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夫人,抬淑平为平妻一事,是我对不住你。”
“当初岳父救我于危难,我答应过他,会护你一辈子,我不会与你和离,你永远是我向渊的妻子。”
“不过,我与淑平两情相悦,我无法给到你同样的感情,但我会尽力补偿你。”
说着,他还一边往花如锦的方向靠去。
花如锦往后退,不想与他接触。
“不必补偿我,向渊,你喝醉了。”
向渊摇摇头,眼神有些迷离:“不,我没醉。”
忽的,他一把抓住了花如锦的手。
后者想要挣扎无果,她叹了口气:“向渊,你到底要干嘛?”
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夫人,我决定给你一个孩子,你没有夫君的疼爱,但你可以有一个孩子,日后在将军府也好有个倚靠。”
花如锦表情龟裂,心中吐血三升。
泥马!
补偿就是给她一个孩子?
还不如说他想要占自己便宜,他也配!
【宿主,这人真不要脸,揍他!】
就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她赶紧抱住自己的胸口,警惕地退后几步:“不必了,我不需要什么倚靠,还请将军离开。”
她这副模样,在酒气加持下的向渊看来,就是在欲拒还迎。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拒绝?
想着,向渊就扑了过去,准备将她抱起。
【啊啊啊,揍他!】
花如锦一急,直接甩了他一个大比兜:“流氓!”
随着啪的一声,向渊的酒都醒了三分。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那里火辣辣的疼,足矣看出花如锦用了多大的力气。
“花氏,你打我?”还打得这么狠!
花如锦受惊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想吃自己豆腐,门都没有!
“我累了,要休息,请你离开。”
向渊:“……”
这诺大的将军府都是他的,他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看着花如锦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越发不想离开。
“我若不走呢?”他的眉毛一挑。
花如锦:?
喝了酒的男人,都是这么会耍疯的吗?
按照向渊的脾气,他应该早就甩袖离开才对!
二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茯苓急匆匆进来。
“将军,夫人,福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向渊和花如锦同时将目光转到门口,向渊的酒醒了七分。
圣旨!
这个时候宫里怎么会来圣旨?
想起三天前花如锦曾进宫一趟。
他猛地看向她,眼里的那一丝愧疚彻底消失。
“花氏!你竟虚伪至极,真是令我作呕!”
怒吼完,他就先一步摔门而出。
花如锦:?
你特么有病吧!
她不欲解释什么,一路紧跟着接旨去了。
马上,她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与向渊再无任何瓜葛!
很快,叶成帷就是自己的了!
尽管向渊心中有气,对圣旨还是马虎不得,吩咐下人备了香案。
林氏也听说了圣旨一事,心中忐忑不安。
“夫君,夫人她该不会真的求得陛下,撤回抬妾身为平妻的旨意了吧?”
那样,她又会变成妾!
她不想当妾!
向渊的心里也没底,不过还是尽量宽慰着她。
“莫怕,陛下金口玉言,岂有那么容易撤回圣旨的道理,而且我是以军功求得的,陛下若是撤回,只会寒了将士的心……”
正巧,花如锦到了。
听着他安慰林氏的话,花如锦翻了个白眼。
“放心吧,我对你的平妻之位不感兴趣!”
向渊只认为她还在装,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厌恶。
“花氏,我本念着你父亲想给你一个孩子,可你实在可恶!”
花如锦不在意地撇撇嘴:“大可不必哦!”
向渊心里一梗,正欲反驳,福德海的声音已经传来。
“向渊,花如锦接旨!”
向渊只好作罢,走上前下跪:“臣向渊,接旨!”
花如锦面上挂了轻松之色,圣旨终于来了。
她下跪:“臣女花如锦,接旨!”
福德海打开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如锦前些日子进宫禀告于朕,向渊以一身军功换取妾室的平妻之位,她愿意和离成全二人。”
“朕与太后商议,认为向渊此举打了花如锦这个正妻的脸面,准许了她和离的要求,和离书朕已经亲自拟好,从今往后,花如锦与向渊再无干系,死生无关!”
向渊和林氏傻了,花如锦进宫不是求陛下撤回平妻的圣旨,竟是请求和离!
陛下还答应了!
还亲自写了和离书!
这,这着实有些荒谬!
向渊想要说些什么,着急道:“福公公……”
福德海白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另,花家满门忠烈,为了昭云国立下赫赫战功,朕感念花家,下旨追封花将军为忠义侯,钦此!”
忠义侯,也就是说,现在花如锦的身份,乃是忠义侯之女!
别说是嫁给他一个将军,就是进宫当皇后也使得!
花如锦心里乐惨了,这圣旨虽来得慢了些许,但到底是来了。
有个好的身份,她进宫也容易些。
她磕头谢恩:“臣女接旨,谢陛下隆恩!”
福德海将圣旨放进她手里,亲自扶她起来,笑呵呵的。
“花小姐,陛下感念花家,又怜惜花家只有你一个女儿了,这几日派人将忠义侯府重新修缮了一遍,你可安心住回去!”
花如锦眼眸一亮,难怪下个圣旨要花三天。
原来是将花府改成忠义侯府,还特意修缮了一番!
叶成帷不错,自己可以考虑给他多生几个猴子!
系统懒洋洋地声音戳穿她:【分明是你自己想要积分,还馋人家身子。】
花如锦:“哎哟,别戳穿人家嘛……”
不过,那皇帝长得那般帅,那腰还是个有力的,一看就会很性福。
馋馋,又不犯法?
向渊在旁边呆若木鸡,花如锦这是,彻底与他和离了?
只见花如锦亲自将福德海送出了将军府,随后回听雨阁,带着嫁妆和花家的下人们就要走。
向渊看到收拾好的细软,眼睛被刺痛了。
她竟早就准备好了!
那日说和离,她不是在威胁自己,而是真的打算和离。
刚刚,他还说,她令人作呕……
原来不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伸出手,却始终没喊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