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三个孩子便乖乖地去午休了。
魏婉盈和周远征则一起收拾了碗筷和餐桌,然后回到房间里躺下休息。
天气实在太热了!
魏婉盈有些嫌弃地推开了试图搂住她休息的周远征,面对周远征委屈的目光,魏婉盈依旧不为所动,坚定地说:“热。”
周远征看着床边呼呼转动的风扇,示意风扇已经打开了,不会热。
然而,魏婉盈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解释道:“你火力太壮了,我受不了。”
如果是冬天,男人像个温暖的火炉一样,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但现在可是炎热的夏天啊!
要是被一个火炉般的周远征紧紧抱住,魏婉盈感觉即使有风扇也无法拯救她即将中暑的身体。
被拒绝的周远征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和魏婉盈一样,平躺在凉席上,看着头顶的蚊帐发呆。
魏婉盈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便翻了下身,打算跟周远征聊会儿天。
她轻轻地戳了戳身旁男人的胳膊,轻声说道:“周远征,睡了吗?”
周远征翻个身,和魏婉盈面对面,他一手支起脑袋,一手给魏婉盈捋了捋头发,看着魏婉盈,问:“没呢,怎么了?”
魏婉盈嘴角上扬,笑了笑说:“有点事想跟你说,今天赶海,孩子们捡了好多贝壳,我打算做点贝壳类的手工品,那种将贝壳粘起来的浆糊我不会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教教我呗。”
周远征点了点头,说:“行,我下午没什么事了,弄浆糊的时候你跟着学学。”
魏婉盈眼睛一亮,开心地说:“好呀!对了,我抓了两只两斤多三斤的螃蟹,那螃蟹太大了,你要有空,就帮我把它们身上的泥刷干净呗?”
周远征看着魏婉盈,应了一声:“嗯,好,我知道了。”
魏婉盈又想起了一件事,继续说道:“对了,赶海的时候弄了那么多海鲜,我晚上想整个海鲜烧烤吃,也能安慰一下咱家林林受惊吓的心。”
周远征轻柔的摸了摸魏婉盈的头,宠溺道:“好,听你的,到时候我把烧烤炉子给搬到院子里来,晚上你拿着用。”
这烧烤炉子还是前段时间,他巡航回来,无意中听到魏婉盈念叨了一句夏天是吃烧烤的好时候,然后周远征第二天就找了岛上的老乡打听,第三天就把这烧烤炉子给拉回了家。
虽然找到了烧烤炉子,但是周远征没找到烧烤签子,不过问题不大,他平时没什么事了,就自己拿着刀在后院削签子,现在家里也有不少的木签子可以使用。
魏婉盈满足地笑了笑:“那我下午就把签子洗洗,准备下烧烤用的材料。”
“嗯,随你。”周远征看她这满足的笑,心里头就跟吃了蜜似的甜。
周远征没忍住捏了捏魏婉盈的鼻子,笑道:“你啊,光知道使唤我帮你干活,也不知道说点好听话哄哄我吗?不怕哪一天我罢工。”
魏婉盈瞥了他一眼,模样又娇又傲:“你敢吗?”
周远征看她这样,笑了:“还真不敢。”
“那不就得了。”
魏婉盈得意地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周远征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周远征无奈地摇摇头,他拿魏婉盈真是没办法,只能宠着她。
不过,看着魏婉盈这开心的样子,周远征觉得一切都值得。
“怎么样,我听话吗?”周远征嘴角微勾,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凑到魏婉盈耳边,轻声说道。
魏婉盈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羞涩。
周远征见此情景,笑得更开心了,继续调侃道:“盈盈妹妹,看在我这么听话份上,要不要叫声周四哥哥来奖励奖励我?”
听到“盈盈妹妹”这个称呼,魏婉盈有些恍神。
忽然想起了十六七岁时的周远征,那时高挑清瘦的黑皮少年,在听见她问好后,抿了抿嘴唇,眉眼便低垂了下去。
因为当时他背后是窗外明亮的阳光,所以魏婉盈那时并没有看清他眼底的情绪是什么。
她只记得,当时少年的耳廓,被身后的阳光照着,透出了薄薄的一层红。
少年嗓音带着一点刚结束变声期不久的微哑,轻轻回了她一句:“盈盈妹妹好。”
那时候魏婉盈只觉得那句“盈盈妹妹”是礼尚往来的礼貌,如今再回忆,却发现,更多的是少年人的内敛与羞涩。
看着魏婉盈走神,周远征感到有些无奈,他伸出手,猛地将魏婉盈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
“媳妇儿啊,这种时候,你发什么呆呢?”
周远征的声音在魏婉盈耳边响起。
魏婉盈回过神来,感受到周远征身上传来的阵阵温热,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想要推开周远征,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起开,好热的。”
魏婉盈小声嘟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抵在周远征胸膛上的双手也推了推周远征。
“是,怪周四哥哥火力旺。”
周远征轻笑出声,目光直直地落在魏婉盈泛红的眼角,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魏婉盈怕热,抱一会儿解解馋就行了,抱的时间长了,人就不高兴了。
这么想着,周远征很配合地松开了搭在魏婉盈腰间的手,顺着魏婉盈的力道又躺回了枕头上。
他的盈盈妹妹害羞了呢。
好想知道他的盈盈妹妹刚才在想什么,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周远征飞快的瞥了一眼身边的魏婉盈,低垂下眉眼。
啧,怎么看都可爱,好想……
魏婉盈有点不好意思,眼角微微发红,脸上也跟着泛起一抹红晕,是不自觉间的流露出的风情,美不胜收。
她轻咳两声,试图转移话题:“你们军营这些天挺忙的啊,之前你还答应过我跟孩子们,要和我们一起赶海,结果最后也没去成。”
周远征听到魏婉盈提起这件事,不禁笑了起来,解释道:“最近确实比较忙,不过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一定带你和孩子们去赶海。”
说着,他轻轻捏了一下魏婉盈的鼻子,笑着道:“放心吧,我的承诺一定会兑现的。”
这么说着,周远征回想起开会的内容,心里匪夷所思的同时,还暗骂了当初那个姓白的女同志一句晦气。
上次回了趟老家,他一直纠结那位姓白的女同志到底是不是间谍特务。
说是吧,太蠢。
说不是吧,那身手又有点匪夷所思。
在这种特殊时期,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周远征还亲眼见证了他那以前领导的家里出的事情。
于是,周远征一回到部队,立刻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政委郭建国。
政委听完后,神情严肃地告诉他:“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位白同志就是特务,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政委当机立断,决定发电报向白雪微老家和他老家那那边所在地的领导汇报此事,并要求两地同时展开调查。
然而,经过一番严密的审查,无论是白雪微的老家还是他们老家,都没有发现白雪微身份上有任何可疑之处。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白雪微的品德和素质实在是差强人意,这让大家不禁摇头叹息。
就在大家准备撤掉对白雪微的监视时,负责监视并接近白雪微的女侦查兵突然报告说,她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白雪微,疑似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凡是得知这件事情的人都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