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进屋,吩咐下人守好门。
“轻语,这么晚找爹有何事?”
叶峰刚才还在小妾的床上,冷不丁下人来报说轻语唤他,他也只能咬牙过来,这几年因轻语的聪慧,他已经升了官,做了这户部尚书。
“爹你收敛些,别老是让娘不高兴。”
叶轻语皱眉看着叶峰,这几年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升了官发了财,就忘记当年是怎么攀上文家的。
被女儿指责,叶峰有些不高兴,叶轻语见好就收。
“柳诚之来京城了,爹,你帮我杀了他娘子。”
“就你喜欢的那男子?你要喜欢等他高中我求陛下赐婚便是,没必要杀人家娘子吧?”
叶峰觉得为了一乡野村妇,手上沾血太不值当了。
叶轻语眼神淡淡的盯着他:“爹以后不想升官了?”
想往上爬就得靠她,她重生后很多事都能提前安排好,包括让他立功。
“好,爹明日就安排。”
谁不想往上爬了,享受到权力的好他可不想松手,他现在可比他爹以前的官还要大,突然他浑身一抖,起身四处张望着。
“轻语,你这屋怎得这么冷,等冬日多烧些炭吧,咱家不差这点钱。”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柳诚之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盯着屏幕里的两人。
许长宁把酸奶递到柳诚之嘴边:“别生气,大茅才不会让别人杀了我的。”
大茅:……
叶轻语起身走到寝室,在右边架子上转了几下,墙上出现了一道门,两人起身跟着她走。
穿过一条长长的暗道,再走出来是个很普通的小院子,见她来了,守在这里的人忙过来行礼。
“小姐。”
“人怎么样?”
“回小姐的话,老样子。”
“哼。”
叶轻语走进那屋子,下人又打开一扇门从台阶走下去,里面竟然是一座地牢,一人躺在牢里的地上,浑身是血。
“你儿子来京城了。”
地上的人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你那位夫人也来了。”
地上的人微微侧过头,一双和柳诚之有些相似的眉眼露了出来,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让人去杀你儿媳,到时候我再把你和你娘子都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你们的死与我有关。”
以后柳诚之可是南明国第一个三十岁不到就做了丞相的人,不仅天资聪慧,想嫁给他的贵女数不胜数,叶轻语也在其中,但是到叶轻语死的时候,他都没成亲,而自己被父亲送进宫争宠,被皇上冷落,抱恨而死。
陛下年纪大了,各方面都不行,太子又是个无用的,只有柳诚之如耀眼的明珠。
\"我儿不会娶你。\"
柳父即使身负重伤,但是语气十分平稳。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摔死在悬崖之下,你娘子在边关也早被人砍死了。”
许长宁认真的看着这一幕,所以这本书的设定本就是柳父柳母已死,因为叶轻语重生了,所以她才抢占先机救了他们,她根本不知道柳父柳母的身份,绑了人却没告诉叶尚书,真是自信的很。
可是郝家到底是听了谁的话要杀了柳父柳母呢,所谓的大人物又是谁?
叶轻语说完就出了门,听到上方传来锁门声,地上的人才轻叹一声。
柳诚之一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久久没出声。
突然地上的人动了一下,嘟囔了句:“怎么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许长宁拉了拉柳诚之,她刚才去装了很多神仙水,还有一些吃食,虽然柳父语气平静,但是透过屏幕能看见他身上的伤口都见骨了。
闪身出了空间,许长宁慢慢蹲下看着柳父。
柳父感觉到异样的气息,睁眼一看,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跳了。
“爹。”
许长宁喊了他一声,柳父挑眉,表情和柳诚之真是像极了。
柳诚之也蹲了下来:“爹。”
柳父麻了,这两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柳诚之轻轻扶起他,许长宁把神仙水递给他:“爹,喝点水。”
柳父一脸平静的喝下这水,许长宁又把提前准备好的吃食递过来,柳父窝在儿子怀里。
她抬头看了眼柳诚之,又低头看了眼柳父,两人一个喂一个吃,一句话都没有。
她轻笑一声:“爹,诚之跟您真像。”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本想把柳父救出去,但柳父听他们说了那女子是叶峰和文若烟的女儿,他不肯,柳诚之看了他一眼,拉住许长宁的手。
“明日,会有人来救你出去。”
说完两人就突然消失了,柳父胸口一窒:筝筝,我见鬼了。
两人回到了叶宅,她想说些什么,柳诚之说把一切事情交给他,他让她在空间里等着,他去探探。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叶宅已经一片寂静,深夜都沉入了梦乡。
许长宁闪身出来把他拉进空间,柳诚之看着她:“明日叶宅应该要被抄了,阿言你可要去库房逛一圈?”
她眼睛一亮疯狂点头,柳诚之轻笑一声,带着她找到了库房,刚才他特意摸清了库房位置。
进了叶家库房,许长宁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看着眼前的库房满脸震惊。
这得多少钱啊!
两人没忙着搬,先是来回逛了一圈,要说金山真的不为过,这片底下都被挖空了,放的全是金银财宝,难怪门外的锁里三层外三层的。
许长宁:大茅,一箱箱搬太累了,能不能大手一挥就能把东西收进空间啊。
大茅:这个女人真的很贪心。
当然这些不能全部搬走的,不然有人真的要起疑了,两人这里搬几箱那里搬几箱的,许长宁都累的有些气喘了,眼前的库房好似没动过似的。
不行,还得再搬两箱!
回了家天都快亮了,柳诚之让她先睡他出去办点事,她实在太困沾床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京城乱了。
叶峰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平平无奇的上朝日,却成了他的催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