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坐落在北唐州衡阳县,这里是北唐州的重城,若是沦陷,剩下的那些州县根本挡不住新夏国大军...若是等新夏大军把北唐州占领,就可以继续挥军西进,直取西望城,若是西望城再被攻占,那么西吴国就将完全沦陷。
而自从西吴王逃到东吴之后,西吴国内,只留下“上大夫”郑旭,他作为武道宗师,正在衡阳城厉兵秣马,等待新夏国大军的进攻,做最后的决战。
若是此战败,那么西望城也不必再守,因为根本守不住。
郑家作为西吴望族,已经把剩下的所有人齐聚衡阳城,誓要和衡阳城共存亡。
而王秋田的老岳丈家族,就在衡阳城,而且好巧不巧,还是郑旭所在郑家的一族分支。
本来衡阳郑家也是这里的一方土霸主,但是随着郑旭的到来,这里的所有一切都被他掌控在手中。哪怕是衡阳城土皇帝一样的衡阳吴家,作为皇亲国戚,但是也得听从郑旭号令。
在衡阳城外,“摩托化步兵1师”和“摩托化步兵2师”,以及新组建的“摩托化步兵3师”,共计人,已经将衡阳城包围,但是一直没有发起进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衡阳城内,一片肃杀,人心惶惶。
衡阳郑家一座密室之中,衡阳郑家的核心人员已经齐聚。
他们分别是郑秋芳的大哥,现任衡阳郑家家主,郑秋阳;郑秋芳的二姐,郑秋水,她嫁给衡阳吴家三爷,也算是多了个“皇亲国戚”的身份。
但是现在,显然这个身份也没什么用了。
因为西吴国已经亡了。
还有一位脸色苍白,显然受伤的男子,他就是郑秋芳三哥,郑秋业。他便是王秋田找过王征想要保下的“南乞军”那位统领。
密室之中,点着数十支烛火。
郑秋业:“大哥,新夏国军队已经将衡阳城包围的水泄不通,若是发起进攻,整个衡阳城将鸡犬不留。”
他是亲眼见识过新夏国军队的进攻,第一轮是雨水一般的炸药从天而落,把整座城市都炸的破烂不堪,许多人若是躲避的不及时,就会死在这一轮的进攻之中;然后铁鸟自杀性进攻,针对性的发起爆炸,把仅剩的人炸死...再然后,就是敌人发起进攻,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小拇指大小的铜弹往往能把人脑袋都打炸...那真的是犹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
他这一身伤痕,便是拜这一次次的攻击所赐。
郑秋水也看向郑秋阳:“兄长,老祖要求我们所有郑氏子弟全部上一线,若是如此,我们整个郑家都将会有灭顶之灾。”
“唉!”郑秋阳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道,若是郑氏子弟全部上前线,那么等待他们郑家必定是全军覆没。不仅如此,从他人的形容之中他都能够想象到,等到新夏国的军队发起进攻之后,整个衡阳必定是生灵涂炭。
“王九霄,王楚灵这两个孩子可不是我郑家之人,找机会把他们送出去吧!”
郑秋水:“大哥,现在城门紧闭,我们怎么送?”
郑秋阳摇头:“我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郑秋业:“我在想,这场战争就是老四妹夫所在的国家发起。若是我们报出他的名号,能否寻得一线生机?”
郑秋水却是摇头:“三弟,不是我看不起四妹夫,这种军国大事,他区区一个平民,做不到任何影响?”
郑秋阳:“我得到一则消息,几日前,新夏国发布一则通告,老四妹夫的父亲,被任命为‘新夏国教育司司长’。”
其他二人都是不解:“这是什么职位?”
新夏国教育司司长?
这种职位,他们从前闻所未闻。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月薪达到40贯钱。在那份政令之中,只在‘胡治国’之下,和‘胡齐家’齐平。”
郑秋水疑惑:“所以他现在,也是新夏国的大人物?”
郑秋阳:“新夏国本就是从王家领地发展而来,而四妹夫的父亲,可是原来王家领地的大管家...他肯定是可以和新夏国那位国君说得上话的人,甚至于能够影响那位国君做的一些决定...这样的人物,足以称得上是‘大人物’。”
郑秋水沉默,曾几何时,老四妹夫父亲那样的角色,也能和“大人物”扯得上联系?
在郑秋水的印象中,只有像是自家老祖郑旭那种人物,才能称得上是“大人物”。
他可是宗师强者,武道通天。
至于老四妹夫的父亲,能够完成身份如此巨大转变,还是得益于“王家领地”,任谁能想到,在短短时间内,王家领地就从蝼蚁一般的势力,一跃而成为无人可挡的庞然大物。这世界,当真是风起云涌,变化莫测。
直到现在,西吴和新夏身份完全转变。新夏国以一敌五国,国力鼎盛。而西吴国,国土大量沦陷,国君逃亡,自家老祖更是被新夏逼到衡阳城,甚至要举家死战,为国最后尽忠。
“二妹,三弟,哪怕四妹夫父亲可以影响新夏国君决定,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新夏国大军攻城在即,我们得想个法子,把王九霄,王楚灵他们送出衡阳城......同时再送一些年轻子弟出去,给我们郑家留点火种。”
“那我们送他们到哪里去?”
郑秋阳沉默片刻,最后道:“送去新夏军营之中。”
场面顿时寂静下来。
“大哥,这...真的安全吗?”
“九霄,楚灵的爷爷是新夏国的高官,新夏军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我们的子嗣,只有跟在他们的后面,才会安全。”
最终,郑秋水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
郑秋业起身,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但是这事情绝对不能让老祖知道,不然那些孩子,都逃不出去。”
“只是,我们该如何才能把孩子们都送出去?”
“现在唯一能够进出城门的,只有粪夫车队,我们只能想办法,把孩子们藏在粪桶之中。”
“可这...他们忍受得了吗?”
“他们只有忍受这样的折磨,才能继续活下去。”
郑秋阳和郑秋水都点头。
“准备行动吧!”
“诺。”
就在三人准备行动的时候,遥远的城楼方向突然响起悠长的号角声。
咚咚咚!战鼓擂动。
听到这阵号角声和战鼓声,三人脸色都是一僵。
郑秋业:“这是紧急号角,莫非是敌人发起进攻了?”
“大哥,二姐,号角声响起,战鼓声擂动,我们作为军人,必须在一刻钟之内到达前线...”沉默片刻,他看向二人:“郑旻就拜托二位了。”
郑秋阳和郑秋水都不忍的看向郑秋业,后者脸色苍白,显然受伤很重。
但是号角声依旧响起,战鼓声依旧擂动,他必须前往,不然整个衡阳郑家都会受到株连。
所有人都明白,此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
“好。”
郑秋业抱拳,然后就提刀冲向城墙。
离得越近,那低沉的号角声就越响亮。
战鼓声已经停下,等到下次擂动,他们就必须到场,若是不到,便是贻误军机罪,直接诛杀。
等到上了城墙,郑秋业才发现,城墙外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敌人进攻?
而还不等他询问,就听到城墙外有一道雄浑声音传来:
“吾乃新夏国君王征,把你们的主将叫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