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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明远和费无极在种雪带领下,来到渭水边,带着孩子们摘芦苇叶。但见渭水滔滔,大片芦苇绿油油的此起彼伏,随风摇曳。那野鸭子也嘎嘎作响,鸟雀渐飞渐远。孩子们欢声笑语,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

种雪道:“我以后便有事做了,为这些孩子们。”种浩道:“妹妹以后做他们的厨娘可好?”种雪点了点头。

张明远道:“以后我们终南山也会来人,照看他们,为他们教书,让他们习武,做个文武双全之人。”费无极道:“为何不让他们上终南山去?”

种浩道:“也是,这破庙也不成,莫如上终南山可好?”扁头道:“俺看要问师父师叔。”阿长道:“我昨晚问了,他们说再做计较。”听了这话,张明远想不通,摇摇头,低下头去。

费无极道:“师父师叔莫非变了,为何不再乐善好施?”扁头道:“大嘴师叔也是如此。”种浩道:“他们一面之词,难以确信。恐怕这才是缘由。”

只听一声炸起,“你们都过来。”众人转过头,大嘴走了过来,后面是李长安、种师道。还有姚月挽着尹氏的胳膊。

那些孩子们跑来跑去在疯玩,种师道招呼张明远等人近前,吩咐道:“他们的确难知底细,不可轻举妄动。这收养孩子非同一般,如若被官府视为拐卖儿童,又当如何?”此言一出,张明远等人脸色煞白,大感意外。果然一队衙役近前,要将孩子们带走,都送到居养院去。

看着孩子们要走,种雪眼里含泪,却直打转转,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来。种浩作为哥哥,如何不懂妹妹心中苦痛,便是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了。姚月拉着种雪的胳膊,种雪还要拼命挣扎,去士卒手里,夺回小女孩,那小男孩也一脸失落。

扁头和阿长近前,却被大嘴一把拦住,示意二人不可轻举妄动。种师道早让士卒拦住了种浩。费无极本要近前,李长安使个眼色,费无极低下头去,原来衙役目光如炬,凶色如刀。

张明远俯身蹲下轻轻拍着孩子们的手背,嘱咐道:“你们去居养院也好,以后我等会去看你们。”孩子们哭道:“大哥哥、大姐姐们,我们舍不得你们。”

费无极不胜伤感,紧锁眉头道:“我们也舍不得你们,不过天长地久,让你们在此,恐怕不妥。”眼看自己的谋划化为泡影,张明远和种雪面面相觑,悲从心来。

李长安劝道:“这世上有许多人在苦苦挣扎,你们也不能都去伸手救援。官府自有道理,我等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种师道叹道:“老夫多年前去东京,蔡太师便高谈阔论一番,如今朝廷的安泽坊、居养院、漏泽园、慈幼局,应有尽有。黎民百姓安居乐业,那也是官府的职责所在。我等能帮忙处要量力而行,不可逞强好胜,以免得不偿失。”种雪一脸不服气,张明远也不能明白。

费无极寻思道:“这件事,的确两难。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这世上叫花子古来有之。谁愿意天生低人一等,不到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去跪地磕头乞讨。”

张明远想起在东京和宋徽宗的往事,见到如今大宋子民的苦不堪言,心中五味杂陈,心想:“以后要多多将民间疾苦说给皇上听。”孩子们渐行渐远,那芦苇依然随风摇曳。

种雪不苟言笑,张明远再三安抚也无济于事。二人并肩而立,目光呆滞,看向哗哗作响地渭水。那鸟雀叫了几声,竟也戛然而止,悄无声息。惟有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渐渐垂落远山,一道红光扑面,洒在河面。

众人身上都红扑扑地,皆一动不动,好似石像矗立。种师道、尹氏、姚月、种浩和李长安、大嘴坐车远去。扁头和阿长拉着费无极头也不回,越走越远。留下张明远和种雪站在渭河边发呆。

张明远道:“妹妹为何不快乐?”种雪道:“有什么可快乐的。”张明远道:“莫非孩子们走了,你就伤心难过不成?我想他们去了居养院也不错。”

种雪道:“人生哪有什么快乐?只不过是自己找寻罢了。若春光灿烂,夏雨温柔,秋叶思念,冬雪浪漫,都不让你感到快乐,那一定是你不好,毕竟你没什么好心绪。”

张明远一怔,心中哭笑不得,明明在劝她,她反而又来劝我,心里不觉好笑,缓过神来,喃喃道:“这世上总是如此,急匆匆来,急匆匆走,不过是稍纵即逝,好似冬去春来,万物枯荣。这一生有许多事想去做,但总感觉力不从心。细细想来,恐怕也是自寻烦恼。毕竟人生在世,一日之内,也只不过在同一个地方做那么一件事就好。若忙忙碌碌,奔波往返,纵然一个时辰内就做许多事,又有什么用呢?或许有人沾沾自喜,引以为豪,但我却不以为然。来到这世上,本就不容易,要平心静气,慢慢走,慢慢看,不可走马观花,急火攻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成何体统?”不由捡起石子,往水中投去,只听咕咚一声,无影无踪,河面波光粼粼,惟有墨绿的芦苇轻轻摇曳。

种雪淡淡的道:“明远哥哥,今年的端午节为何如此惨淡?”张明远道:“妹妹不必如此,哥哥知道你这是想起小时候了。他们去居养院也极好。你想想看,如若我教书,你做饭。他们未必过得好。”种雪纳闷道:“这是为何?”

张明远坐了下来,示意种雪也坐着,笑道:“你要照顾爹娘,我要行走江湖。便无暇顾及他们了。与其长痛,莫如短痛。索性让官府照顾他们,我们抽空去看他们,岂不两全其美?”

种雪张了张嘴,缓缓道:“可是我想着与他们在一起,莫非不好?我很喜欢小孩子。我觉得自己总是长不大,还像小时候一样,做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和小伙伴玩闹一阵子,回到家里以后,洗把脸,坐在荷花池边,一坐一下午,什么也不想,拿着唐诗读一读,喝口茶,吃些糕点。我喜欢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多好。可惜回不去了,长大以后,总找不到读书的快乐,这心啊,总是静不下来。我不想和别人比,什么李清照,什么李师师。我只做我自己。”顿时伸手指了指自己。

张明远道:“那你去居养院做工可好?”种雪点了点头,喜道:“这主意好,我以后到居养院做厨娘,便可与孩子们朝夕相处了。”

张明远笑道:“我们行走江湖之时,也会去游说许多员外捐助居养院里的孩子们。这样一来,利国利民,岂不两全其美?”

种雪翻个白眼,冷笑道:“那些员外会听你的话,你让他们掏钱,他们就掏钱?又在开玩笑,我却不信。”摇摇头,转喜为悲。

张明远道:“妹妹且听我说,这天下大员外比比皆是。我硬要让他们做善事捐助钱财,他们自然不肯。但让他们行善积德,破财免灾,他们自会答应。这占卜之术,我等也会一些。毕竟无极的祖上,可是费孝先大师,这是大嘴师叔说的。”

种雪惊道:“费孝先可是成都府青城山,名扬天下的占卜大师,居然是无极哥哥的祖上,不可思议。”

张明远道:“不信你去问他。”伸手一指,笑了笑。

种雪道:“他最爱吹牛,就怕他会吹的天花乱坠。我有空去问师公太平先生也好。”张明远道:“这样也好。”二人说到此处,没了可说的,都面面相觑,尴尬一笑。

种雪道:“明远哥哥别生气,他们都笑我们。”张明远道:“那是为何?”种雪道:“恐怕误以为我们暗生情愫,含情脉脉。”

张明远也不惊讶,笑道:“这就开玩笑了,我与你哥哥种浩是哥们弟兄,你便是自家妹子。谁会如此无礼,胡说八道,你休胡思乱想,哥哥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伤风败俗之事。”

种雪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踏实。五味杂陈,不知是忧是喜,毕竟一个女孩子被男儿喜欢实乃荣幸之至。偏偏从张明远这里没有这回事。可喜的是,张明远果然很君子,光明磊落,不在话下,心中坦荡,何须言说。二人又摘了许多芦苇叶子,看着破旧的小庙,瞥了一眼,渐行渐远。

回到城里,费无极和种浩拉着张明远坐到荷花池,问东问西,让他实话实说。张明远摇摇头,笑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让我说什么?”

扁头道:“俺看你小子是榆木疙瘩。”阿长道:“快说,你们二人说什么了?”张明远道:“孩子们走了,妹妹伤心难过,我安抚一二,仅此而已。”

费无极眯眼一笑,拍了一下张明远的后背,叫道:“种雪如何回来,眼泪汪汪,你欺负她了不成?”张明远目瞪口呆,诧异道:“何出此言?我一个做哥哥的,欺负妹妹,岂有此理?”

种浩道:“不必如此,此乃我等谋划已久之事,要有意撮合你们二人,明远兄可有此意?”拽了拽张明远的胳膊。

张明远装傻充愣,摇摇头道:“听不懂这话,兄弟又开玩笑。”费无极道:“浩兄想把妹妹送给你,你可有意。”张明远摇摇头,叹道:“儿女情长,非我所愿,不妥,不妥。我看无极合适,我不合适。”

费无极笑道:“我看上萧燕了,你别替我操心。”张明远看向扁头和阿长,二人齐声道:“不用看我们,我们此生看破红尘,并无杂念。”

张明远惊道:“为何撮合我与雪儿妹妹,你们这是为何?”偏偏这话被路过的种雪听到,姚月拉着种雪就走,头也不回。

姚月见种雪闷闷不乐,便安抚道:“妹妹不必如此,我等定会再想办法,定要做成此事,让你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妹妹意下如何?”

种雪羞红半边脸,摆了摆手,一溜烟走了。姚月追过去,种雪一言不发,嘴里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何故如此?”到了厅堂,李长安、大嘴和种师道、尹氏都在喝茶。姚月将这撮合张明远与种雪的想法说了出来。

种师道笑道:“未为不可。”尹氏道:“我看极好。”李长安道:“此乃明远自己的事,老夫不会多说话。”大嘴道:“他们年龄不小了。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做主。”

姚月笑道:“我们都在撮合这件事,既然长辈们都不反对,我看这事,十拿九稳。”种雪害羞道:“明远哥哥极好,可是我怕他不会想这件事。”种师道笑道:“老夫找个机会,便要劝说明远。”

李长安道:“这件事,做师父的不好去说,师道兄费心。”拱手一笑。尹氏笑道:“如今我看他们极好,极般配,郎才女貌,皆大欢喜。这女婿实乃佳婿。”

大嘴道:“夫人如此看,明远就微幅不浅了。”姚月看向种师道,急道:“爹爹,择日不如撞日,何不趁热打铁,尽快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好尽早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尹氏道:“莫非雪儿另有心上人,还是明远也有中意之人不成?”又看向种师道和李长安。李长安摇摇头,种师道也摆了摆手。

姚月道:“我便去张罗此事,你们就等我好消息。”说着走了出去。种雪急道:“嫂嫂不可如此,好似我急着要出嫁不成?”紧随其后,追了出去。身后传来众人笑声。

姚月来到荷花池,招呼种浩近前,笑道:“你们这边如何?长辈们都答应下来了。”种浩惊道:“师公都答应么?”姚月使劲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种雪躲在不远处一棵槐树后面,偷听开来。

种浩道:“明远却不开窍,如之奈何?”姚月道:“这件事不可着急,要缓缓促成,掌握火候。”种浩道:“有何妙策,但说无妨?”姚月道:“这件事,要牵线搭桥。”立马对种浩耳语开来。

种雪听不见了,干着急。张明远也慢慢靠近,也躲在槐树一侧。种雪向左后退,张明远向右后退。不多时,二人皆退。只听砰的一声,张明远脑门和种雪脑门碰到一起,二人跌倒在草地上去了。引来扁头、阿长哄堂大笑。这一笑惊得种浩与姚月耸了耸肩,转过头,尴尬一笑。

姚月道:“你们居然偷听我们说话?”种浩道:“看来不用我等撮合,他们便自己牵线搭桥了。”

张明远吱吱唔唔,摸着屁股,叫道:“一派胡言,我可没有偷听,我是被石头绊倒罢了。”随即用脚踩在草垛旁的石头上。

种雪也如此说,也学张明远伸脚踩石头。二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姿态。双手叉腰,昂首挺胸。

扁头道:“你们就不用藏着掖着,如若有缘分,成了一对,也是造化,俺替你们高兴。”阿长笑道:“不错,你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成家立业,刻不容缓。”起身靠近张明远。

“兄弟们所言极是。”种浩靠近张明远,目不转睛问道:“明远,你可来个痛快的?”种雪也看向张明远。费无极过来拉着张明远来到种雪跟前,问道:“你们可交往一番,未为不可?”

张明远示意众人坐了下来,缓缓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神会。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我把雪儿妹妹当作自家妹子未为不可。你们就不必如此了。我非不近女色,只是生身父母不在身边,我心中疾苦,有谁能知?你们该明白了,是也不是?”费无极道:“如若找到生身父母,再做计较,可是这意思?”张明远一言不发。种浩道:“若是如此,那也情有可原。”姚月听了这话,急匆匆回厅堂去,种雪紧随其后。

费无极饱含深情,坐了下来,缓缓道:“我们人到中年了,居然不知道生身父母,岂有此理?”张明远道:“故而这儿女情长之事,恐怕不可提及。”

种浩道:“你们如此,我心中颇多伤感。如若你们此后也不能得知生身父母,又当如何?”张明远道:“便终身不嫁。”费无极惊讶万分,张明远纳闷道:“莫非我说的不对?”

不等种浩提醒,扁头道:“明远,你说自己终身不嫁?俺可听不懂了。”阿长笑道:“明远若是美女,倒也孤芳自赏了。”费无极道:“如若明远是姑娘,我费无极当与他厮守终身,不离不弃。”说话间,微微一笑。

“说错了,是终生不娶。”张明远笑了笑,看向远方。费无极喝了一杯茶,站在荷花池边,盯着锦鳞游泳,笑道:“人生在世如同锦鳞游泳,游来游去,皆在水中。离开水,上了岸,便一命呜呼。”

张明远道:“人生在世,不知何时在水中,何时上岸。只是游来游去罢了。”种浩摇摇头,不知二人说些什么。

扁头叹道:“这二人总谈及人生,真是杞人忧天。俺以为,看破红尘者乃苏东坡。可苏东坡也并非看破红尘。”阿长道:“不错,苏东坡况且三妻四妾,何况红尘中人。”

张明远早听出这话又要劝说自己,便摇摇头,反问道:“劝我做什么?你们都是光棍汉子,还来劝我,岂不可笑?”

扁头闷闷不乐,冷笑道:“不识好歹,俺算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阿长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岂有此理?”拉着扁头向厅堂走去。

种浩笑道:“明远,你不可错失良机。我妹妹可是有人惦记。”张明远看向费无极,笑道:“无极如若想与令妹情投意合,未为不可。”

费无极瞅了一眼张明远,摇摇头,淡淡的道:“明远这是一派胡言,我费无极早已名花有主。”

种浩道:“名花有主?恐怕叫做名草有主。”费无极道:“我也学明远,有何不可?”张明远示意二人离去,让自己安静下来。种浩与费无极离开荷花池,躲在槐树后面,静观其变。

张明远自言自语道:“我是真喜欢雪儿妹妹,可是我不能说,也不能做。我壮志未酬,我孤苦伶仃,我要行走江湖,不可被儿女情长羁绊。”不觉叹了口气,坐在亭子边,发起呆来。

见张明远如此纠结,如此黯然神伤,费无极悲从心来。种浩看张明远如此,也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夜色时分,众人围坐吃饭。尹氏道:“今日乃端午节,要驱邪、避祸、祈福。我等不谈不快之事。当以礼相待,畅所欲言。”

种师道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本该团圆,偏偏溪儿不在,他如今长大成人,志在四方。有个好前程,实乃可喜可贺。不可被家长里短羁绊他的腿脚。”

姚月道:“爹爹和娘所言极是,端午节,年年过。明年再相聚未为不可。”

种浩道:“弟弟去了东京,想必东京端午节更上一层楼。”

李长道:“东京虽好,却非故乡。”大嘴道:“不错,故乡的端午节,才更上一层楼。毕竟乡土情结,难舍难分。”

扁头道:“端午节就是吃粽子和赛龙舟,俺在老家朱仙镇记得很清 ,那年俺跟着爹娘从朱仙镇出发,赶往东京,偏偏遇到端午节。这城里人过节哪有俺乡下痛快,赛龙舟、吃粽子,开心的不得了。”

阿长道:“我们成都府的端午节最热闹,知府与民同乐,还分发竹筒粽子,我个子高,抢的最多。”种雪道:“竹筒粽子,我听说过,却没见过。”

扁头道:“俺没吃过。”费无极道:“如若有朝一日去成都府,见识一番,也好。”扁头道:“吃一番最好,就是不知什么滋味。”阿长翻个白眼,笑了笑。

张明远道:“我可听说那岭南有山民在端午节用芭蕉叶包粽子,味道极好。”扁头听了想入非非,就是不知味道好在何处。

阿长笑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地取材,各得所宜。一个端午节,在各地便过得五花八门,都叫做粽子,却又各不相同。”

费无极比划道:“可不是,有酸的咸的甜的辣的。就是不知有无苦的。”种雪道:“恐怕还有美的丑的。”阿长道:“还有长的短的,扁的圆的。”扁头道:“还有大的小的,香的臭的。”众人忍俊不禁。

李长安道:“明日我们就上山了,多有打扰,师道兄,多谢多谢。”种师道摆了摆手,笑道:“长安兄何出此言,我等皆亲朋好友,不必客气。你们师徒下山,如若不来府里,便让我等多心了。”

尹氏道:“不错,自是一家人,何必太生分。这端午节、中秋节、上元节,都可前来相聚。”话虽如此,可李长安等人心知肚明,这乃是客套话,且不说自己可以前来,单是种师道夫妇的亲朋好友前来,也是碍于情面。

这大嘴早听说种师道的老家洛阳那边,明日便有故人前来,如若赖着不走,恐怕不合时宜,便笑道:“尔等好意,我终南山心领了,明日我们就回去了,下次再来也好。”

扁头拿着香蕉剥了皮,喂到嘴里边吃边说道:“不错,此处虽好,却不可恋恋不舍,俺们都想回去了。”阿长本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了下去,原来他想说,“死胖子,嘴上说走,心里想留下来。”

费无极道:“出使西夏归来,本要上山,偏偏在干爹干娘这里叨扰,实在不妥。”尹氏道:“此言差矣,你们出使西夏,长途跋涉,回到大宋理当好生歇息。”张明远笑道:“回到终南山,才算到家了,那歇息才安心。”

种雪不紧不慢,笑道:“苏东坡有云‘此心安处是吾乡。’你们总说京兆府长安城乃故乡,却急着要走,是何道理?”众人都笑。张明远和种雪对视一眼,含情脉脉。众人见状,欲言又止。

夜色渐深,离开厅堂,各自歇息去了,张明远来到荷花池,坐了下来。种雪也紧随其后。二人一言不发,都坐着发呆。只听噗通一声,水中那鱼儿跃起,又钻入水中,打破了幽静。

张明远道:“明日我们就上山了。”种雪道:“知道了,你们该回去了,如若不然,山上的孩子们怎么办?”张明远又想起搭救的小叫化们,缓缓道:“以后我们一起去居养院看孩子们可好?”

种雪笑道:“我说了,以后在居养院做厨娘的,明远哥哥可以来打下手。”张明远道:“要我做什么?”种雪道:“真笨,可以劈柴、烧火。”

张明远道:“我给孩子们教书识字可好?”种雪道:“也不错,最好教他们武艺。”张明远愣了愣,问道:“我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

种雪道:“我以为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居然告诉我,你随口一说。如此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是何道理?”

这一番话,令张明远一怔,没想到素日活泼开朗的种雪妹妹也会如此振振有词,自然令自己无地自容,低下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种雪见张明远如此,便笑道:“逗你玩呢,应该不会生气,是也不是?”张明远平了平心绪,摇摇头笑了笑,看向远方。月光如水,荷花池依然明晃晃地波光粼粼。岸边几棵垂杨柳也随风摇曳。

次日,李长安、大嘴带着扁头、阿长先行告辞,上山去了。张明远和费无极又帮着种师道在果园里忙碌,故而留了下来,又住了三日。众人欢颜笑语,其乐融融,谈笑风生,情好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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