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大夫,这毒能解吗?”
多余的话她不能说,游大夫看着她的脸色也没在追问,
“能解,只是要吃些苦头,而且用到的药材有些名贵。”
许长宁掏出一百两递给游大夫:“游大夫,你尽管用药材,不够我这还有。”
关筝坐在椅子上看着许长宁掏出银票,只觉得自己儿子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儿媳妇的?
怎么感觉他配不上宁宁呢。
“我今日先开些药,明日我凑齐药材就去桃花村,可能我要住几天,你娘这毒最少也要五六天时间才能彻底清除。”
“好,谢谢游大夫,我们在家等着您。”看游大夫又与自己挤眼睛,她忙说:“卤牛肉,包您吃个够。”
游大夫这才放下心来去凑药材。
药童按照吩咐把养身子的药熬好了端给柳母喝,等听到外头的动静,许长宁抱起柳母迎了上去,柳母还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脸,遮脸前还和她相视一笑。
兄妹三人很高兴大哥嫂嫂这么快回来了,又听到嫂嫂在医馆以为嫂嫂病了,忙一路跑过来。
刚到医馆门口,嫂嫂就抱着一个人出来了。
“嫂嫂,你病了吗?”
“大哥你怎么回事,怎么没把嫂嫂照顾好。”
三兄妹怼着大哥,许长宁轻笑一声抱着柳母进了马车,又招呼三人快上来,他们大哥就在外驾着马车往桃花村去。
三兄妹坐在马车里,看着脸上盖着手帕的女子。
“嫂嫂,这位是?”云安有些疑惑。
许长宁清了清嗓子:“先说好,不可以尖叫出声哦,有些疑惑回家关起门来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三兄妹齐齐答道。
许长宁低头看着靠着自己的柳母,从她的角度还能看见柳母在偷笑,她无奈:“娘,您看看他们啊。”
娘?
谁的娘?
难道……
熟悉的笑声响起,云安云青一瞬间红了眼眶,他们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人,那手帕慢慢拿了下来。
虽是消瘦的脸,但却是娘亲的脸,她好好的,她还活着,她还对着他们笑。
“娘。”
云安鼻头一酸忍不住哽咽。
云青上前拉住关筝的手,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关筝的手背上,浑身都在颤抖:“是娘吗?娘,真的是你吗?”
关筝也红了眼眶,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孩子们了。
音音看着哥哥们哭,不知怎么的她自己也是跟着流泪,她拉着嫂嫂,心中有些胆怯。
“嫂嫂,是音音的娘亲吗?”
小姑娘的记忆里没有娘亲,她一直想娘亲,但是她知道娘亲和爹一样已经不在了。
许长宁摸了摸音音的头,认真的看着她说:“音音,是你的娘亲。”说完轻轻推了推音音。
关筝朝音音伸出手,这是她和昌青盼了好多年的闺女,音音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体温,小姑娘控制不住的扑到关筝的怀里嚎啕大哭。
“真的是娘,我有娘了,以后他们不能再说音音是没有娘的孩子了。”
音音紧紧抱住关筝,害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她多害怕啊,怕这只是一场梦。
整个马车内都是压抑的哭声。
许长宁出去坐在了柳诚之身边,他拉住了她的手,柳诚之侧头看了眼她又继续驾着马车,阿言眼睛红了。
“阿言,你想你娘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许长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前方。
“阿言,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回家,你会走吗?”他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许长宁深吸了一口气:“诚之,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会走的。”
她不想骗他,如果真的有机会回家,她要回去,爸爸妈妈还在等她。
马车内有哭声有笑声,马车外的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到家后关上门,许长宁把关筝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关筝捏了捏她的笑脸:“宁宁,你怎么了,可是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小夫妻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许长宁整理好心情:“没有,娘,您看看咱们的新家,喜不喜欢?”
她抱着关筝让她坐在亭子里。
池塘里的鱼儿还在游来游去,院墙高高的,外面的人看不进来,墙边百花齐放,地上铺着鹅软石,三兄妹兴奋的在旁边说这话。
“娘,这都是嫂嫂设计的。”
“娘,这花也是嫂嫂种的,是不是很好看。”
“娘,这亭子也是嫂嫂设计的,音音很喜欢在这里喂鱼。”
关筝拉着许长宁的手:“宁宁,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谢谢你,把诚之和几个孩子照顾的这么好。”
这几天和柳母相处觉得还行,不是那种恶婆婆,许长宁笑着看了看三兄妹:“娘,你太客气了,我是他们的长嫂自是要好好照顾他们的,而且他们都很好很懂事。”
几人坐在亭子里说说笑笑,气氛相当和谐。
本来让柳母住大点的房间,家里房间还是够的,音音吵着要和娘亲睡,关筝对这个女儿满是亏欠,她也想和女儿多些时间相处。
她私下问柳诚之怎么惹宁宁生气了,柳诚之沉默,气的关筝翻了个白眼,真是跟他爹一样,长了嘴就是不说,媳妇要是跑了也活该。
柳诚之心中满是苦涩,他不能说,他也不能阻止阿言回家,他不想阿言不开心。
等到晚上两人坐在床上,许长宁才拉了拉他,示意他看着自己。
“诚之,我知道我是有些自私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留多久,但还是放任自己与你……”
男人一把拉过她,一双黑眸里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他的唇有些颤抖:\"阿言,你后悔了?\"
他整个人像是要碎掉一般:“你后悔了?你是想帮我找到爹娘就走,是不是?”
“我没后悔。”
下一秒男人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驱赶心中的不安。
许长宁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就这么一说,也许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七老八十了。”
她亲了亲他的脖子,看他没反应,又亲了亲他的耳朵,他还是没反应。她猛地把他扑倒在床压着他:“我这不还在这吗?”
“嗯?还是我现在就走?”
他想起身抱住她但被她死死压住,只能用红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俯身吻住了他,嘴里呢喃着:“诚之,我心悦你。”
任由他翻身压着自己,撕碎自己的衣裙,承受着他给的一切感觉,她没有躲也没有再求饶,甚至迎合着他的索取,换来的是他更凶猛的爱意。
他在她的耳边一遍遍的喊着阿言,她也一次次回应着,告诉他她在这。
他像是不知疲倦般一遍又一遍压着她,看她在自己身下展现出从未有过的风情,亲亲吻过她眼角的泪滴,在她的身上种下一朵朵红梅,用各种方式去取悦他的阿言。
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呻吟着,男人的眼眸暗了暗,再次压着她和他一起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