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茯苓大惊。
变化来得太快,叶成帷赶紧上前抱住她。
“阿锦,你这是怎么了?”他满眼皆是担忧之色。
就连太后也担忧得很,赶紧喊道:“快传太医!”
福德海急匆匆去太医院传太医来,叶成帷将花如锦打横抱起。
花如锦幽幽醒来,见他要走忙说:“陛下,臣妾就是头晕,莫要搅了太后娘娘的生辰宴。”
她脚动了动,眼睛瞅了眼下首的位置。
“还请陛下将臣妾放下来,坐一会儿就好了。”
叶成帷有些犹豫:“朕担心你的身子。”
太后也怕她是有何不舒服,忙道:“哀家生辰宴不碍事的,身体最重要。”
刚刚那一幕发生得太快,底下的人都看着她。
昭嫔这是怎么了?
夜蝉衣作为闺中密友,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
对着太后和叶成帷行礼:“臣女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她抓住花如锦的手一脸关心:“阿锦,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晕倒呢?”
花如锦摇摇头,宽慰她:“不用担心,一会儿让太医看看。”
旁边的陈贵妃良妃等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昭嫔病了?
病了好啊!
病了就可以把陛下还给她们了,她们终于可以侍寝了!
陈贵妃心里恶毒地想着。
病吧病吧,最好是得了什么绝症才好呢!
底下,林氏扯了扯向渊的袖子,不解地问:“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在向渊见花如锦晕倒的那一刻,竟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见到林氏眼中的疑惑,他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口。
他居然会担心花如锦那个女人!
他这是怎么了?
他赶紧坐下,抱歉地看了一眼林氏:“无事。”
林氏没说话,不过脸色并不好看。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着,将军他,竟是对花氏上心了。
纵使是之前在将军府,他也从未担心过花氏半分。
如今这是……
林氏百思不得其解。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太医很快就来了。
福德海叫来的,是太医院院首白太医。
白太医性子淡泊,正在研究一种药丸,将参加宴会一事交给了儿子白桦。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福德海叫来了。
福德海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昭嫔是皇帝心尖上的人,万不可懈怠。
白太医走到他们面前作揖:“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叶成帷摆手:“白太医不必多礼,快些给昭嫔看看怎么回事。”
茯苓立刻拿了手帕搭在花如锦手腕上,白太医开始细细诊脉。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里先是惊讶,后又眉头紧紧皱起。
这个脉把了许久,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叶成帷见他眉头紧皱,还以为病情很重。
他着急地询问:“昭嫔究竟如何?”
白太医用复杂的表情看了一眼花如锦,随后跪下。
“回陛下,昭嫔娘娘,有喜了!”
轰。
叶成帷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浑身血液倒流。
阿锦她,她竟有身孕了?
他的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瞪大眼眸:“白太医,可当真?”
白太医见他激动,摸不准他是喜是忧。
“陛下,千真万确。”
太后脸色也有些复杂,又召来好几个太医一并检查。
结果都是,昭嫔有孕!
她不是怀疑花如锦的人品,而是皇帝绝嗣乃是事实,她现在怀孕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叶成帷的脸上大喜,握着花如锦险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阿锦,你有喜了,朕不是在做梦吧?”
花如锦脸上似乎也很震惊,赶紧说。
“最近总觉得嗜睡,有时候还有些犯恶心,臣妾没敢往这边想。”
“竟是真的有喜了,陛下,臣妾怀了你的孩子!”
太后脸上也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当即大手一挥。
“昭嫔有喜,所有太医都有赏!”
太医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陛下和太后都觉得没问题,他们有赏赐拿何乐而不为?
“多谢太后赏赐!恭喜太后,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底下的许多大臣和家眷们议论纷纷,他们目光同情地看了一眼叶成帷。
都觉得,他头上有一个大大的绿帽子。
谁不知道皇帝中蛊绝嗣已好多年。
这么多年后宫妃嫔无一人怀孕,昭嫔不过才进宫两月,怎么可能怀孕?
她定是红杏出墙了!
胆子真大啊!
向渊看向花如锦的表情厌恶至极。
没想到她不仅勾引陛下,还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这可是欺君大罪!
没人说话,陈飞雪在陈贵妃和陈元的示意下,勇敢地站了出来。
“太后娘娘,陛下,臣女有一言!”
“陛下早些年被秦王所害中蛊,遍寻天下名医都没治好无嗣之症。”
她指了指花如锦,满脸不信:“昭嫔入宫不过两月,有身孕,你们不觉得有蹊跷吗?”
叶成帷脸色黑了,语气冰冷地呵斥:“放肆!”
“昭嫔,岂是你能怀疑的?”
陈飞雪一脸不甘,但叶成帷语气实在冰冷,不敢再言语。
陈贵妃见不得他如此维护花如锦,苦口婆心。
“陛下,妹妹所言有理啊!”
“宫中这么多姐妹,无一人怀孕,为何她入宫就有了?”
她看向太后,激动道:“太后娘娘,连您也不怀疑吗!”
太后看了眼花如锦,还是选择相信她。
“哀家知道你的怀疑,可昭嫔自入了晨曦宫后,夜夜与皇帝在一起,晨曦宫也从无外男进去,不会有错的。”
陈贵妃还是不甘心,愤恨地开口。
“那她入晨曦宫以前呢!”
“她在寿康宫偏殿之时,太后和陛下可曾日日看着她?”
“太后,陛下,臣妾怀疑她红杏出墙,要求严查!”
丞相陈元也适时地说:“贵妃所言极是,我等要求严查昭嫔!”
除了太师一派,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严查昭嫔!”
景王府,自然是最不希望花如锦怀孕的。
叶成然站起身,对着太后道:“母后,儿臣以为,皇嗣事关国之根本,兹事体大。”
“为了服众,恐怕得严查昭嫔才是!”
夜蝉衣急了,忍不住反驳:“阿锦不是那样的人!”
“她可是怀了皇嗣的大功臣,你们怎可如此!”
陈贵妃冷笑:“夜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你可敢拿柱国将军的虎符替她担保?”
夜蝉衣怔愣住,虎符关系到将军府的兵权和陛下的皇位。
她岂能做主?
“我……”
柱国大将军夜无极叹口气,再次拉住她。
状况不明,不可轻易趟浑水。
夜蝉衣抱歉地看了眼花如锦。
将军府的虎符,她做不得主。
花如锦陷入群臣的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