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国此时还在下着大雪,而东阳国人人穿着夏衫,这里实在太热了,不论男女老少都穿着露膀子的衣服,民风也比南明国开放。
这不正有姑娘们围着千帆转呢,还有胆大的上手扒拉他,吓得千帆立马跳到了红缨身边,他抓着红缨的胳膊,红缨淡淡的看了姑娘们一眼。
姑娘们只好停下脚步:“这公子真帅啊。”
“可惜成婚太早了。”
“刚才那是他夫人吗?看着好凶哦。”
“如果是我嫁给这位公子,我肯定对他很温柔的。”
“嗳你们别说,你们看他的腰,一看就很有劲!”
这里的人阳光太毒辣了,许长宁打着伞,姑娘们的虎狼之词她也听见了,只是她是现代人倒不觉得有什么,所以十分淡定。
可千帆和红缨不淡定了。
一个是高兴的。
一个是气的。
千帆抓着红缨的手臂正在偷着乐,她们说红缨是他夫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啊!
而红缨听到别人说她凶,面无表情地转头盯着他:“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千帆只好松开手,母老虎生气了。
“哈哈。”
许长宁看着二人笑出了声,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还伸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红缨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千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千帆,你想成婚吗?”
千帆刷的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许长宁,听到这话他就不困了啊!
“小姐,我可以想吗?”
“为什么不可以?”
三人在酒楼包厢里坐下,千帆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刚才小姐说他可以成婚,那他是不是可以和红缨在一起了。
他嘿嘿的一个人笑出声,红缨像是看到了傻子,她嫌弃的往旁边走了走。
许长宁站在窗边看着远处高高的建筑,那里就是东阳国的皇宫,小二上了酒菜就退了出去。
她回身坐了下来,朝二人招手让他们凑近,压低声音道:“今晚我就去取药。”
“你们晚上在城外等我。”
“我们拿到药就走。”
红缨不放心:“郡主,听说东阳国的高手众多,红缨陪你去吧。”
许长宁摇头,带她去反而不方便:“如果天亮了我还没出来,你们就先走。”
“可记住了?”
千帆和红缨没有吭声,明明他们才是侍卫,可自从他们来到郡主身边,危险的事都是郡主自己去做,他们这样算什么侍卫!
两人正要开口,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永王殿下,里头还有客人。”
“本王就是来找这里头的客人的。”
三人对视一眼,许长宁示意千帆去看看,红缨抓着枪站在她身后。
开门声响起,永王笑着用扇子敲了敲小二的头:“你还敢拦本王。”
小二吓得直哆嗦扑通跪了下来,永王眯着眼看向千帆:“你看着不像是我东阳国的人。”
千帆还没说话,里头许长宁的声音传出来:“阿帆,请永王殿下进来。”
他默了默,侧身让开请永王进去,永王进门就看到一位美人正握着茶盏喝着凉茶。
许长宁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喝凉茶,她在想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一路已经十分小心了,没有暴露踪迹,她微微皱眉。
永王身后的侍卫对他们发难了,他上前瞪着许长宁语气十分不好:“见到我家殿下,竟敢不行礼。”
红缨挥出长枪和千帆一左一右的护在许长宁身前,两方沉默的对峙着。
倒是永王先笑了,他训斥了侍卫几句,又笑盈盈的看向许长宁:“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本王能否请你去王府一叙?”
许长宁笑着起身按住千帆红缨握着兵器的手:“我的荣幸。”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酒楼,有路人看到许长宁和红缨连连摇头:“唉。”
坊间流传永王殿下有怪癖,喜欢在外搜刮美人,但他又不强迫她们,天天送金银财宝铺子就为了博美人一笑,等美人们的芳心挂在他身上,春宵一度后美人就会被扔出王府。
听说皇上对永王殿下心怀愧疚,以至于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怜了那些个美人,连个名分都没有。
许长宁像是看不见周围人怜悯的眼神,她笑着跟在永王身边,永王歪头看到这美人敢和自己并排走路玩味的笑了。
有意思。
进了王府,许长宁很是不客气的开口:“我想要单独的一座院子,我的两位侍卫都要陪着我。”
永王的侍卫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正要说什么被主子拦下。
“按她说的办。”
许长宁大摇大摆地跟在王府下人身后,欣赏着府中的美景,路过花园还停下来逛了逛,下人们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永王站在阴凉处望着花园中的女子,虽说她是在逛花园,但那美眸中分明没有惊叹,仿佛这些美景在她眼里都是平常。
到了一处院子外,借着院墙上的镂空窗就能看到里面的亭台楼阁,还有潺潺的流水声,走进去没几步扑面而来的清凉让几人浑身舒畅。
这院子十分凉快,许长宁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虽然晚上她自己能睡在空间里,但白天在外奔波还是有些吃不消。
“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望着前方的四层塔楼:“言溪。”
“言溪言溪,好名字。”
永王合起折扇,凑近她一步:“本王唤你溪儿如何。”
许长宁适时的皱眉:“不好。”
“你大胆!”
那侍卫跳了起来怒吼,许长宁耸耸肩:“那我走?”
永王当然舍不得把美人放走,这美人一颦一笑都勾着他的心,肌肤雪白,他眼神定在她的酥胸和细腰,许长宁强忍着恶心,面上无所谓道:“我还是走吧。”
永王回头踹了侍卫一脚:“给本王滚!”
“溪儿别生气,本王把他赶走便是。”
“王爷!”
“拖下去。”
许长宁轻柔的抬手,手背贴了贴有些流汗的额头,永王心疼的让下人把人带到屋子里,又命人搬了好些冰块放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