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从药箱里拿出东西,轻轻给裴静身子里推了些麻药进去,裴静好奇的看着这针管。
“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姐姐的秘方。”
裴静懂事的点点头,既是秘方那她就不能说出去。
三秒后裴静昏睡了过去,许长宁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外人的气息,抱着裴静闪身进了空间,径直走到手术室外面的检查室。
用各种仪器检查了一番,报告出来显示的是畸胎瘤。
看来是真的要动手术了。
她抱着裴静走出去,还朝大茅伸出大拇指:“大茅,你真的太牛了。”
升级后现代的手术室都整出来了,不愧是她的作弊神器!
回到屋内把裴静放在床上,她走到门口打开门,两个人倒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他们的肩膀,谷侧妃和裴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
“查出原因了,静儿肚子里的是畸胎瘤。”
她边走边说,谷侧妃疑惑的望过来:“什么是畸胎瘤?”
“就是肚子里长了瘤子,这瘤子里头的成分多是毛发之类的,静儿这个情况需要尽快手术,不然这东西在肚子里会扭转,感染或者破裂。”
“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
谷侧妃听了这话惊得腿一软就要瘫坐在地上,被裴朗一把扶住,他看向许长宁:“长宁妹妹,你说的手术是?”
“需要开腹。”
谷侧妃和裴朗得脸都吓白了,这开腹人还能活吗?
许长宁从刚才给裴静检查完后,大茅把动手术这方面知识直接灌进了她脑子里。
她现在脑袋疼的很,真是要长脑子了。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在现代她只是个走艺术的,这医术全靠大茅填鸭式的灌她脑子里。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是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了。
“长宁,你可有把握。”
“有。”
床上的裴静悠悠醒来,听到几人的谈话,她起身看着谷侧妃:“母妃,女儿想做这个手术。”
她不想再被人嘲笑,她只是生病了而已,她也想变得勇敢,想大大方方的走出宫门。
谷侧妃下不了这个勇气,许长宁让她今晚考虑明日给她答复,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她还得去皇后那,裴朗说他送她被许长宁拒绝了。
“正好我还有些事想问长宁妹妹。”
裴朗在二人头顶上方撑开伞,他观察好风雪从哪个方向飘来的,他就站在那边替许长宁遮着风雪。
宫女提着药箱跟在二人身后。
裴朗也是担心开腹的风险,所以才多问了一些,许长宁一一解答,她太专注着说话没注意到脚底下的石子,踩在上面脚一歪没站稳就要往一边倒,一直关注着她的裴朗一把扶住她的胳膊。
“谢谢皇孙殿下。”
她不经意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裴朗低头看着她避嫌的动作,心中有些酸涩。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但是她却早早嫁了人。
到了宫门口,许长宁道谢后带着宫女就进去了,裴朗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就转身回了东宫。
东宫,皇太孙住处。
宫人刚汇报完,皇太孙听到裴朗扶了许长宁一把,高兴的拍了几下大腿,他这个弟弟真是没让自己失望。
果然是看上了那个女人。
“把这消息传给柳诚之。”
听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他倒要看看这柳诚之会如何,他在大殿之上说此生只许长宁一人,那么如果许长宁和别人有了苟且呢?
这人还是裴朗,许长宁还常常去给谷老头治病,这一来一回就生了情愫。
啧啧,世人称赞的状元郎,他真想看到柳诚之那张虚伪的脸皮被撕开,还有那什么玫瑰庄园?
真是酸掉大牙了!
深夜柳诚之还未睡,桃大桃二守在书房门外,突然有一黑衣人跳上了院墙,甩出了一记飞镖。
两人迅速闪身让开,飞镖扎在了门上,桃大看见上头还有一张纸:“你拿进去给主子看,我去追。”
桃大几个纵身追着黑衣人而去,桃二从柱子上拔下飞镖,上前敲门。
“主子。”
“进。”
桃二低着头把信递给柳诚之,柳诚之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后,面无表情的把信放在燃着的蜡烛上烧掉了。
他从桌上抽出之前写好的信递给桃二:“去办。”
“是。”
今晚许长宁没有睡觉,一直呆在空间里,大茅整了一个实习室,里头都是畸胎瘤仿真案例,那假人还会流血。
她跟着大茅灌进她脑子里的知识,认真的做好每一步,不知道练习了多久,手脚都麻了,身后的门终于开了。
她脱掉身上的手术服,去隔壁冲了把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个好处是这个空间里的“小医院”是通电的,她很快就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
走出去看着屏幕里自己住的寝殿,看着天色还没亮,她拍拍大茅的稻草:“大茅,那实习室空间是静止的?”
这么久外头都没天亮。
大茅飘了个是在她眼前,她挑挑眉,扯着大茅的那道一直打不开的门:“大茅,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好歹也是看过很多穿越小说的,你这不符合空间的设定啊?”
“难不成你是空间+系统?”
“你怎么不吱声?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你在这个世界是有什么任务吗?”
“你为什么让我去东阳国?那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大茅……”
“啪~”
熟悉的打屁股声传来,许长宁痛的捂住屁股:“如果你是女子就算了,你要是男的,你老打我屁股这样可不行啊!”
下一秒她就好像被人一脚踹到屁股似的被扔出了空间,duang~的摔在床上,在门外守夜的宫女被这声音吵醒,忙起身过来敲门。
“郡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让奴婢进来伺候你吧?”
许长宁捂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的,听到宫女的问话忙开口:“不用,我只是有些认床,这就睡了。”
听着宫女离去的脚步声,许长宁松了口气,屁股火辣辣的疼,这大茅今日怎么这么凶,莫非被她猜中了?
大茅是个男的?!
大茅:……这女人怎么越来越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