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世界,星月联合王国皇帝陛下的尸体还没凉透,指挥部就接到了来自蓝星的指示。
做好准备,迎接来自蓝星的客人。
不知不觉之中,从去年的8月31日,夏国星际纵队第一次跨入星光世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在这一年中,夏国海量的人力物力倾泻在星光世界,一手撒钱一手挥剑,到如今,终于取得了一个接近圆满的成果。
借着通辽这个壳,夏国在星光世界成功上市,并且成为了星光董事会的大股东之一,整个智慧种族世界,目前皆是盟友,嗯……还有两个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听话的干儿子。
但不管怎么说,大势在握。
因为方方面面的压力,蓝星那边,必须分阶段解密了。
前期的保密工作,做的就已经非常艰难,后期在对联合王国发动战争期间,为了确保能够全力以赴的投入这场超大规模战争,蓝星的夏国采取了最激烈的方式。
来不及反复甄别和审查了,所有涉密,或可能涉密的单位和个人,一律隔离。
除了允许定期在卫队监督下与家人报平安之外,不准向外界发送任何信息。这一举措,当然会引起以鹰国为首的国际社会的疯狂指责。
什么收容所、囚笼、集中营之类的说法漫天飞,更是鼓动了一批夏国逆子跟着摇旗呐喊。
中枢顶着巨大的压力,扛过了整个星光世界的战争期。
当一件事情,保密付出的代价已经接近甚至超过了保密的价值,是时候,把秘密卖个好价钱了。
首先,是星光世界这边的卖法。
啥玩意?带蓝星的其他国家过来,在星光世界还能卖出价钱?
谈判专家云夏冬告诉你,当然能!
因为,魔法王国一直反复多次的提出,要求与蓝星的其他国家势力进行接触。
得益于夏国一直以来在百国联盟中的良好形象,星光世界有一种普遍共识,那个遥远的蓝星世界,整体风格圣母化。
而夏国,刚来的时候就坦白说了,并不是蓝星最强大的国家,跟夏国一样水平的,至少有五个,还有接近的,十好几个。
星光世界也知道,独家垄断,和各家竞争,那肯定区别很大,这要是能引来几个竞争对手,别的不说,至少买军火的价格,能拉低一大截。
而且,既然夏人已经来了,看样子也赶不走了,那引入一些竞争对手,对夏人形成平衡和制约,也是有利于大陆的整体发展的。
等于说,两边都有压力。现在大局已定,该放人了。
曾经对此最为热衷的是星月联合王国,不过夏国倒是担心这邪恶王国加上蓝星的强盗帝国一碰撞,不知道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一直没同意。
现在,邪恶王国倒了,正义联盟占领高地了。
夏国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份,由个别公国发起,魔法王国积极响应,神圣王国乐见其成,两大星月各怀鬼胎的提案。
其他某些小国也满心欢喜,指望着来一批新的大善人,跟夏国扶持通辽一样扶持自己的。
既然你们都想要,那夏国收点钱,理所当然。
不贵,就几套传送,一些灵体饲喂材料,若干矿产开采权而已。
也没敢收太多,怕以后人家发现情况不对恼羞成怒。
适可而止就好。
另外,还有几项准备工作。
首先由通辽王国出面,在星光世界联合体通过了一项特别规约。
圣水、传送、符文及部分特殊材料,作为星光独有的珍贵特产,具有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
为防止流入魔族等其他势力手中,给星光世界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规约特别要求,上述物产除在联盟几大几大王国内部,可以自由交易和流通之外,对其他势力,尤其是外来新势力,执行严格信息封锁和禁运。
其次,魔法王国全力配合,短时间内,就完成了传送门的重新加固。
至此,蓝星夏国到月球的传送门,月球到通辽的传送门,通辽到会盟城的传送门作为主线,做好了迎接新客人的准备。
另外,魔法王国还额外给配置了通辽到西线,通辽到新占领区域中央重镇红星城,以及通辽到水晶城堡区域的传送。
完成了这一切准备工作,蓝星那边,夏国发出了邀约,一场绝密级高层会谈,即将开始。
此刻,为了传送门定位,特地上了一趟月球基地的陈漠,已经从初来乍到的满怀激动中回过神来,开始对月面的生活感觉无聊。
他是真佩服那些在这里一待就是几个月,甚至有可能要数年的守卫者们。
闲暇时,他和月球溶洞基地的科研工作者聊起了一个一直非常感兴趣的话题。
“老鹰上一次登陆月球的事儿,是真的不?你们没抽空去那片地儿看看?”
月球基地的负责人摆摆手:“没兴趣,忙着呢,而且,人家有规定,靠近就算违法。何必让人家不舒服呢?”
陈漠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法律?”
“当然!”陪着陈漠的小助手余均同志及时进行了科普:“你上网一搜就知道,这个法案,叫做太空遗产法案,也被很多人叫做,此地无银法案。”
一位科学院院士笑着接过了话头:“有银也好,没银也罢,我们不感兴趣,反正我们上来了。未来,我们还要走向更远的星球,星系,他们,已经被我们甩在身后很远了,何必牵挂?”
陈漠遗憾的摇了摇头:“我是一直非常好奇,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余均同志只好无奈的把陈漠拉到一边。
“陈少将,在技术层面上,只有越懂得相关航天知识的人,才越能明白这事是个什么难度。”
“你在网上看的大家的争论,其实都是不懂技术的人,或者充其量一点民科,拿着脑补在相互辩论,不足为凭。”
“因为大家都不懂,或者懂装不懂,技术上永远辩论不出真假。”
“站在我安全部门的角度评估,我只能说,我非常佩服鹰国航天机构的冒险精神。”
陈漠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技术层面的问题,就不探讨了,只是从项目立项和管理的角度解释一下。”
“第一,在没有足够的无人落月实验的情况下,搞有人落月,如果在我夏国,敢提出这种方案,就已经被开除了。”
“第二,出舱不系安全绳,不握紧把手一步一步往下走,而是还有几阶就直接从梯子上跳下来。”
“不佩戴牵引装置,在月面各种直跳,横跳,摔倒,飙车,如果在我夏国,宇航员如此无视纪律,已经上军事法庭了。”
“第三,在当年的技术条件下,明明只要人踏上月球,带回一小块土壤,就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
“他们不仅带了一辆数百公斤的车上去,还带着安装了自动对焦设备的胶片相机,带了直播信号保障系统,回来时,还带了超重分量的样本。”
“等于说来来去去,每次都把航天风险拉到了最高阈值,视安全如无物,如果在我夏国,整个项目组会集体进监狱。”
“这种项目管理的超现实主义风格,不胜枚举,就跟现在让咱们的运动员驮个千八百斤的重物去游过宁静之海一样,我敢想,你敢干,事敢成。”
“当然,这不是说人家就是假的,只不过,咱们家的航天,安全冗余要放到足够大,每一克的负重都要严格控制,每一步按什么按钮,每个时间做什么动作都是规定死的,这样才能最大化保障安全,规避意外。”
“所以,鹰国人的冒险精神,值得我们敬佩。”
陈漠转头,看向遥远的月平线,若有所思。
耳边,传来了月球基地负责人洪亮而有力的声音。
“让他们去继续缅怀他们的‘伟大’,而我们,就踏踏实实走我们的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