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哈哈一笑:“小姐说的对,你们这群小垃圾!”
蒙着面看不到黑衣人们的表情,但从他们越来越狠的攻势来看,肯定是被气到了。
许长宁一把抓住刺向红缨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他面上的黑布:“长这样还想靠近我家红缨,去死吧你。”
黑衣人被她一脚踢飞,摔在了赶来的金吾卫面前。
许长宁见救兵来了,忙收手:“快来啊,本郡主好害怕。”
说完她就扯着千帆红缨的胳膊快速的躲在了金吾卫身后。
金吾卫:……
带头的人大喝一声:“保护郡主。”
这些黑衣人眼看对方人多势众,怕是不能完成任务了,周遭突然响起轻微的哨声,许长宁眉头一动,眼神如炬射向前方十来米处的大树。
“千帆,树上有人。”
千帆一个闪身追了过去。
“卸了他们的下巴!”
她说着上前擒住一黑衣人卸了他的下巴,扯下布往他嘴里看,果然口中藏着毒药。
其余人纷纷按照她的吩咐,没来得及服毒的黑衣人们脸色煞白。
“郡主受惊了。”
许长宁注意到这人长得还挺俊的,走近了两步:“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抬眸语气恭敬:“回郡主的话。”
“臣是中郎将萧风。”
“萧风?”
她略带疑惑的把这二字重复的念了一遍,竟然姓萧么。
不由得多看了萧风几眼,萧风不知其意也只能垂眸任由她看。
她收回思绪浅浅一笑:“今日多谢萧大人了。”
就在此时千帆回来了,手拎着的黑衣人正在流血,他不好意思的望向许长宁:“小姐,这人跑的实在太快,所以我伤了他的腿。”
“抓住就行。”
她就要上前扯下黑衣人的蒙面布,萧风挡在她身前:“郡主,臣来。”
许长宁挑挑眉。
蒙面布后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他的下巴已经被千帆卸了。
是经常出入五公主房中和玉娘那的那位,想到玉娘和他可能是北越的人,又差点牵扯到柳母她气不打一处来。
绕过萧风上去就给了这人一拳。
咔嚓。
黑衣人的左肩骨断了。
黑衣人死死忍住剧痛没有喊出声,这模样看的许长宁来了兴趣,她蹲下和他平视,手一下下的打着他的脸:“怎么?”
“不服气?”
“你个垃圾。”
她回头指着和他同样待遇的黑衣人:“看到了吗?萧大人一定能查出你们背后之人。”
“你们躲不了多久了。”
说完不理黑衣人杀人的眼神站起来,眼前一黑身子踉跄间红缨一把扶住她,千帆也担心的看过来,许长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那回的毒确实凶猛,解毒又吐了很多血,所以这些时日总觉得困,得补补气血了。
马车被黑衣人劈坏了没法坐了,气的许长宁又上去踢了一脚:“萧大人,这些人交给你了,查出是谁后记得让他赔我马车钱。”
金吾卫们听了这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萧风沉默一瞬点头:“是。”
看他们三人就要走回去,萧风及时喊住:“郡主,臣让人牵马车来送您回去。”
许长宁没回头只是摆摆手:“不用了,没几步路,我们走走就行。”
千帆走到前边把马儿牵着跟在她身边,许长宁看了看还在扶着自己的红缨笑了:“走啊,小姐请你们去吃飘香楼吃饭。”
“我记得你喜欢吃玫瑰糕,今早我让人从庄子上送了好些来,等会回家你就能吃到了。”
红缨不知何时也变得爱笑了,听到这话她歪头看着小姐:“谢谢小姐。”
千帆牵着马儿凑过来,厚着脸皮道:“小姐,有没有我喜欢吃的糕点啊。”
许长宁瞥他一眼:“不是给你零花钱了么,自己买去。”
“小姐偏心!”
女子的笑声响起,萧风还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背影,他们的对话金吾卫们都听见了,不由感叹跟着郡主真好啊,不仅有好吃的还有什么零花钱。
他收回视线转身看着黑衣人,语气冰冷:“带走。”
皇上手里拿着鱼食,慢慢洒在池中,鱼儿们争先恐后的吃着。
“她倒是心大。”
被人刺杀了还敢去飘香楼吃饭。
严公公候在一边没有接话,皇上摆摆手,跪着的人退了下去。
许长宁订了一桌席面让人送回柳府,自己带着千帆红缨坐下吃,算着时间差不多她才带着人下了楼,刚走出飘香楼,一女子扑了过来。
红缨长枪一档。
许长宁神色淡淡看着眼前的女子,是玉娘。
她收回视线就要带人走,玉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郡主!”
路人们听到这声喊都聚集了过来,许长宁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面色有些不虞:“你这是做什么?”
玉娘垂泪:“郡主,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求您原谅我吧。”
近日她多次上门,柳府都大门紧闭。
许长宁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郡主!你一定要逼我去死?”
周围人看着女子的可怜样,心中都起了恻隐之心,看向许长宁的眼神带了些异色。
世人往往嫌贫爱富,但轮到自己身处社会底层时又仇富。
这女子被唤郡主,那就是有权有势,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死。
你看,现在不就在逼跪着的女子去死么。
千帆扫视了周围人群一眼:“玉掌柜,你还有脸拦着我们郡主?”
玉掌柜?
锦绣铺的玉娘?
众人纷纷垂眸盯着玉娘的脸看,有人认出来了,还真是她。
玉娘敛去眸中的恨意,哭着说道:“郡主,求你让我见见筝筝吧。”
“玉掌柜,你我之间莫要攀关系,还有你该唤我娘一声关大小姐。”
“或者唤柳夫人。”
“毕竟我娘早就与你恩断义绝。”
玉娘听到这处痛哭出声,端的是一副悔恨样,有好事的喊:“郡主,她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许长宁抬眸看向说话的人,眼神犀利的吓了这人一跳,越是这样他反而挺直了腰板,他也没说什么,就算她是郡主又如何,还能随便打杀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