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知道,俺知道,能有这一会就撞大运了,至于别的事,别找俺了,俺得去躺会。”
老太太脚步漂浮的走了,剩下母子俩傻瞪眼。。。
最终还是乐简长叹口气,率先开口。
“娘,走吧!我那同窗也等了不少时间了。”
刘三娘回答的有点恍惚,明显没回过神。“唉!行、行,走吧、走吧。。。”
。。。。。
晚上刘三娘跟乐简回来以后,可没有走的时候的丧气样,眉飞色舞的跟乐大郎他们吹自己有多大胆,教了多少人。。。。
照例,一晚无事发生。
第二天乐简洗漱完毕,正准备去用早食,外面淅淅索索来了一群神情焦躁的人。
“大郎、大郎,快出来,你家出大事了。”
“我说三娘啊,别管别得了,眼下事要紧啊!”
“对对,这人也太没眼光了,竟然要退我丹丹侄女的婚。”
“哎吆!乐简大侄子,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吧,来婶娘跟你说。”
“大郎需要咱们的时候就说,保证让陈家人竖着入,横着出。”
“对头、对头!当咱们乐家庄好欺负的!”
。。。。。
乐简在旁边一位热情的婶娘这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姜家是来退婚的,路上刚好被吃过早饭满村溜达的婶娘遇见了。
一开始婶娘还以为姜秀才是来提亲的,可热情了。
村子谁不知道乐月丹能留这么大,一是是因为男方那边说,希望乐月丹这边能等等,待他中秀才后,风光大办。二来是,乐家也不在乎多养姑娘几年。
结果经过婶娘多方面打听发现不是她想的那样,这下还得了,婶娘赶紧各家跑,通知村里人去乐家撑腰。
她可是听说了,乐小秀才最近准备筹备养猪呢!那不需要人手么!事办好了在乐小秀才很少露个脸,她也不奢求养猪的活计,每次乐家有啥事做能招呼上他家,挣点钱买肉吃就好。。。
“别在门口杵着了,有什么事情屋里谈。”
看着被村里人吓的畏畏缩缩不敢进门的姜家三口人,乐简没好气的说。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麻烦你们招待下村子里的叔伯们。”
毕竟都是好心来帮忙的,礼数还是要到位滴。
“好赖!小弟!”
“放心,小弟!”
“小弟,您去忙,这儿交给俺们!”
。。。。。
“哎吆!我说乐简呀!都这会了,还管俺们干啥!”
“乐晨呀!可别听你弟的,你家事要紧。”
“可别管俺们了,都一个村的,客气啥!”
。。。。。
还没咋着,村里的叔伯婶婶们急的不得了,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们这些人。。。
乐简全当没听到,随即,看到几位叔叔自发过去帮俩哥哥的忙,心里大松一口气。
转过头来招呼此次的主力军。“爷、奶、爹、娘,大姐我们进去谈。”
。。。。。
这一家这个来意,乐简根本不想让家里准备茶水,按他的意思,喝个空气。
最后还是乐老汉打眼色,让上来的,毕竟原来是客,人家做的不好是人家的事,自家不能失了分寸,让别人有话可说。。。
众人皆落座后,不等茶水上来,乐简直接先声夺人。“你们的来意我家已经知晓,就不用再说了。”
说罢,转头看向乐月丹。“二姐,这事你怎么看。”
外人在场,乐月丹表现的彬彬有礼,一副才女范,温温柔柔的说:“全凭小弟做主。”
乐简笑着满意的点点头,二姐的表现可太给自家长面子了。。。
“既然二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走到今天这步。。。。”
说着特意拿起刚上来的茶水喝一口茶,期间悄悄关注姜家三口的动静。
嗯!都一动不动的老实听他讲话,看来自己也知道这事干的不地道。“强硬的给你俩凑一对,也是多了一对怨偶!”
气度非凡的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不过这亲也不是这么好退的,你们姜家办事不地道呀!”
听闻乐简的话姜秀才慌忙起身行礼认错,这个场景他心里已经预想了无数遍。“乐秀才!说的在理,这事是为兄的错,为兄认。”
乐简看着躬身行礼不起的人,心里暗暗唾弃,错你认,态度良好,就是只字不提乐家的损失是吧!
嘿!以为我家会不好意思提是吧!我还偏不,你不提,我提。。。
想到这嘴上挂着大大的假笑,阴阳怪气的说。“既然姜秀才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你男方退婚,我女方近几年的礼总得还回来吧!”
姜秀才眼神晦涩,见事不可为一边着急忙慌的结下衣服上的玉佩,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是是,乐秀才,这是当初定亲时候的交换信物。”
乐简接过姜秀才从身上解下来的玉佩,朝刘三娘的方向看一眼,伸出手。
“娘!”
刘三娘非常配合的拿出一个木头盒子递给乐简,乐简故意打开盒子让姜家人看看盒子里面的银步摇。
这步摇可跟姜秀才那块玉佩不一样,姜秀才那块玉佩他可是天天佩戴出去装人,这只步摇他姐可是没动过。
“姜秀才可查看下,这步摇我们乐家人可没动过。”不光让看,乐简还特意这么说了一句,就看姜秀才好意思不。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姜秀才此人,只见姜秀才跟没事人一样接过,表情丝毫不变,好像没听到、没看到乐简刚刚的动作跟说的话一样。
倒是姜家老夫妻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能也觉得自家儿子干的事情丢人。
“乐秀才说笑了,至于近些年的走礼,大大小小也没个数,我家赔偿十两银子可好!”
呵!乐简简直想喷他一脸口水,这人算盘珠子都崩到脸上来了。
“这就不用姜秀才操心了,我家有记账的好习惯。”
眼看自己这句话说完姜秀才脸拉的老长,乐简心里高兴的不行、不行滴。
“乐秀才说笑吧!这怎么可能事无巨细的记下来。”姜秀才拉着脸,不甘的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