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好好过日子了。”夏珍深吸一口气,“就在你出来的前几天,我刚给咱妈办完了后事,跟咱爸是葬在一块的,你有空的话,去看看他们吧!”
夏宝愣住,“你说什么?咱妈分明在里面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里面被人给揍了。”
就是这么简单。
夏珍继续说着,“咱爸妈现在都没了,就只剩下咱们姐弟两个人相互依偎,我离了婚,现在又结了婚,是被舅妈给算计的。”
夏珍说着说着,心里莫名的委屈起来。
“宝儿,大舅跟二舅都已经进去坐牢,以后没有人会护着咱们,咱们必须要自己护着自己!”
“姐,你再给我说一遍。”什么叫被算计结婚?
夏珍把他在里面这些日子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
夏宝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再到愤怒。
欺负人!
大舅妈跟二舅妈他们摆明了,就是想欺负夏珍。
夏珍现在嫁给郑铁匠,等同于下半辈子都完了。
夏宝攥紧拳头,手背的青筋爆起。
窝囊!
现如今造成这些是的主要原因就是夏禾!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们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夏禾在陆家日子过得舒心,可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夏珍打量着夏宝生气的神色,又叹了口气,“宝儿,你也用不着生气,现在咱们什么都做不了,好好活着就行了!”
“姐,人活一口气!要是太窝囊,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夏宝咬紧后槽牙,“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夏禾好过的。”
夏珍眸中闪过异样情绪,“我先带你去吃饭。”
夏宝应了声,“好。”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
剩下的事情再慢慢算计。
“阿嚏——”
夏禾突然打了声喷嚏。
陆君砚最先反应是去关窗户。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开窗通风结束必须要立马关窗,免得冻着。”
“没有那么娇贵。”夏禾就是觉得鼻子痒痒的,这才打了声喷嚏。
夏禾勾着嘴角,看他还没有睡觉的意思,起身走到他身后,两条胳膊轻轻的环住他脖颈,看他桌上的文件。
“这是什么?”
“陆天宇的退伍申请。”
陆君砚直说。
“已经下来了!”
夏禾大致粗略看完,“你还真打算让他退伍?”
“他根本就不是当兵的这块料,不退伍干什么?”
陆君砚嗓音沉沉,“先前大哥大嫂的意思是想让他做生意,可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现在正好又出了这档子事,先把他的退伍申请办了,至于以后他想做什么,再说吧!”
陆君砚认真说道:“大哥大嫂不会真的不管他,最多是不会像原来那么管,给他点钱,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夏禾跟着点点头,“以后咱儿子要是像他这样叛逆,你会怎么办?”
“不会像他这样的。”
“……”夏禾笑出声,“你这么肯定?”
“嗯。”陆君砚抬手拍了拍夏禾手背,示意她先站起身。
夏禾刚站起身,陆君砚伸手搂住她抱在怀里,“陆天宇就是从小被宠坏了,当初我爷爷看不下去,不止说过一次,我大嫂不想听,觉得孩子宠一点无所谓,毕竟家里就他跟陆飒俩孩子。”
现在大嫂突然想明白。
非觉得大号练废了,要再生个小号。
陆君砚可没少听他大哥抱怨。
每天晚上都会喝一碗大补的汤。
他感觉自己跟坐月子没什么区别。
整日火旺着呢!
可现在年纪大了,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
每天都忙着处理生意。
陆德民还特地去看中医放血,去火气!
“呵呵。”夏禾听得觉得很有意思。
“男孩子从小就应该要好好教育,女孩子宠一点无所谓。”
陆君砚嗓音沉沉的说着,“以后孩子教育方面的问题我来,你不需要跟他们生气着急。”
“好,那我就做个慈母!”
夏禾抬手轻抚着凸起的小腹。
“昨天老爷子把取好的名字给我了,回头你看看喜欢哪个。”
“咱爸取得肯定都是好名字,不管是哪个我都喜欢。”
夏禾相信老爷子的“眼光”。
夏禾觉得在他怀里坐着很舒服,动了动。
腰立马被人掐住。
“别动了,老实坐着!”
陆君砚眸中略显复杂。
“嗯?”
夏禾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从怀孕以来,他们俩人几乎可以说是清汤寡水。
就算是偶尔在一起,也会小心再小心。
夏禾还会嫌弃他太小心了。
陆君砚掐着夏禾腰肢的大掌微微用力,“你先下去。”
“不行,”夏禾非但没有下去,反而坐的位置更往前。
“真是难为你了。”夏禾双眸带笑的看着他,“当了三十几年的和尚刚刚破戒,现在又得当和尚。”
陆君砚很是无奈,“对,所以你别在这里磨人了。”
“君砚?”
说话间,
院里陆德民的声音响起。
陆君砚拍了拍她腰,“大哥来了。”
夏禾站好。
陆君砚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出去。
夏禾刚纳闷怎么了?注意到他下……咳咳好吧,她的错。
“大哥,”
夏禾抬脚出去,“您有事?”
“没事,老二呢?”陆德民打量着院里,“他今天晚上回家不?”
“他在屋里,一会儿出来。”
夏禾笑了笑,“大哥,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他能听见。”
“他在家就好,我没别的事情,我就是想在你这里借住一宿。”陆德民面色不太自然的说道。
“我还没在你家住过呢!”
“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让阿姨去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麻烦,回头我自己收拾就行,没那么多的讲究。”陆德民摆摆手,想的是弟弟要是不在家,他就不好意思住在这里,只能是出去住招待所。
可关键住招待所的话,要是被熟人看见,人家肯定会琢磨是不是他们俩人夫妻闹矛盾了。
回头解释起来更麻烦。
“哥,”陆君砚出屋,“你住在我这里,大嫂要是知道的话,她肯定会搬过来跟你一块住的,你在我这里躲不了多久。”
“能躲几天是几天!再这样下去,我的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陆德民摆摆手,扛不住,真的是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