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着太傅夸自己的哥哥,她还挺高兴的。
可一听到自己也要去读书了,小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哪儿有孩子是会愿意读书的?那简直太少了,少之又少。
反正她绝不是会愿意到书院或是国子监去,一坐就坐一天的。
好吧,即便她不愿意能怎么样呢?这是她父皇给她下的命令。
“是陛下,儿臣知道啦!”
不知道如果她在国子监表现的很好的话,能不能让她也提前毕业呢?
就像之前在南宁山一样。
“宁儿啊,你在南宁山学的那些,能不能算出你大皇兄的娘子在何处?”
听见这话,陈太后也把希冀的目光放在了小孙女身上。
不管怎么说,面对着皇祖母这副表情,她很难说出不能的话啊。
“那我悄悄告诉你们哦,不过你们不可以告诉别人,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大皇兄会因此更晚娶媳妇的。”
两个人一听,宁丫头这是真知道啊,立马疯狂点头。
“其实,太子妃嫂嫂很有可能就是隋太傅家的女儿,隋忱忱。”
原本,皇帝还以为自己知道了儿媳妇会是谁会很开心。
可是眼下。
桑雄野头痛的直揉太阳穴。
隋忱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了解。
但看她爹的样子,该不会那丫头也是个动不动就哭嚎的性子吧。
这种人,可当不得一国之母啊。
倒是陈太后觉得,就算闹腾一些又如何,作为太傅的女儿,总归该是学识渊博之人。
总比到时候孙儿娶回来一个大字不识的皇后要好得多吧。
“宁儿啊,那你说说看你大皇兄要多久才能把皇嫂娶过门呢?”
桑景宁耸了耸肩。
这她可就不知道了,月老都把红线给牵上了,难不成还要把他们两个给按头凑到一起去吗?
“应该快了吧。”
皇帝叹了一口气,他倒是也想快。
可隋家那小丫头,今年年末才及笄。
隋家倒是不止这一个丫头,隋忱忱上头还有一兄一姐。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暂且不论
姐姐却早些年就嫁走离开京城了。
隋忱忱被他们三人呵护的跟个宝贝似的,要是刚及笄就被他儿子给娶回来了。
那兄妹俩反正再怎么也不敢在他异国之君面前闹腾。
但隋太傅……
光是想想,桑雄野就头疼的很。
不行,他还是得跟皇后好好商量商量,多找一些姑娘的画献给程儿看。
或者等入春了之后,百花宴的时候,让太子看看哪家姑娘更合眼一些。
桑景宁靠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阿雀。
她都六岁了,好像还没有和太子皇上私下里交流过呢。
其他的哥哥姐姐,我是妹妹或多或少都在私底下跟她相处过。
但她和太子皇兄却只在宫宴上才见过面。
皇帝看着桑景宁,说不准,在选太子妃这件事情上,这小丫头还能帮上一些忙呢。
“宁儿,朕要去东宫,可要同朕一并啊?”
说完这话,生怕她拒绝似的,皇帝又赶忙开了口。
“这么久不见,皇后也该想你了。”
陈太后虽然明白儿子的用意,可是她却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皇后想宁儿了,你倒是带着宁儿去凤仪宫啊。
去东宫算个什么事。
桑景宁点了点头牵住了桑雄野的手。
“宁儿要去。”
转头她又看向站在桌上的阿雀。
“阿雀,过来。”
阿雀立马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今天桑景宁也穿了一身红色襦裙,现在肩膀上站着一只通红的鸟儿。
看起来还颇有气势的。
不过这个有气势的前提,是要忽略掉桑景宁现在脸颊上的婴儿肥。
“母后,儿臣近年来还是想要同父母一起处理政务,多学一些。”
皇后苦口婆心。
“母后知道你想要跟在你父皇身边多学习一些,可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
“若是再不娶妻,难免外面要传你一些风言风语的。”
陆澜觉得,她早晚要因为这个儿子提早几年长白发。
桑景皖也靠在陆澜身边。
“母后说的有道理啊,太子皇兄,你总不能一直不娶妻,不是吗?”
“若是看上了谁家姑娘,便同父皇母后说吧。”
桑景程看着这两个女人,叹了口气。
若是他有喜欢的姑娘,定然不用他们催促,就把姑娘领回来了。
可现在他并没有喜欢的姑娘,若是随便娶妻,那不是耽误人家吗。
“美人皇后,宁儿来了哦!”
桑景宁撒丫子就跑了过去,阿雀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
眼见着主人被这个女人抱在了怀中,阿雀就乖巧的站在了一旁的台子上。
陆澜看着朝她跑过来的小丫头一下就把她搂到了怀里。
两个人闹了一会,陆澜瞥了一眼儿子,又把桑景皖搂到了怀里。
“唉,还是女儿好,女儿多贴心啊,不像这个儿子只会气母后。”
桑景程哭笑不得,眼见着门口走进来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他连忙从椅子上起来。
“儿臣见过陛下。”
“程儿,这私下里你我父子二人自然就拿君臣礼数做作甚。”
“父皇为君,儿子为臣。无论何时君臣礼数不可乱。”
桑景宁从皇后怀里探出个头来。
这个太子环境哪儿哪儿都好,在处理政务上处理的也优秀,可问题就出在这。
他太过在意君臣身份,活的实在是太古板规矩了。
不过这或许也跟他的太子身份有关吧。
年纪轻轻的就被封为太子。
不仅是朝臣,更多的是百姓对他的看管。
小的时候太子皇兄还是挺活泼的,又是皇帝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两个人对他都挺惯着的。
某次跟着皇帝出宫,皇帝险些遇刺,虽然当时被侍卫拦了下来,可他那时候才三四岁。
被吓到是不可避免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被那泛着银光的刀,给吓得怔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之后就开始悄悄抹眼泪了。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知道了这个抹眼泪的小孩就是如今的皇长子。
极有可能就是以后的太子,日后的国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