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刺中了柳诚之的内心,他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欧阳宁笑了,笑的十分张狂,她一把拎起受了惊吓的欧阳姝。
手一下一下的拍在她红肿的侧脸:“妹妹,昨日你不还喜欢柳大人吗?”
欧阳姝反应过来不断地挣扎,欧阳宁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拉过来。
“你最好求他碰你,不然我就把你扔回去。”
绝望的哭声在整间密室里响起,欧阳姝紧紧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她和姐姐从小总是吵架,但姐姐出远门总会给她带好吃的糕点和小玩意儿。
“姐姐,姝儿求你了,姝儿想回家。”
这时,有人往这里走来,直接跪在欧阳宁面前:“大小姐,出事了。”
欧阳宁眉头一皱,刚准备开始有趣的事就被人打断了,此时她的心情十分不好,但也知道那些事不是小事,现在的自己只能先行离开。
“留几人看好他们。”
她利落转身,往西侧方向走去,六个黑衣人守在原地,柳诚之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欧阳姝腿脚都是软的,被这么多人盯着她很害怕,总觉得下一秒他们就会向她张开手。
欧阳宁骑着马到了山里,就见那道石门被人炸毁,她舔了舔牙齿,太阳穴突突的疼:“谁干的。”
守在一边的人颤抖着跪下:“大小姐,我们没抓到人。”
欧阳宁从腰间拔出剑朝他脖颈划了一道,鲜血喷出这人瘫软在地上没了呼吸,其余人都不敢抬头看。
她在山里四处巡逻了一番,除了这道大门被炸毁,深山里的人和东西因为还有几道石门都没受到影响。
这是何意?
警告?
被抓来挖矿的人跪了一地,欧阳宁提着沾血的剑站在众人面前,一双眸子如鹰眼般死死观察着他们的神情,如果牛蛋在这里,就能看到他爹和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都在这里。
好些人浑身都是鞭痕,有些血迹都干枯了,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
欧阳宁指着其中一人,黑衣人们就把他拽了出来。
“你,刚才在看什么?”
“……小……小人……。”
鲜血洒了一地,他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就死了。
女子的剑沾着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她双眼赤红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又抬剑指着一人。
“你,刚才在看什么?”
这人有些机灵,被拎出来赶紧跪正讨好的说道:“小人刚是看您长得美。”
“哦?”
她的语气带了些不同,这人正觉得自己说对了,一道白光闪过,他整个头都被人削了掉在地上,还滚了几圈。
这一幕是真真的吓到了剩下的人。
他们纷纷求饶:“大人饶命啊!”
欧阳宁把剑狠狠插在这人掉落的头颅中,就这么提着在众人面前来回走了几圈:“你们既然进来了,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本小姐心善,只是抓了你们,没有对你们的家人做什么。”
“如果被我发现你们有其他心思,或者尝试与外界联系。”
“那你们的家人会死的很惨。”
看到他们惧怕的神情,欧阳宁心中觉得很爽快,她很享受这种掌握人生死的感觉,因此对那个位置也十分向往,她想做天下之主!
听说那老皇帝已经不行了,许长宁为此去寻药,但她从没认为许长宁有这种本事可以寻到那味药。
今日的月光很是明亮,她抬头看着四周高高的山峰,这个绝佳位置没有人能发现,这高山无人能攀越,但那大门究竟是何人能在眼皮子底下炸开。
裴黎?柳诚之?
可二人这两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那又会是谁?
天微微亮时,欧阳宁带着人把山搜了一遍这才往城主府去。
就快要走到桂州城西侧城墙时,路两边突然跳出来很多人把他们包围了,火把的光亮把四周照的很清楚,前方有人缓缓走了过来。
欧阳宁看到来人不怒反笑:“竟然让你逃出来了。”
“柳大人。”
她往两边人扫了一眼:“我只不过是请你去喝了杯茶,你这是?”
柳诚之背着手立在那处:“还要感谢欧阳小姐带路。”
“不然那山里的秘密我们还发现不了。”
裴黎站在一边笑了:“没想到你们欧阳家胆子这么大,不仅抓良民挖矿,还敢私自练兵。”
欧阳宁眸光一闪下了马,她一步一步往他们那走去,桃大赤羽几人护在主子们身前,她歪头:“裴世子,柳大人你们再说什么?”
“宁儿怎么听不懂?”
欧阳姝和欧阳皓被人绑了扔在地上,裴黎恶趣味的弯起唇角:“你,想救谁?”
欧阳皓早被吓破了胆,夫人让宁儿做的事,他也是一知半解,他从未想过宁儿会私自练兵啊,这可算是灭九族的大罪,他这辈子只想和自己的夫人团聚,没想做其他事啊。
“宁儿,你得救爹啊!”
欧阳姝在一边没有吭声,她心底微凉,裴世子出现在地牢时,她以为世子是来救她的,但他只让人扔了身衣服给她,就没再给过她眼神。
包括和她爹绑在一起,爹明明能看出她经历了什么,却还开口让她忍忍。
她被人糟蹋失了清白,却还不允许她声张,生怕影响了姐姐的名声。
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我为何要救他们?”
欧阳宁不屑的看着犹如丧家之犬的二人,真是丢了她欧阳宁的脸。
柳诚之望向她身边的黑衣人:“展公子。”
欧阳姝听到熟悉的姓猛地抬头,顺着柳诚之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欧阳宁身边的黑衣人,就是绑了她看着她被人折磨的那个人。
他,姓展?
她死死咬着牙,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黑衣人注意到她的眼神也只是淡漠的移开视线,对于柳诚之说的话他也没接,只是尽忠职守的守在大小姐身边。
“你是谁。”
黑衣人不出声。
欧阳姝瞪大了眼睛,眼泪缓缓流下来:“展文津,是你吗?”
“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