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李氏还在因着乌云娜当众要她交还账册的事情感到有些丢人而生气。
正院内的胤禛和乌云娜却正蜜里调油,你侬我侬。
两人从金鱼池回到正院以后,乌云娜先是跟夏竹询问了弘晖在做什么,从夏竹处得知,弘晖已经睡下以后,便让春雨和夏竹服侍着她卸去钗环。
两人洗漱完以后,胤禛便拉着乌云娜上了床榻,欺身而上。一夜翻云覆雨,两人足足要了三次水。乌云娜都不记得自己是几时睡过去的。
一夜荒唐的结果就是,第二日的请安,乌云娜华丽丽的迟到了。
虽然身为嫡福晋,并没有规定她必须要在后院几人到齐后就出现,但太迟出现却也是不太好的。
自出宫立府以后,乌云娜就将请安的时辰改到了辰时中。
因此,这日请安,耿氏与武氏辰时三刻到了正院。春雨将两人引进正厅,给两人上了茶,又叫了两个正院的小丫头在一旁伺候着。自己则转身去了内室。
知道今日福晋让后院的格格们来请安,春雨几人本准备早点喊醒乌云娜,但胤禛出门上早朝前特意交代了,不要叫醒乌云娜,让乌云娜好好休息。
时间就在春雨几人想要叫醒乌云娜又不敢中匆匆而逝。直到武氏和耿氏到了正院,乌云娜还在床上睡的正香。
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春雨狠狠心,进了内室,撩起了床帘,轻声唤着乌云娜:“福晋,醒醒,该起了。”
乌云娜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春雨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春雨轻声的答道:“回福晋的话,已经辰时三刻了,武格格和耿格格已经在正厅等着给福晋您请安了呢。”
迷迷糊糊的乌云娜闻得此言,顿时清醒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什么?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春雨道:“王爷走前特意吩咐了,不要吵醒您,说是您昨晚累着了,需要休息。”
乌云娜无奈,只能道:“还不快给本福晋洗漱更衣梳妆。”
春雨忙道:“是。”
说完以后,便开始动手替乌云娜更衣,待到穿完衣服,已经有端着漱口水与脸盆的小丫鬟在一旁候着了。
乌云娜迅速的漱了口,洗了脸,便坐在了梳妆台前,让春雨给她挽发髻。
在乌云娜让春雨给她挽发髻的时候,李氏也到了正院。
就见李氏走进正厅,身后的翠莲手里端端正正的拿着一叠账本。
武氏和耿氏见到走进来的李氏,便从座位中站起,对着李氏行礼道:“婢妾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昂着头,淡淡道:“起吧。”
武氏和耿氏应声起来后,便坐回了原位。
三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偌大的正厅内除了茶盏与杯盖相碰的声音,在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
三人就这样干等着,等了两刻钟以后,李氏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站在一旁的正院里的小丫鬟道:“你们福晋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嘛?怎么还不来。”
那小丫鬟只是正院里的一个二等丫鬟,乌云娜平时并不会让院里的二等丫鬟近身伺候,所以那小丫鬟并不清楚乌云娜在做什么,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只能呐呐的说:“回侧福晋的话,奴婢并不知清楚福晋的事情。”
李氏听闻,正准备发火,身后的翠莲赶紧轻轻的拉了拉李氏的衣袖。李氏感觉到了翠莲的动作,咽下了未出口的话,继续坐着等。
三人就这样又等了一刻钟以后,乌云娜终于姗姗来迟,扶着春雨的手,走进了正厅。
三人待乌云娜坐下以后,便起身行礼道:“妾身(婢妾)给福晋请安。”
乌云娜点点头,道:“坐吧。”
三人便起身坐下了。
乌云娜待到三人坐下以后,便开口道:“今日叫几位妹妹来,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么些日子没见了,想与几位妹妹们聊聊天,沟通沟通感情。这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几位妹妹可否讲与我听听。”
这个话题,武氏这个跟着南巡的人自然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的。李氏讲了一些京城的八卦趣闻,耿氏也讲了一些从别处听来的八卦。
讲完了近期的八卦,乌云娜便打发了武氏和耿氏道:“武妹妹和耿妹妹便先回去吧。若有其他事情,本福晋会叫春雨几人前去告知你们的。”
两人经过了昨日的晚宴,也知道了乌云娜要与李氏对账本,便也识趣的告退了。
待到两人出了正厅的门,乌云娜才开口道:“李侧福晋可是将账本带来了。”
李氏道:“本该在福晋回府当日就将账本交还给福晋的,但妾身怕福晋刚回府,有事情要忙,没有福晋的命令,妾身不敢擅自前来打扰福晋,故而耽搁了。”
乌云娜虽然知晓这是李氏寻得借口,但也不准备多与李氏计较,便道:“无妨,今日也不晚。”
李氏见乌云娜没有过多的与自己计较,便对身后的翠莲道:“翠莲,将账本交于福晋吧。”
翠莲应声上前,将账本双手呈上,一直候在一旁的春雨和夏竹二人上前从翠莲手中接过了账本。便去一旁的桌子边开始对账了。
自从乌云娜被赐婚给胤禛的圣旨下达以后,觉罗氏以及乌云娜便开始培养乌云娜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管家算账是乌云娜让春雨四人必须学会的,为的就是为了进了这四阿哥的后院,偶尔可以躲懒有人帮着看看账册。
平常乌云娜自己也是闲着没事都会自己看账册的。这次南巡离府好几个月,乌云娜实在没什么耐心自己看账册,便将李氏呈上来的账册交给了春雨几人来核对。
因着交给李氏的也只有后院几个院子的开销,所以账目并不算复杂。春雨和夏竹花了一个时辰就将账目都对清楚了。
就见春雨起身对着乌云娜回禀道:“福晋,账目没问题。”
乌云娜本也觉得李氏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什么手脚,顶多就是借着管家的权力,为自己与几个孩子牟些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