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浑身湿透,在宫人们的搀扶下,狼狈地回了瑶光宫。
临走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不远处看她好戏的花如锦。
这个贱人,居然看自己笑话,可恶!
面对她的眼神,花如锦只觉得郁闷。
是她效仿自己,结果失败反倒恨上自己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莫名其妙!
不知所谓!
哼!
叶成帷刚教训了陈贵妃,心情正好。
一回头,看见了花如锦脸上有些生气的表情。
嗯……生气也挺可爱。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自己似乎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之前,是占有欲,只因为那个梦。
而今,却是想要万分珍惜的人。
他走至花如锦身前,低头询问:“何事烦恼?”
声音如沐春风。
没了平日里的低沉威严,多了几分温柔宠溺。
花如锦猛地抬头,随即一声痛呼。
“啊!好痛!”
她竟是一下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邦硬!
鼻子阵阵酸楚,眼里都蓄了泪,看得叶成帷心疼不已。
“对不住,是朕撞疼你了。”
他眼眸满含心疼,忍不住用指尖抹去其眼角泪水。
花如锦受宠若惊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陛下,臣女无事。”
往来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幕颇为震惊。
陛下刚刚,是伸手替那花如锦抹去眼泪?
陛下他,何时变得这般温柔了?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看向花如锦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
有不解的,羡慕的,以及不屑的。
见她后退,叶成帷眼底沉了一分。
迟早,她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很快了。
他主动对她发出邀请,声音如潺潺流水,生怕吓到她。
“陪朕逛逛御花园?”
花如锦眼观四周,发现许多宫人都在观察他们。
叶成帷自然也发现了,一个眼神扫过去,所有人赶紧离开了。
陛下的眼神,好可怕!
在叶成帷期待的眼神下,花如锦拒绝了他。
“陛下,臣女今日有些累了,还望陛下恕罪。”
叶成帷眼底闪过惊讶,从无女子拒绝过自己。
她……拒绝了……
他抬手:“好,那改日。”
看着花如锦离去的背影,他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放在心里的女人,着实有趣。
实在是勾起了自己想进一步探索的好奇心。
花如锦走后,他也无心再逛,回了自己的太清宫。
宫里的宫人们,已经私下里悄悄议论起来。
“喂,你们知道吗?今日陛下邀花家小姐一起逛御花园!”
“什么!陛下邀花如锦?这不可能!”
“是真的!更神奇的是,那花家小姐,她拒绝了!”
“天呐!她莫不是失心疯了,居然敢拒绝陛下?”
“我不信……”
“千真万确!”
……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妃嫔的耳朵里。
陈贵妃气得咬牙切齿的:“可恶!花如锦那个贱人!”
宫人们本在给她上药,她一个激动起身,便下手重了些。
“嗷!”
随即瑶光宫响起来杀猪般的嚎叫声,陈贵妃脸色黑得很。
“你们这群废物!保护不了本宫就罢了,竟连上个药都上不好!”
啪!
说着给了最近的宫女一个狠狠的巴掌。
宫女顿时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渍。
脸上迅速红肿起来,更是有明显的五个手指印。
宫女却是顾不得这么多,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她的额头不停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磕出了血印,身体不停颤抖。
陈贵妃瞪了她一眼,残忍开口:“拉下去,杖毙!”
宫女面色惨白,一瞬间瘫软在地上。
两个太监将她拖了出去,很快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陈贵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都是蜜蜂叮的大包。
她握紧了拳头,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
“花如锦,她竟能让陛下主动邀请,关键,她还拒绝了!”
“那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瑶光宫的宫人们见她发怒,一个个噤若寒蝉。
只有掌事姑姑敢靠近她,安抚她:“娘娘莫气,恐伤了身子。”
陈贵妃怒气横生:“嬷嬷,本宫怎能不生气!”
“那花如锦不过是一介孤女,又是个和离妇,凭什么得陛下如此青睐!”
“这等殊荣,就连本宫都不曾有过!”
“凭什么!”
“陛下已经半个月不曾来过瑶光宫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掌事姑姑转了转眼珠子,靠近她想了个办法。
“娘娘,要想获得陛下的宠幸还不简单?奴婢这里有法子……”
寿康宫。
花如锦回来后,系统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
【宿主,那皇帝都邀请你逛御花园了,多好的机会,你怎么还拒绝了?】
花如锦没说话。
【本统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哎……】
【你还想不想早点生孩子,赚取足够的积分,回去了?】
【隔壁的孩子都怀上了,隔壁的隔壁的,第一胎就生了三个!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
花如锦实在受不了它的絮叨,赶紧在脑海里喊:“停!”
“我这是欲擒故纵,战术,你懂不懂啊!”
她悠闲地吃了一颗樱桃,一脸享受。
“再说了,我来这昭云国不久,着急什么?”
“若是换作普通人,睡了也就睡了,可他毕竟是皇帝!”
太后听说了御花园的事情后,将花如锦叫去说了几句。
虽然没有责备她,但大抵的意思,是不想让皇帝与她有些什么。
花如锦也能理解,她毕竟和离过。
让一国皇帝,纳和离妇进宫为妃,只怕会成为笑柄。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贵妃龟缩在瑶光宫里。
在痛苦治疗中度过,没有任何动作。
花如锦呢,则天天都能看见叶成帷。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二人就差最后一层遮羞布了。
接下来,就差一个契机……
半个月后。
陈贵妃身上的伤终于都好了。
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承雨露,心里痒得很。
沐浴更衣后,随意差遣了瑶光宫的一个太监。
“去太清宫将陛下请来,就说本宫落水留了病根,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