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不自觉的就想睡上一觉。
“楚伯伯,我要开始了,您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先记下来,等结束之后您再问。”
祈舟拿出她的针。
只一瞬间就刺入了纪老夫人的昏睡穴。
谁都没看清她的动作。
纪老夫人渐渐闭上了迷离的双眼。
祈舟又拿出三棱针,准备把毒素全部引入足底。
她先把纪老夫人上半身的毒素全部引入下半身,然后再封住上半身,使毒素不能再窜回来。
又继续全神贯注把全部毒素引入足底。
这个过程十分难熬且漫长,还需要足够的耐力。
现在几乎没有人能做到。
要不是祈舟有内力扶持,她也没几分把握。
四个小时的时间转眼过去。
楚清逸一直在旁边帮祈舟递递针、擦擦汗什么的。
纪栩鹤还一直保持着刚开始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祈舟那张未施粉黛却依然瑰姿艳逸的小脸,此刻专注认真。
可能是房间里太闷和一直专注于一件事,导致她脸部微微泛红显得可爱至极。
她此刻是那么的专注。
那么的认真。
那么的有魅力。
她很特别。
她独一无二。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纪栩鹤突然站了起来,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带了点惊慌,却还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楚清逸也有些惊愕。
只见。
纪老夫人的足底,或许是因为毒血都慢慢汇聚过去。
整个双足看起来异常肿大,感觉随时就要撑破。
在两人惊讶之际,祈舟适时开口:“纪老师,麻烦你去准备一个大一点的盆过来。”
纪栩鹤僵硬地点了点头,脚步匆匆的离去。
祈舟又盯着楚清逸认真的说:“楚伯伯,待会引出毒素的时候,您认真看着我是怎么操作的,然后我放左脚,您放右脚。”
“啊?我……我肯定不行,还是你来吧。”
虽然楚清逸看着的确想亲自上手试试,但心里还是有点踌躇。
祈舟知道楚清逸的本事,所以完全不担心交给他。
相反很信任他,交给他完全没问题。
再说,不是还有她在吗。
“放心吧,我就在一旁看着,如果哪里不对我会立马喊停的。”
祈舟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水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楚清逸,眼神里是让人不容拒绝的信任。
这让他顿时有了信心,好像有她在什么都能解决。
“好,我试试,我会尽力的。”
祈舟没再说什么,纪栩鹤也正好把盆拿了过来。
“纪老师,您把盆对着纪老夫人的足底,接着点就行,楚伯伯,您站到我身边来。”祈舟指挥着二人的动作。
等他们都站好后,她拿出了那把极薄小刀。
在特定的一个点上轻轻划出一道小口。
足底早已发胀,发黑的血迫不及待的喷涌而出,到后面流速越来越慢。
待流出正常颜色的鲜血后。
祈舟立刻封住穴位,让鲜血不再流。
而后叫楚清逸用现代包扎伤口的纱布之类把足底包扎好。
她则去消毒工具了。
等他包扎好之后,祈舟也回来了。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消过毒的小刀递给他。
然后教他该从哪里下手,具体该怎么做。
在祈舟充满鼓励的眼神下,楚清逸出手了。
之后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然后重复之前的步骤。
等右脚也包扎好之后,楚清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安心的笑了笑,眼神里带着感激,高兴地说:“祈舟,我做到了!”
楚清逸知道祈舟是为了他好,想让他尽可能的多学点东西。
他心里也感激。
这个孩子不骄不躁,之后必成大器。
他很期待。
祈舟也为他高兴,举着大拇指夸他:“嗯,楚伯伯很棒。”
祈舟再次上前去把脉,毒素还有些残余,之后还要再喝几副中药调理。
性命已安全无虞。
楚清逸也跟着去把脉,这下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纪栩鹤见他们应该是都忙完了才上前出声询问:“祈小姐,怎么样了?”
“放心吧,纪老夫人的性命保住了。
“而且本身身体的底子还是很好的,后面再喝几副中药,养好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但是,补身子切记不能一下大补,要慢慢调理,可以吃点药膳,吃点补血的东西。”
接着拿出楚清逸带过来的纸笔“唰唰唰”写好了药方,仔细叮嘱:“这是药方,喝一个礼拜就可以,一定要严格按照药方服用。
“还有,在服药期间身体发热冒汗是正常现象,那是身体的毒素在往外排。”
纪栩鹤点了点头,有些激动,上前一把抓住了面前的玉手。
“祈小姐,那我奶奶多久才能醒过来?”
祈舟下意识抽了出来。
纪栩鹤一怔,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立马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祈舟抬起头想了想。
“她现在是中了昏睡穴,时间会比较长,等纪老夫人不想睡了就会醒过来。
“如果你要她现在醒的话,我也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纪栩鹤闻言顿时把头摇的飞快。
“那倒不必,让奶奶好好睡一觉吧,她很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
这个动作被他这么一个外表清冷的高级脸做出来,就很滑稽。
祈舟看着忍不住发笑。
纪栩鹤望着她的笑脸,忽然觉得一切烦恼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祈小姐,楚伯,我们先去餐厅吃东西。”
这一下放松下来祈舟还真感觉饿了。
刚刚认真施针的时候还没觉着。
“那我们赶快去吃饭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饿得眼冒金星了。
纪栩鹤看到她着急的小模样偏头偷偷笑了笑,而后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跟我来吧。”
李管家早已备好了吃食在餐厅候着。
为保证大家都能够吃到充满热气的食物,李管家叫人把菜品都温着,保证热量不流失。
经过这么一遭,大家都饿了。
餐桌上谁也没说话,都在专心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