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大多数脸皮都薄,邓昭瑜虽贵为太后年纪也不小了,但被自己夫君这么夸心中还是生出了喜悦,也顾不上说许长宁了,反正她从来都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
皇上也笑:“柳爱卿,长宁这丫头还是心疼你的。”
柳诚之嘴角扬起笑意:“皇上说的是,臣也这么觉得。”
皇上摆摆手,他还得研究曲辕犁呢:“行了,你们出宫吧。”
两人给南明国三位大主子行完礼后,大家就看见长宁郡主走到小柳大人身前半蹲下:“我背你。”
扶他背又怕弄疼他最好的方式就是背了,可小柳大人是个男人啊!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摆出一副柔弱模样:“辛苦夫人。”
还真就这么趴在郡主背上任她背走了。
宫人们只觉风中凌乱,皇上摇摇头他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虽说打了柳诚之十板子,但行刑的人哪敢下死手,都是有分寸的。
“疼吗?”
她侧头贴了贴他的脸,柳诚之语气低沉:“疼。”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宫人,看到二人的姿势嘴都张的老大,裴翊和裴朗从另一边走过来看到二人的模样沉默了。
“见过两位殿下。”
许长宁轻轻放下柳诚之,两人给裴翊裴朗行了礼后她又顺手把人背了起来。
裴翊还是带着帽,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看着比以前顺眼,裴朗目不转睛的盯着许长宁看,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昨天她回来虽没见到她人,但还是听到了她的“壮举”。
裴朗内心感叹一句,快一年了,所有人都在变,怎么只有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很鲜活。
许长宁发现这两位皇子就这么看着他们一声不吭,柳诚之的伤得快些处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眉眼里带着一股不悦:“两位殿下可还有事?”
裴翊挑眉:“小柳大人这是怎么了?”
他走过来看到柳诚之背上的伤面露惊讶,原来是挨打了啊。
“男子怎能让女子背?”
裴翊伸手摸了下柳诚之背后的伤口,柳诚之低声嘶了下,裴翊眨了两下眼睛,自己还没碰到他怎么就疼上了?
裴朗视线从柳诚之脸上移开定在了许长宁脸上,果真看到她皱起眉头。
她看到裴翊脸上的笑容只觉得这人真是烦得很,瞪了他一眼:“两位殿下恕长宁无礼,我们先走了。”
说完再不停留背着人往出宫的方向走去,此时裴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突然笑出了声,他问身边的裴朗:“皇弟,她是在对我发脾气么?”
她竟然瞪他了。
裴朗拿不准他为何笑,担心他会找她的茬,想了想开口道:“长宁不是有意无礼的。”
裴翊睨他一眼:“要你同我解释什么。”
说完不再看裴朗的表情快步往自己宫中走去,裴朗站在原地不动,为何被许长宁瞪了裴翊竟然还这么高兴,难道……
守在宫门口的萧风看到二人出来也是满脸的一言难尽,其余人憋得脸皮直抽抽。
萧风叹口气走上前去:“郡主可要帮忙?”
“不用。”
都看到宫门外的马车了也不差这点路。
桃二看到主子们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拍了拍桃三的肩膀:“你知道主子为何能找到夫人这样的女子吗?”
桃三摇头,桃二翻了个白眼,蠢死了。
他又看向旁边的百合:“百合,你觉得是为什么?”
百合和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想说的话,但百合不傻,那些话她可不能说。
“我觉得你懂得比较多,你说吧。”
桃二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嘿嘿一笑:“当然是主子脸皮厚啦。”
他没注意到主子和夫人离得越来越近,耳力很好的二人已经听到了他的话,桃二还想说什么被桃三扯了扯,回过神发现主子正冷冰冰的盯着他看。
“……主子,您没事吧?”
“回去领罚。”
桃二欲哭无泪:“知道了。”
因柳诚之受了罚,皇上派人来传旨让他养好伤再去上朝,柳廷玉已经到了边疆,皇上收到容王的信上面说子伤无碍,还说了桃花村的百姓不远千里给他们补充了好些粮草。
皇上知道这一切是许长宁安排的后心里对她的那股怨气散了些,看来她对容王也不是毫无感情。
这两天许长宁担着照顾柳诚之的“重任”。
除了云安云青要去学院,马上要考试了所以两人都在认真备考,音音和云麓倒是天天呆在许宅里,两人和山炮已经玩的很熟了。
“山炮,快出来,我们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两小孩在院中低声唤了两句,山炮从屋顶跳了下来,两人一猫窝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柳诚之靠在许长宁怀中,脸色苍白:“阿言,我疼。”
“不是刚给你上过药吗?”
“还是很疼。”
他凑到她耳边低语,她听完是满脸无语,这人竟然让她给他呼呼。
过了会儿,他衣裳半解开,她坐在他身后低头轻轻吹着他的伤口,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着话。
“那日嘉宁还怀疑我有了身子,没想到有身子的是她自己。”
想到激动的李琰李婉两兄妹,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柳诚之回头看到她的动作眼神微眯。
“你别误会,我没怀孕。”
不过他们这段日子也没避孕了,怎么到现在也没要上呢,她的脉象没问题啊,想着她伸手拉过柳诚之的手,给他把脉。
柳诚之转过身正面对着她:“我身子有问题吗?”
“没有,你也没有我也没有,怎么会要不上孩子呢?”
柳诚之沉默片刻,认真答道:“是为夫不够努力。”
刚一只脚踏进门的柳母听到这句话有些尴尬,自己是进还是不进,许长宁朝她挥手:“娘。”
她顺势走了进来照例关心了大儿子几句,要她说这板子打的也没多重,他还真好意思天天躺在家里让宁宁照顾她,柳诚之视线从柳母脸上扫过,他没觉得不好意思。
柳母握着许长宁的手:“宁宁,孩子的事不着急。”
“听说小璟那孩子病了好些日子,你可知他生的什么病?”
许长宁叹了口气把那日的事和柳母说了,听到白璟不愿给她把脉,这回连柳母都察觉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