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韩天?比我想的还要小。”
李红旗慈眉善目的看着我,仿佛一个长辈非常欣赏的审视晚辈。
“哈哈,两位领导抽烟吗?”
我礼貌的将烟递了过去,王易却笑着道:“你的烟我们老哥俩可不敢抽。”
“哈哈,抽两根烟不至于有人说你们受贿吧!”
“小子,那可没准啊!”
王易刚说完,李欣带着特警推门而入。
“韩天,你涉嫌涉恐涉恶,你被捕了。”
我笑着看向了一圈道:“李哥,不至于,你了解我,其实要抓我你自己来就行。”
李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韩天,你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没搭理他,这小子怎么和他那个死鬼师傅一样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没看这里还站着两个大领导,居然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想喧宾夺主。
王易看出了我的想法,很随意的摆摆手道:“咱们时间很充足,你们二人叙叙旧,不着急。”说完他就走到我办公室的招待沙发前,坐了下去。
可当他的屁股跟沙发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冲天大火瞬间吞没了王易,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碎了整栋楼的玻璃幕墙。
“轰!”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个前扑将距离我最近的厉红旗扑倒,而李欣则被他身边的特警压在身下保护住了性命。
全程看的真切的厉红旗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爆炸点,和他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一直站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的王易就这么没了,直到他被特警们扶起来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厉红军和李义狼狈的走出大厦,而我后背已经被烧焦,但依旧有两个特警给我带上了手铐一左一右把我架了出来。
厉红旗看见我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怒发冲冠的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炸弹是不是你放的?”
此时我全身虚弱,后背已经没有了知觉,眼前天旋地转马上就要晕过去,但我还是听清厉红旗的话,勉强挤出3个字道:“是太子!”
昏迷之前我隐隐听见厉红旗的怒吼:“救,人一定给我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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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夜晚,h市市公安局突然来了两队检察院的人,气势汹汹的直奔林队和鲍副局长办公室,半个小时后,林队和鲍局双手被带上手铐押上贴着司法两个字的警车。
距离市局不远处的一个小区内,新任h市市局局长的白峰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资料是一张吴大勇穿着警服的照片,旁边一栏写着他的个人简历。
白峰拿出打火机,从下而上的将资料点燃,没一会,资料就变成了一堆黑色灰烬,白峰看了眼灰烬不放心,又把杯中的茶水倒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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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合上笔记,抬头看我。
“韩天,张言人呢?”
“我说了,他死了!”
“韩天,你刚才还说他被你安排回老家了?”
我抬头玩味的看着他:“李哥,我和你讲的只是故事,张言不是被你们抓住后在监狱自杀了吗?”
李欣被我气的脸色铁青。
我继续道:“李哥,你我都是这个故事里的一部分,根本无法左右故事的走向,等我死后厉红旗就应该会把你调到京都,兄弟一场,我劝你一句,还是把你师父教你的忘掉吧,祝你仕途光明。”
李欣站起身,破天荒的开口道:“给我根烟!”
我笑着打开他刚给我送进来的两条烟,打开一盒给他递了一根。
李欣学着我深吸一口,却被呛的咳嗽连连。
我笑着捧着烟如若珍宝的放到床上,板正的码在床头。
“李哥,把烟戒了吧,抽烟有害健康。”
李欣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时间这东西真是个迷,有的时候时间飞逝,让人没有任何察觉就已经流逝过去,但有的时候却仿佛如同静止,每一秒你都能清晰的感知它的存在。
在里面的日子就是后者,时间仿佛静止,非常煎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执行的日子。
这天一早我被两名狱警带出了牢房,李欣在走廊尽头接的我。
“害怕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此时我已经被吓的双腿打颤,没有任何勇气前进一步,因为我知道,我每迈一步,就会接近死亡一步。
“别怕, 我送你!”
李欣表情严肃,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因为和我接触这么长时间的感情还是我杀他师父的仇恨,反正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了。
“李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李欣认真的看着我。
“我死的事别让我老婆们知道,要是需要通知,就告诉她们我被判了无期,最起码她们还有个念想。”
李欣苦笑的摇了摇头。
“没用的,你的事已经上了法治频道,现在全国都在关注你这个案子。一会执行的时候还要直播。”
我不理解的说道:“一个已经死定了的人,还有啥可关注的?”
“杀鸡儆猴!”
李欣只是简单的说出了四个字。
没一会,李欣和两名狱警带我走到了一个房间,两名狱警为我解开手铐,然后给我套了一件白色的束身衣,这件衣服设计的很奇妙,穿上后我的胳膊被死死勒在胸前,一动不能动。
等换完衣服他们又带我来到一个房间,房间中间只有一张铁床,铁床旁边全是医院用于测量脉搏、血压、心率的仪器。
此时我已经被吓的满头大汗,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直观的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恐怖。
“别怕,这是安乐死,因为你救了厉部一命,他专门为你托人换了行刑方式,就像睡了一觉。”
说的简单,是疼不疼的事吗?
一个狱警推了我一把,意思让我自己上铁床躺下,我死活不肯上,转头恳求的盯着李欣,心里多希望他能救我。
但这一切都是空想,就像我对胖子说过的,我不死,得有多少人因为我睡不安稳。
最后,我还是被两个狱警强行架到床上。
碰触到铁床的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此时我牙齿在不听话的打架,喉咙一直不断吞咽着口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想挣扎,我想反抗,但我身上这件破衣服越挣越紧,最后居然让我的双腿都无法动弹。
“李.............李哥,我不想死!”
我勉强挤出这几个字,但李欣根本没回我话,而是一个身穿白色大褂、带口罩的医生走到我旁边,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颈动脉,然后淡淡的说道:“放松,一会就好了!”
我突然一挣,这声音如此耳熟,还没等我想明白,突然我颈动脉处突然一疼,紧接着我双眼眼皮无比的沉重,我想努力不让它闭上,但都是徒劳。
在我最后有意识的时间里,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医生说道:“心率缓慢下降、血压下降、心脏停止跳动,宣布死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