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傲天的表情也深了这样几分,慕瑾宁可是云清染当初给钟冉挑的未婚夫。
“你把所有的事都丢给一个孩子,可真有你的。”
“朕像他这么大,早已经是太子之位,担起责任了。”
“他现在的实力如何?我明天便去会会他,看看他能不能护得住小丫头。”
皇上淡淡道:“朕的皇儿,自然不会比你差。”
郭傲天抬眸看他一眼,忽然咧嘴一笑,仰头又喝下一杯酒。
“他强大自然最好,这样才能护住小丫头。”
两人一边说一边聊,竟然整整喝了一个时辰。
郭傲天喝得醉醺醺的,被皇上派人送回郭府。
等皇上的人离开后,他才坐起来,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才换了一身夜行衣,离开将军府。
……
“母后,我要那个贱丫头死!”
燕王醒过来,手臂处传来钻心的锐痛,让他精致的面容扭曲。
断手之痛,加上失血过多,当时还被踢了一脚。
他的断手被擅长这方面的太医续接起来了,但太医说,似乎还中了毒,这种毒不会致命,却会造成神经与肌肉坏死。
也就是说,他这条手臂就算接回来,也是废的。
一个身有残疾的皇子,怎么可能登上那个位置?
他等同于被踢出局了,让他如何不恨?
皇后心疼地直掉眼泪:“皇儿放心,母后不会放过她的。”
一个乡下养大的贱丫头,竟然敢伤她的皇儿?
柳丞相从外面走进来,满目阴沉:“那个贱丫头只怕是躲起来了,侯府也在四处找她。”
“派人出去,一定要将她找出来,就算将她剥皮抽骨,也难消她伤我皇儿的恨。”
“放心,我已经派出暗卫,只要发现她马上格杀。”
燕王疼得冷汗直冒:“小心些,那个贱人的武力不错。”
柳丞相站在床前,打量他的脸色:“成王府里的不过是些普通的侍卫,我派出的可都是暗卫强者,她一个乡下的小丫头,不过是凭着一股敢拼命的狠劲罢了。”
想起那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顿了下,他皱眉道:“皇上对她的态度不一样,听说以前皇上与云清染有些不得不说的关系,她会不会是……”
皇后的脸色难看下来,好一会儿才道:“谁知道?这件事或许只有皇上与那个贱人知道了。”
哪怕云清染已经死了十多年,却一直是她最大的敌人。
萧贵妃能盛宠,不过是靠着那几分卖可怜的惨样,还有萧家的势力才能如此。
那个贱人,才是皇上心中的白月光。
旁边一名少女幽幽道:“她不是与宁王有婚约吗?”
一句话提醒了两人,是啊,钟冉与宁王有婚约,怎么可能是兄妹?
“也就是说,皇上是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上,对她多有照顾了。”
皇后幽幽道:“只怕还不止,后宫还有一位呢。”
她双眼微睁,眼中满是毒辣的神色:“父亲行事要小心,别留下手尾,否则只怕会后患无穷。”
柳丞相微微点头:“我派人去寻找何神医了,只要找到他,王爷的手还是有希望的。”
“钟府也不能放过了,我要他们全部付出代价。”
……
陈氏这几天一直让人关注钟冉的消息,一连几天也没有回来,她终于确认,那个贱人要么是出事了,要么是她自己想通,离开了。
“把黛兰苑里的东西全部清理了,好好收拾一番,我的黛儿要搬回去住。”
她兴奋地吩咐下人去把黛兰苑收拾,让她的女儿搬回去住。
自从成王府回来后,钟黛儿的精神有些不对劲,整天总是疑神疑鬼。
不过,这么几天了,侯府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压,陈氏又一直安慰她,她才慢慢恢复了。
得知钟冉真的不再回来后,她心情大好,亲自过去指挥下人收拾。
钟承邦恢复了不少,但他还没有回书院,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在家里休养。
他也听说那个灾星失踪的事,兴奋地跑去看。
这次受内伤,让他整个人都清瘦了很多,人显得萧条起来。
但他现在心情很好,指挥下人把钟冉的东西全部丢出去烧了。
另一边,几天不见姐姐找过来,钟宴终于走出院子,走过来找钟冉。
“我姐姐呢?”
他知道姐姐住在这个院子里,结果走来却看到这么多下人。
他记得,姐姐也不喜欢这些人的。
听到声音,下人转身看去,很多人其实并没有见过钟宴,毕竟他太过诡异了,没有人敢往他面前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钟宴一步步往院子里走去,双眼打量他们:“我姐姐呢?”
他走出院子,就有人去禀报钟青山了,吓得他此时也赶紧跑过来。
“小宴,你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回去。”
他没敢靠近他,离得远远的。
钟宴回头看他一眼,神色冷淡:“我姐姐呢?”
钟青山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哪里知道钟冉去哪里了?更没有派人去找过她。
在他心里,她要是就此一去不复返是最好的,省得他千方百计想办法弄死她还不能被人发现。
钟承邦见钟青山的表情,心中很不爽,带人朝钟宴走过去。
“你是谁啊?你的姐姐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们?”
钟青山吓得脸色煞白:“承邦,别靠近他,他是你大哥。”
“什么大哥?大哥不是……”
他的话一下子顿住,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下子吓得往后退去。
“是那个人?”
钟冉与钟宴都是前夫人所生,也是能称得上大哥的人。
但钟青山还有一个比钟宴大一岁的庶子,只是那个庶子在府中,被陈氏打压得没有活路,去从军了。
所以,钟承邦在听到大哥的时候,才会不以为意。
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同父同母的,才配称为他的兄弟。
此时意识到钟宴是那个灾星,脸色吓得煞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所有的下人一下子也都离得远远的,没有人再敢靠近他。