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情......
奘铃村地下区域葬仙宫有一处冰冷小水池,水清澈见底周围还有一些白色的彼岸花。
魕娘子脱下身上的红嫁衣,赤着双足一步步走向水池时,那白色的彼岸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红色,长发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轻舞飞扬。
洗净身上的污渍也代表了未来的自由,之所以让他把自己的骨灰坛挖出来就是因为那个太极图,只要自己四个小时不回去就会被强制牵引。
圣光来的很不是时候,她的脸可以说是聂姐妹俩融合的,有妹妹的泪痣,有姐姐的冷酷。
皮肤很白,与杨依兰带着点点艳红不同,因为后者有人类的功劳。
一千年了......有人会说当鬼可以永远的活下去,可代价是什么?无尽的孤独,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个重要的人,或许有,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忘。
平静的水面,有了波光粼粼......
回到家的李易安推不开大门,从缝隙里能看见是从里面拴上的,想必两位女朋友在厨房洗澡间。
没办法,总不能强行拍门让她们湿答答的身子从里面出来,那就去找老村长问点事情,人情世故,他在村子里小卖部买了一条利群和一瓶15年的白云边。
三百块钱是在梦嫣包包里拿的,村农小卖部没有二维码只收现金。
“我等你很久了!进来坐吧。”
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简易的木桌上只有咸菜和花生米,老村长拿来小板凳让他坐着,“老头子我也是半个身子进土的人,年轻时见过太多糟心的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活祭!真的是非人......”
李易安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他手里说,“您是明事理的人,比上一任光头村长好多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
“从你第一次陪聂家两个女娃回家我就觉得你能成大事,这不,四个村花都被你泡到了手,剩下的一个我想估计也不会远!”
他似乎喜欢抽烟,上午给他的一包利群已经抽光,“光头村长把那些钱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隔三差五就去镇上的酒吧,一玩就是好几天,不用猜就知道那些钱花光了女人身上,酒吧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生化母体,他也是真不怕死......”
这件事莫琪对自己说过,这老村长心歹毒小气又吝啬,她家的农田给别人种一年有1500,结果,年年拿不到钱还被威胁只要敢闹事就把她从村子里赶出去,至此才不甘心咽下这可闷气。
“钟家女娃子的母亲是沈家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看见她后说出‘钟馗嫁妹’这四个字,关于沈家我知道的不多,听爷爷说他们祖上是靠盗墓起家,一直到民国才结束盗墓生涯,后来不知是报应降临还是人为,大部分沈家人死的凄惨。”
钟梓萱!
李易安揉着太阳穴,自己的女人了解,伤害身边人的事绝不会做。
上次和彤彤给几位岳父岳母上香就看见了唐家和沈家的墓碑,香在他们墓碑前烧成了两短一长。
“那唐家的事您知道吗?”
老村长摇头,“比起了解这些事你还是先顾好当局。”随后李易安起身告辞,魕娘子没了约束属于想去哪就去哪,自己只是还她人情,给莫黎法力、助梦嫣顺利降生于世。
目前为止还得要还一次。再次回来时就看见闺蜜坐在大门前翘着二郎腿,两双纤纤玉腿十分惹眼。
“去哪玩啦?把我和梓萱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女朋友扔在家,莫非...你想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错!大错特错!家花我可以为所欲为,野花需要小心翼翼!”
见他做出奇怪的手势,梦嫣启初没明白,等反应过来时是脸红羞臊,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真是怕了你,一点都不顺从我们意思来。”
李易安看着梓萱,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姑奶奶,以后你们说往东我绝不往西,这该行了吧?”
“你看,那就是屠老四的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隔了三座房子的老屋已经呈现荒废,这个村子的人大部分已经搬走就在没回来过。
三个人走过去站在窗户前往里张望,桌子板凳已经堆满灰尘,头顶的房梁柱也出现了裂痕,一副要断裂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那把刀还是这么慎人!”
在房间地上是一把斜靠在墙上的弯刀,和殷洪那把很像,奇怪的是上面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并且给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听说屠老四以前用这把刀杀过不少人,想必和古籍上记录的断头刀一样!”按照自己最近了解的两个古代职业,刽子手与裁缝,前者是送犯人上路,久而久之那把刀也就变了味,后者虽然是裁缝,缝的却是死者,给死去之人完整的遗容,时间久了也会遇到各种邪门的事。
“有着东西在家,一般鬼怪不敢进来,相反的也会给家里人带来精神上的折磨,”这东西李易安不想要,拿回去只是祸害,“再过个10几年,这个村子怕是真的不会有人。”
如今的奘铃村几乎很难再看见年轻人或孩子,或许在年关时会见到,可老人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
“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这种现象反映了社会变迁和人际关系的变化,李易安想到等自己和妻子们离开人世,孙子们的孩子也会是这样情况,他没有觉得不妥或难过,因为这是正常现象。
“那个时候咱们都死了,管孙子的孩子做甚?结婚后我都不知道要给你怀几胎!”
梦嫣见他神情低落搬出话题然后他开心。
“我嘛......先是女儿再是儿子,”梓萱牵起他的手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