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远听见这话很是不舒服,主动替祈舟打抱不平,“喂喂,你会不会好好说话,祈舟妹妹说略懂肯定就是知道一些,人家好心提醒你,你不听就算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乔子昂和方不凡异口同声地附和:“就是就是。”
就在这时,一道甜美嗓音穿透众人耳膜。
“纪老师,您认为左大哥这几幅作品怎么样呢?”翟幼眨巴着萌眼,单纯的问。
大家貌似也挺好奇他的看法,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
可他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了翟幼一眼,唇瓣未掀。
翟幼瞬间委屈,咬着下唇,眼眶含泪,却倔强的不落下来。
让人看着揪心不已。
她的表情让网友甚至忘了纪栩鹤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纷纷开始责怪她。
【祈舟到底给这几个人吃了什么迷魂药,明明就没有问题,她怎么就没事找事呢,是想显摆自己的优越感,还是想测试左希能听不听她的话啊?】
【哎哟哟哟,看把我们家孩子给委屈的,纪栩鹤你几个意思!别以为你地位高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就是就是,我们网友的嘴加起来几亿张,想骂垮一个人那是轻轻松松的!】
祈舟本身是不想再为这件事多解释,对方不信就不信,与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见帮自己打抱不平的几人,她还是出手了。
“既然你说我不懂,那我帮你改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行字还没说出口。
方蓉萱及时插话。
“哎,左大哥,既然祈舟妹妹说自己可以你就让她试试看,反正她再怎么弄你也能修好的不是吗?”
左希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且要是她不会还能让她丢脸。
顿时改了口。
“不是不行,你想弄就弄吧,但我可没工具啊。”
其实他不是没工具,只是不想给她用罢了。
没工具看她很怎么改。
方蓉萱眼中晃过得意,在左家人面前还敢口出狂言,等她真上手肯定会露出马脚。
祈舟没在意周围人或多或少担心或想看她出丑的眼神。
她拿过那副展翅的刺绣蝴蝶,随手从口袋掏出银针,用银针把多了的那个针脚挑起,收尾后才还给他,且收尾一点痕迹都没有。
整幅作品,看似没变,却又变了。
左希能接过,盯着看了好几眼才感觉到整个作品的协调性确实有改变一点。
有可能是在小市场和那些妇人们边聊天边刺绣时多绣了一针。
左希能唇瓣张合了几次,最后还是说。
“切,你这完全没变化!还破坏了我作品的协调性,下次不会还是不要乱说了,这次我就原谅你吧。”
说完他拿着所有刺绣图回了房间。
只留原地面面相觑的众人。
大家确实看不出祈舟变换那一针改变了些什么。
谁也没好意思开口。
只有翟幼像是真不懂的来了句。
“哇塞,祈姐姐你好厉害啊,都把左大哥吓跑了!”
也不知她是真看出来了什么还是故意捧着祈舟。
祈舟没搭话。
谢靖远感觉氛围变得有些严肃,为尽快结束这一切便说:
“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吧,拜拜。”
【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祈舟就是故意想装逼。】
【还是我们幼幼宝宝乖,有她在,哪里都不会冷场。】
【难不成是什么心理作用,我真感觉祈舟那一改更加对称了。】
【弱弱说一句,我也觉得!】
被网友@过来,暗中窥屏的左文芹眼前一亮。
这小妮子眼神真好,就差那么一个针脚也能看出来。
有天赋啊。
左文芹决定等左希能回来要好好问问那小子,居然敢犯这种错误。
而且还不止一幅作品有这样的问题!
看来去国外根本就没有好好学习,早知道当初就把他留在身边教导了。
左文芹是左希能的奶奶。
嫁进左家的女人必须会刺绣,也必须改为左姓,这样才能学习左家的刺绣手法。
貌似还必须签订什么契约。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刺绣世家屹立不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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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分。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在黑夜穿梭。
她利落翻身便跃进老妇人家中。
脚步落在地上没有一点声响。
耳边只有风与树枝交缠在一起的“簌簌”声。
祈舟从缝隙里丢了个会挥发气体的药丸进屋内。
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才开门进去。
老妇人和一个老男人睡在一个木架床上。
老男人四仰八叉。
老妇人紧贴着墙,仅占了床的四分之一。
祈舟给两人点了昏睡穴,并仔细观察老男人的五官。
之后在屋内转了一圈,没看见其他人。
但找到了地下通道。
她知道。
她脚下有一个占地面积,几乎与河道右边所有房子加起来差不多大小的黑暗场所。
从系统反馈的红外线扫描图片来看,里面的情形惨不忍睹。
达到目的后,祈舟闪身进了空间。
出来时,她与老男人的面孔如出一辙。
还没走到目的地,祈舟已经能听见里面的各种凄厉惨叫。
心尖蓦然如针刺。
“哎孙哥,你不是刚上去,怎么又下来了?”
一个叼着烟,皮带松松的男人,准备出去时碰见她,顺嘴问了句。
“睡不着下来看看。”
她说话的口音与对方口中的孙哥一模一样。
没人听得出破绽。
中午吃饭时她让谢靖远多跟那个老男人聊天,由此她记下了对方说话的特征。
白天去老妇人家里干活也是为了观察老男人,就为了模仿他,不能被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除了姓名、年龄、外貌与口音,祈舟对这个老男人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她在地底下尽量的不出声。
有人跟她说话她才会搭两句腔。
为了弄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她抓了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
“喂,你小子!过来。”
一个看着才刚20几岁的干瘪小伙指着自己,小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