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表演一下?”
柳父语气十分平静,但许长宁就是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兴奋。
柳诚之起身牵着许长宁想走,许长宁不动,她伸手朝天大喊一声:“来!”
下一秒明明空着的手里出现了一个西瓜,她把西瓜放在桌上。
柳母惊呆了。
好家伙!宁宁真会啊!
没等柳父开口她兴奋的朝宁宁喊:“再来。”
许长宁摸了摸鼻子,手又伸向空中:“来!”
空着的手里又出现了一个西瓜,两个圆滚滚的西瓜摆在了桌子上。
柳母鼓掌大喝一声:“好!”
门外传来三兄妹的声音:“娘,你们在干什么呢。”
柳诚之开门让三兄妹进来随即关上了门,柳母忙让他们坐下,说他们嫂嫂在施展法术呢。
云青云安看着桌上的西瓜,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大哥:怎么回事?
柳廷玉把几人的眼神看在眼里:“你们早就知道?”
三兄妹沉默不语,许长宁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傻媳妇,她应该是把她儿媳当成会点江湖戏法的人了,罢了,傻着也好。
柳母忙着鼓掌,回头见几人不动有些不高兴:“宁宁变法术的时候,你们好好看。”
回头一脸慈爱的看着许长宁:“我就知道她会,她卫婶子早就与我说过,当时我问她她还不承认呢。”
许长宁看了眼柳诚之,下一秒凭空变出了一盆玫瑰花。
几人纷纷鼓起了掌。
这可是昨晚她求着大茅换来的新技能,与其在柳父柳母面前躲躲藏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柳廷玉又开口:“听说你会射箭,跟爹比一场。”
他起身从书房里拿来木盒,里头是银票:“赢了我,这些都给你。”
许长宁又看了眼柳诚之,见他点头,她开口道:“爹,什么时候比。”
“现在。”
几人跟着去了这几日刚布置好的练武场,下人搬来桌椅,又上了瓜果糕点,柳母和三兄妹坐着边吃边看,下人来禀告说白家家主来了,柳母忙让人进来。
本来淡定坐着的柳诚之突的起身走到了许长宁身边站着。
因白璟来了,比试先晚些开始。
白璟穿着红衣,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身后的下人拎着礼品。
“柳叔,关姨。”
柳廷玉上前拍了拍白璟的肩:“你小子长高不少。”
其他话彼此都没说,他们对白璟如往日的热情,柳诚之提前跟柳廷玉说过消息是白璟查到的。
“小璟快来坐,你柳叔和宁宁要比射箭呢。”
白璟满脸笑意的坐在椅子上,他还未见过许姑娘射箭呢。
柳父示意许长宁开始,两人站在一起拿起弓箭。
对面摆了两个靶子,同样的十支箭,柳父已经射出了一箭,正中间靶心。
白璟想看许长宁射箭,但柳诚之站在她身边正好挡住了她的身影。
三兄妹走过去想看清嫂嫂怎么射箭的,白璟顺势跟着三兄妹走。
女子收敛了平日的笑容,她认真的看着前方的靶子。
“咻~”
白璟摇着扇子看着她,真是有意思,许大山分明没教过她射箭,他看了眼柳诚之,难不成是他教的?
柳廷玉输了,愿赌服输,他把木盒递给许长宁。
“谢谢爹。”
三兄妹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说着嫂嫂好厉害,许长宁微微一笑:“是你们大哥教的好。”
虽然没见过大哥教嫂嫂射箭,但不妨碍三兄妹之间的默契。
“大哥下次教教我们吧。”
柳诚之点头。
白璟挑挑眉。
他走之前递了一份请帖,白父请二人入府一叙。
接下来的日子许长宁忙碌了起来,叶家已经问斩她没去看,主要砍头有些血腥。
柳诚之一直派人盯着,确认叶轻语一家人头落地他才把人撤走,但这些事许长宁不知道。
柳母和柳父真的每天跟着她锄地,柳诚之每日上午温完书也会来庄子帮忙。
皇宫某处。
“柳廷玉他们最近在做什么。”
裴明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回皇上,他们整日在郊外的庄子上锄地。”
“哦?”
这些年漂泊在外倒是把性子磨掉了,这样也好,裴明挥挥手底下的人退了出去。
不仅柳府主子在这,柳府的仆人也换着班过来锄地,这个庄子有山有水,许长宁拿出自己几日才画好的设计图给他们看。
柳父柳母带着人按照图纸哐哐哐就是一顿锄。
关夫人和尚书夫人携手而来,看到这一幕都有些震惊,下一秒又越发的心疼,转身吩咐下人回府里带些人手来。
跟着柳家几人锄地的队伍越来越大。
京城里都把这当作笑谈,还有人打趣柳尚书和关将军,两人也只是表现出无奈的表情,孩子愿意就随他们吧。
一晃就快要过年了,庄子上的事先放了放。
柳府连着许宅一派喜庆洋洋,这可是他们一家人一同过的第一个年,也是许长宁来到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
用完饭两人提着灯笼回许宅,许长宁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会有一颗属于她的世界吗?
柳诚之锁好两个宅子之间的门,京城的上空燃放起了烟花爆竹,天上的星星顿时有些看不清了。
“阿言想看烟花吗?”
柳诚之转头看到她盯着天空,她回神:“想啊。”
他从草丛里搬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梯子,两人借着梯子爬上了许宅的屋顶,视野一下子变得很开阔,烟花在空中炸开,隐约还能听到旁处孩子兴奋的声音,柳诚之揽着许长宁的肩,两人一同欣赏着京城的烟火。
“新年快乐。”
她回身抱住男子的腰身仰着笑脸大声说道,生怕他听不见。
男子浅笑,低头鼻尖对上了她的鼻尖:“阿言,新年快乐。”
他学着她的样子也是说的很大声,两人相视而笑。
许长宁转头看着天空,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很好。
如果能再见你们一面就更好了。
天空突的飘起了雪花,柳诚之紧了紧她的斗篷生怕她着凉。
她伸手接着天上的雪花,只是雪刚下,一会儿就化了。
两人回到暖和的屋内里头早就烧着炭,许长宁问他明日睡醒能不能打雪仗,这人不答她。
她把自己冰凉的手脚贴在他身上,他顺手搂住她。
“阿言,等会就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