涨成了苹果,“好啦好啦!那……那个…原谅你了!先…先松开!”
“真的吗——?!”憨憨故意将声音拉长。
茜香试着甩开黏在身上的“鲶鱼”:“哎呀,真的!”
“Really?”鲶鱼开始说洋文。
“你在说什么啊啊啊?!”
…
“诶嘿嘿,好耶!”云夕又开始了眉飞色舞的状态,“茜香酱很喜欢被抱抱的吗?”
茜香小脸通红地骂道:“笨蛋!谁稀罕你啊?!真是的……”
“好啦!得回学校了!不然会让大家担心的!”茜香低头看向自己的表。
“诶?天色应该还不算晚的吧……”少女抬起头,看向天空,“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躺了这么久的吗?!!”云夕大叫。
茜香又忽然自信起来:“好啦,这下咱俩不欠了!”
“诶?”
“其实我趁云夕酱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摸云夕酱的头呢!”茜香也有样学样地挑起眉。
“啊?!!”云夕瞬间大脑宕机,她又突然想起柴大将说的话:
“说不定哪天便宜又被占回去了呢?”
好了,从小到大都是撸猫的……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猫撸(混蛋!这泼天的富贵也轮得到你?!)。
“云夕酱的头虽然天天挠,但就是不起头皮呢~”茜香也开始了添油加醋,“其他人可能不常注意,但谁让你的光环那么显眼呢?醒来的话可一下就被知道喽~,就是想逗逗云夕酱呢。”
“what?!”
“呜哇——”这下轮到轮到鲶鱼绷不住了,“你干嘛——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