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段忱显然不太对劲,那双眼睛失去了光,简直就是大写的“已黑化”!
宋年立刻抱紧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哪里又惹到段忱了。
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衣服而已,而且,又、又不是说永远不给段忱了,只是现在不能给而已……
等比赛结束以后,夜晚背着别人的时候,再偷偷的给嘛!
可段忱现在显然听不进去解释,他必须讨要到一些甜头才肯罢休,否则今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宋年的。
没办法,宋年只能低头戳戳手指,随后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那你希望我给你什么东西作为替代?”
“我、我除了衣服也没什么随身物品可以给你了。”
显然宋年也忘记了现在这里还有蓝色的备用衣服,他再拿一件穿上不就好了。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下场时,某个女同学说的话——
“天哪,你看见了吗?宋少居然把自己的外套送给了段忱耶!”
“比赛胜利以后送外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简直就是在送定情信物!这个意义非同凡响,哎呀~~要是我能收到帅哥送给我的外套,我肯定能开心一整天!”
“定情信物”四个字就像是一句魔咒,绕在宋年耳朵里循环播放,搞得他心烦意乱,只想把这个所谓的定情信物拿回来。
段忱看宋年主动示好,也勾起了一个得逞的笑,伸手摸上了对方柔软的发。
“小年,我要你……”
话还没说完,休息室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说话的声音。
听声音,像是其他场地的参赛者也比赛结束了,正准备来这个休息室休息。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显然会让人误会,要是被人看见了,传出去会有不好的影响。
宋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怕推开段忱会使得段忱火上浇油,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而段忱看见此情此景只能叹了口气,随后打开了柜子,拉着宋年躲了进去。
几乎是两个人前脚刚刚躲进柜子里,后脚休息室的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看两个人的样子,衣服一红一蓝,也是一对搭档。
他们倒是没察觉到屋内的不对劲,比如喝完大半瓶没来得及扔的水瓶,又或者拆开包装没来得及穿的红色外套。
不过男生大多都不在意这些细节,更别提两个人此刻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他们不过聊了一会,喝了会水后,不知为何就突然亲在了一起!
宋年躲藏的柜子里上方是开了三条长方形的缝隙的,刚好可以看见外边的情景,他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还好被段忱捂住了嘴,这才阻止了一场意外的发生。
“嘘,别出声。”段忱一边打量着外边的景象,一边在宋年耳畔小声说道,“要是被发现了,就更难解释了。”
现在外边两个同学亲得难舍难分,吻得天昏地暗,宋年也只能呆愣愣的站着,看着两个人的亲吻下意识滚动喉结。
他、他还是第一次看这种现场直播啊!
不得不说,那种x张力真的拉满,男人和男人接吻就像是一场拉锯战,他们亲的下流,围观者看着也觉得下流。
这把宋年这个只看过小说,玩过一点点涩涩游戏的小处男给看羞涩了。
好在身体刚想发热,身后就贴近了一个人形大冰块,把宋年刚刚提起来的那么一丝兴奋给压了下去。
“段忱,还好有你在。”宋年小声说着,还不忘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段忱。
要不是有段忱这个人形空调随时随地制冷,他要是身体真起了什么反应,那可就丢人了!
段忱:?
无缘无故就被感谢了一通,段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外边这两个学生接吻的事情暂且不提,他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呢。
“如果小年真的想感谢我的话,那就让我抱一会吧。”
没等宋年拒绝,段忱就将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银色头发撩拨着脖子,带着些轻微的痒意。
细腰也被人一把环住了,两个人前胸贴后背,牢牢抱着,虽然靠的很近,但是宋年竟然意外的觉得并不暧昧。
身后的段忱像是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有分离焦虑症的孩子,他身体微微发着抖,把小兔子紧紧拥在怀里,力道不大,像是怕伤害到宋年娇弱的身躯一样。
鼻子在脖颈旁细细蹭着,像是小蛇在用鼻子闻嗅气味,识别气息,不但不危险,还有些可爱。
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宋年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段忱的脑袋,摸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样似乎不好,才默默收回了手。
可那手还没完全收回去,他就听到了段忱略带困惑的声音。
“不继续摸了吗?”
段忱一边感受着宋年的气息一边说着,语气眷恋而又迷茫。
“挺舒服的,可以再多摸一摸。”
明明只是摸头而已,却说得这么怪。
宋年被对方的怪话又惹得一阵脸红,只能又把手放了回去给对方顺毛。
中途小白蛇也钻了出来往宋年的手心里蹭,似乎在说“别摸我这个臭主人了,也来摸摸我吧”。
没办法,宋年只能伸出两只手同时安抚着一人一蛇,像是个精通按摩技艺的老师傅,勤勤恳恳的上班工作。
但即便他按摩得再好,也不能逮着同一个人薅不是?
等门外两个人亲够了离开的时候,宋年的手也酸得差不多了。
离开昏暗狭窄的柜子里后,宋年揉着双臂一脸被吸干了精气的萎靡模样,但段忱却笑得一脸餍足,一看就是吸够了也抱够了,心情大好。
本来小白蛇心情也很好,还想爬去宋年身上继续贴贴。
但是看见宋年绿着一张脸,一副随时可能倒下的模样,它吓得立刻调转了目标,直接朝段忱脸上爬去,用尾巴狂扇了段忱一顿给宋年解气!
段忱捂着脸,没好气拎着小蛇的尾巴,把他倒挂着拿了起来,“打我?别忘了小年另一只手是因为你才酸的。”
小白蛇:(心虚地不敢反驳)(吐信子)(可怜巴巴看向宋年)
“噗!”似乎被一人一蛇的小品逗笑了,宋年心情好了些。
刚好口袋里定的闹钟也响了起来,宋年掏出手机后才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糟了,现在快到秦泽川的比赛时间了,我们得赶紧过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